洛嘎:“对,我是省工商局市场监督管理处,你有什么事请说。”
男人:“在城郊结合部的车家地一带,今天有三个一帮,四个一群悠闲无事的人走来走去。别看他们无所事事,可他们是有组织的,是一个贩运假烟的流动团伙,而且他们有内线、外线,有计划,手段狡猾凶残,有武器,还为生意上的事打死打伤过人。昨天深夜,他们从外地运来了近十几车假烟,藏在废弃的防空洞,等待买方拉走。至于防空洞在车家地的什么位置我不清楚,可你们万万不能到车家地的政权机构和相关部门询问,以免打草惊蛇。”这位男人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没留下姓名,只有显示器上的电话号码。
洛嘎放下电话,身上不由得打了几个寒战,觉着自巳虽然经历过多次的危险,但电话中所提及的仍然使他感到十分震惊。凭直觉,这位举报者绝不会向工商部门编造危言耸听的谎言,但他还是有些犹豫,组成武装团伙贩卖假烟,这在我省是绝无仅有的,可能还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投入行动,首先通过暗访才能制定出在保障人员不伤亡的情况下,打掉这个贩卖假烟的团伙。”
这时,陆霞走到洛嘎身边,笑说:“头,你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刚才来的那个电话非同寻常,必是又有什么重大案情。”
洛嘎惊诧地瞅她一眼,见对方的眼眸中有一股睿智、机灵的目光,便喜悦地应诺道:“你是一个可以猜透人们心思的姑娘,必定能随机应变,如果局领导同意我们的初步方案,我首选的人就有你一个。”
“头,你真是慧眼识珠!”陆霞高兴得拍着洛嘎的肩喊道,那种无拘无束的天真模样引得处里的同志开怀大笑。
朦胧的暮色从西边的山头向城市伸展,车家地一带伴着落日的余晖亮起了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街上的人群熙来攘往,各种店铺也是顾客盈门。
在远离繁华大街的一条辟静小巷内,有一对时髦的男女匆匆而行,两人就是乔装的洛嘎和陆霞。
陆霞笑说:“我俩就像一对偷情的情人,不知道偷情的地方在什么地方。”
“据市公安局的同志介绍,这里的治安十分混乱,由于处于城效结合部,虽然治理整顿了几次,不但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改善,反而呈现日趋恶化的趋势。我钦佩你在危险面前无畏的精神,但也不能大意失荆州,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洛嘎边走边神情严肃地对陆霞说。
陆霞伸了伸舌头,趁着洛嘎的目光又掷向小巷的尽头,陆霞做了一个鬼脸。
暗淡的月亮嵌在苍穹,树林内浓荫重重的荆棘丛上,投射着斑斑驳驳的月光。风来了,树枝摇曳着,洛嘎、陆霞的身影和树影一齐晃动起来,婆婆娑娑地,活像微风吹动着碧绿的湖水。
洛嘎悄声对陆霞说:“今天按照市防空办的指点,我们采点落实了在这堆荆棘丛边,就有一个防空洞的入口。我俩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洞口进入,还因为防空洞里是那些偷情男女的最好场所,他们都是从这里出入。为了不引起贩烟团伙的警觉,也只有委屈你和我伴成恋人。”
“既然是偷情男女常来的场所,我猜想不可能是隐藏假烟的地方。”陆霞满脸迷惑。
“这个防空洞听说方圆有10多公里,听说还是当时为防美苏两霸的原子弹,按照毛主席‘深挖洞,广积粮’的指示挖的。洞内纵横交错,通水通电,还是省城的战时指挥部。”洛嘎的双眸警视着四周又说:“后来废弃了,却成了男女幽会的地方,曾有一对青年男女就迷失在洞内,最后相互搂抱着而死。虽说,这桩凄美的事件发生后,很少有恋人光顾这个不吉利的地方,可还是有被情所驱的男女来此偷欢。”
陆霞亢奋地说:“既然它有这么多功能,不妨我俩现在就进去探个究竟!”
洛嘎用手示意她低声,随后他拨开荆棘,露出―条往下的路径。两人摁亮电筒和手腕上形似夜光表的跟踪器,沿着路径来到一扇铁门前,洛嘎伸臂使劲推开了铁门。
在微弱的手电光下,可以看见圆形的拱顶和朝黑暗延伸的路径。洛嘎在前,陆霞紧走几步挽着洛嘎的胳膊。洛嘎尴尬的眼神望着她。她说:“咱俩既是恋人,就必须进入角色。”
洛嘎赞许的目光觑视她―眼,举步朝洞内走去。
陆霞情绪很高涨,悄声哼着《为爱痴狂》的流行歌曲: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他俩走着走着,陆霞停止了吭唱,远处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洛嘎和陆霞驻足在一个平台上坐下来,手电光昏蒙蒙地照着对面的墙壁,两人一半在光线里,一半在黑暗中。
“在这个废弃的洞里,在这么一个时间里还有人的脚步声,证明今天的那个举报准确无误。”洛嘎附耳对陆霞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