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洁:“赵老板,我的伤势并不大碍,现在己经可以下床了。谁能料到那天晚上,我未尽地主之谊便躺在了床上。”
那个男人:“我在春阳市不能再耽搁下去,我又不便到医院探望你。如果你行动方便,今晚7点能否到市中心文化巷的‘福来盛’餐馆一晤。”
刘春洁:“我―定按时赴约。”
刘春洁在西天缀满晚霞的傍晚走出了医院。她首先跨进了一家超市,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走走停停,眼眸总是从货架上转向身后,看是否有人跟踪。
当她确信即便有人跟踪也会被她甩掉,便径直走出超市,挥手拦了一辆“的士”,朝市中心驰去。
须臾,公安局侦察人员甲尾追出来,四处眺望,只见人海茫茫,车流滚滚,不见刘春洁的踪影。
于是,他一跺脚,喃喃自语:“这个诡诈的女人,总是让她把我甩了。”
车内,刘春洁还不时回眸张望。
当“的士”驶到有仿古牌坊的“忠义”广场,她吩咐驾驶员停车。
下车后,刘春洁从步行街拐进了一条逼仄僻静的小巷,朝巷尾的“福来盛”餐馆走去。
“福来盛”餐馆内,喧嚣的人声都是从一个个包间里传出,堂中只有几个礼仪小姐躬身迎客。当刘春洁走进店内,一位小姐走向前,问:“小姐,是否与赵先生有约。”
刘春洁颔首。小姐微笑着说:“请随我来。”
在一个单间前,小姐推门,刘春洁看见了身材高大的赵老板起身迎接她。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赵荣说:“刘老板委屈您了,竟让您遭了无枉之灾。”
刘春洁眸中扑闪泪花,“谁叫我们要做这种生意。你也知道身入商界只有义无反顾,别无它途了。”
赵荣理解地颔首,然后对小姐说:“请上菜。”
饭菜上齐了,单间的门关上了。
赵荣边吃边说:“本来我还可以停留几天,可是老板又来电话催我回去,明天我把5000万担烟叶交给你,我就回省城。所以只好把养伤的您请到这里来。”
言毕,赵荣递过来一沓单据。刘春洁接过单据瞥一眼,说:“烟叶就放在你现在存放的位置,我收了胡经理的货款后立即汇给你。但不知胡经理要这5000万担烟叶做何用?”
赵荣:“这就是老板最担心的事,所以你要摸清他的意图,不能让他赚黑心钱。”
“可吴艳的事发生后,他视我是谋划诡谋的杀人凶手,我再与他套进乎己经不可能了。”刘春洁踌躇地又说:“明天是吴艳的追悼会,我想他必会去,终究他与她有过那么几天的风花雪月。届时,我会见机而行的。”
赵荣:“此事确是棘手,不但你接近胡经理有困难,甚至吴艳死后,我们幕前幕后的竞争对手更是让我们雾里看花,不知他们下步要走那步棋,我们应对的方案又怎么制定?这也是让老板最焦心的一个问题。”
刘春洁拧眉思索。须臾,她说:“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我们抓住‘死亡游戏计划”不放,就能摸清谁是幕后的策划者。再说,吴艳死后,必有一个台前的角色要粉墨登场,如果不是如此,这场戏就无法再演下去。”
赵荣连连颔首。“对!只要有角色出场,就不难觅到他们的蛛丝马迹。届时,就不难反败为胜了。”
“然而,现在的形势不容我们乐观,他们竟连同伙都杀了,说明‘死亡游戏计划’决不是那么简单!或许该计划出现了什么纰漏,他们杀人灭口。可是,吴艳的戏演得正是精彩,既便要堵塞漏洞,他们也不会把她杀了?”刘春洁侃侃而谈。
“这确是违反常理。所以老板再三吩咐要您思想有准备,用积极的手段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危急情况。”赵荣一脸严肃地告诫她,然后又说:“老板今天在电话里还告知我,明天将有―个人来配合你把这笔生意做妥,同时保护您的安全。这个人或许在明,或许在暗。”
刘春洁的眼睛湿润了,她激动地说:“尽管如此,请你转告董事长,我―定做好这笔买卖,我不会有事的。另外,我猜想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角色把吴艳杀了,然后在这笔香烟生意中取而代之。此种想法仅是一种假设,请你也告知董事长。”
他看着她既坚韧又自信的表情,也是激动得热泪盈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