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只顾我,要保护自己!”陆霞望着身前被打得鲜血淋漓的执法队员拉着哭嗓喊,然后斩钉截铁毫不含糊地说:“大家往后撒,我们放弃这次执法行动。”
可是,―百多个村民己经像铁筒般地围住他们,任他们左冲右突都毫无效果。而且暴怒的村民,随着他们的行动,更甚地踢打他们,有些妇女还撕咬他们。
执法队员置身在如此严峻的态势中,只能用手护住自己的脸和身上的要害部位,即便是鲜血染身,也只能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平息村民对他们的无端仇恨。
此刻,隐匿在山石后面的警察都焦急不安。有人说:“头,现在事态已经发展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不能再让工商执法人员遭受皮肉上的痛苦了。”
另一位公安人员又说:“只要我们捆了气焰嚣张的朱保财、边宏,就可以平息事端。”
“扯淡!”黄所长哼了一声,接着往下说:“这些村民都是拼命三郎,如果处置不当,还会引发更大的恶性事件。只要一有机会,大家听我的命令,用最有效的方式解决这场冲突。”
警察们哑口无言,但都有一种无奈的表情。一位警察忍不住回敬了一句,“头,我不知道你还要等什么机会,眼看工商执法人员的生命就要断送在这些暴徒手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上山的路口涌上一批拉裕族村民。他们用扎好的竹排抬着死者冉升,群情愤慨地怒视着围攻工商执法人员的立毖村的村民,为首的是那位两鬓斑白的白胡子老者。
“你们拳打脚踢这些仁慈的国家执法人员,你们不觉得良心被狗吃了!”老者声如宏钟的声音在山顶上猝然而起,那些行凶的村民闻声停止了对工商执法人员的殴打,原来喧嚣的谩骂声嘎然而止,只听见人们沉重的呼吸声,或一双双惊愕的眼睛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拉裕族村民。
“你们可知道躺在竹排上的人是谁?他是我们村的村民冉升。两天前他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后生,因为吃了朱保财卖的病死猪肉拉肚子死了,丢下一个吃奶的孩子和他多病的妻子,以后让她娘俩怎么活啊!”老者手指着竹排上的死尸愤愤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与我们―样,很穷很苦,但也不能昧心拿那些不义之财。再说,你们拿的那点钱还不够买粮食,你们仍是睡的是狗窝,吃的是猪食,他们却用可以危及人们生命的病死猪肉和有毒的食品,去大把大把地赚钱。”
老者当头棒喝的责斥,使那些村民呆立在原地,一张张脸上张扬出大梦初醒的神情,愧疚的双眸都望着伤心哭泣的冉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