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藏身的山石后看见,宽敞的洞内,摆着几十口大缸,缸里泡着各种各样的水发产品,有牛百叶、鱿鱼、海参、蹄筋等,其后有加工辣椒面的搅拌机、封口机、灌装机及堆码成垛的一袋袋辣椒面、箱装的食品配料调料、干制的水发货。而且机器的轰鸣声、人的喧嚣声不绝于耳。
那些小工有的在装箱装袋;有的往搅拌机内到辣椒面;有的在用水发剂和各种工业原料浸泡干制的蹄精、牛百叶及海产品;有的往巴掌大的袋里灌装方便面的炸、卤食品的配料调料;有的封箱封口;人人忙得大汗淋漓,无人察觉武警己经入洞。
尹队长对身边的―个中士耳语:“你瞧,右侧的山壁上有洞内的电源开关,你带两个战士以快速的动作占领石壁下的山石,切不可让他们截断电源,以确保工商顺利执法。”
那个中士颔首,领着两个战士以敏捷的动作跃到右侧石壁的山石旁。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持枪的大汉看见飞身扑到山石前的武警战士,惊恐得大声喊道:“武警来抄我们的老巢了!”
然后闹嚷嚷的人群静寂了,一双双惊惧的眸子瞧着己经在洞口现身的武警和工商执法人员。
“你……你们全部退……退出洞外,如果不……不照我的话去做,我让……让你们吃不完兜……兜着走。”那个身材瘦弱、戴着眼镜,前面己经出现过的那个男人故作镇静,可他攥着手枪的手颤抖不己。
“把枪放下,抗拒执法是没有好下场的!”洛嘎嘴唇上挂着冷笑,严厉地说。
那个男人全身痉挛,声嘶力竭地喊道:“把她拖出来。”
随着他的喊声,两个持枪歹徒紧紧挟住一位中年妇女的手臂,从堆码的麻袋后面走出。
中年妇女被两个大汉钳持得身体腾空,可她还乱踢乱蹬。
“哦,这是扎村长的妻子哟!”宋明彬和戚友不约而同地惊呼。
那个男人狰狞地笑着望着颦紧眉梢的洛嘎和尹队长。
“你别枉费心机了?”尹队长边说边向前走。“你可知道挟持人质又是罪加一等。”
“你再,再走一步,我就打死她!”那个男人高举手枪顶住中年妇女的脑门。
就在此刻,宋明彬和戚友相互眨眨眼,然后会意地一笑。紧随,身着便装的宋明彬发一声喊,挥拳击向洛嘎。洛嘎中拳一个踉跄跌到在地,洞内的目光也随之全部吸引到洛嘎和宋明彬身上,甚至那几个持枪的歹徒和那个男人也愕然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手中的枪也本能掉转枪口,对着洞口。
与此同时,戚友突然一窜,趋身扑到那个男人身旁,并在对方惊得呆若木鸡的刹那,使出矫健猛厉的拳脚功夫,和随后扑上的宋明彬一起,掌砍肘劈,拳打脚踏,眨眼之间将4个持枪的歹徒打得落花流血,扑到在地。
然而,就在宋明彬扑向最后一个持枪歹徒时,毕竟慢了半步,在这一眨眼间,那个歹徒条件反射地扣动了板机。
弹击中了宋明彬的左臂,顿时血流如注,可他不吭一声,神情严峻,目光如两把利刃在那个歹徒的脸上切割。
歹徒在对方目光逼视下,吓得全身哆嗦,丢下手中的枪,“我不是有意开枪!我不是有意开枪!”边嚷边抱头鼠窜。
此刻,武警战士趁势一拥而入,几个妄想负隅顽抗的凶汉,被武警战士擒拿格斗的身手打得动弹不了,余下的凶汉面面相觑,噤若寒蝉,纷纷丢弃手中的木棒……
此时,雨过天晴,挂在天穹上的太阳又似烈火炙烤大地。
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驾车的边宏己经能看见山洞边的那片茅草房。突然,他的目光呆滞了,发现有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他惊得一脚刹车使面包车停在路边,然后下车朝山下望去。
闯出眼帘的是,山洞前一片旷野中堆积如山的各种伪劣商品己经在燃起的火舌中腾起冲天大火,执法的工商人员还不断往火焰中投掷商品。
边宏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抖动几下,一屁股坐在泥泞的路边,沮丧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被他们付之一炬。”
他的话音刚歇,他就像被蜜蜂踅了一下似地跳了起来,惊惧的双眸往山下一瞅,然后慌慌张张冲进车,调转车头往原路疾驰而去,仿佛就如一只惊枪的兔子。
面包车内,边宏边驾车边对着手机说:“朱老板,工商己在我先一步,把我们的老窝端了!”
电话另一端,“啊!”朱老板不由吃惊地尖叫一声,顿时惊得呆若木鸡。须臾,他回过神,拿电话的手哆嗦起来。
朱保财:“既然如此,你快回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我要搅得他们寝食不安!”凄怆的话音里显得无奈而又愤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