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外向啊――他没有女儿,只要不在卧房里,他很多时候是把她当女儿看待的。他也常常为自己突然升起的这种心情感到诧异------
他也把她当作军师,一个可以托付军国大事的不可多得的军师,就像------
他还把她当作战士,经常让她直抵前沿,冲锋陷阵------
他更把她当作私秘------甚至求她过问小儿家事------
不,他其实把她当作自己的影子,或者更准确说――灵魂!
但是现在他生出无尽的感慨和万般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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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把鸡蛋只放在一只篮子里------那些搞企业,搞公司的人总是这么说。
当时,他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他的魏紫玉这只篮子固若金汤!
天生尤物,为我而降――这是当初他得到魏紫玉,而且认识到她不论才情智计均是上上之选以后,惊喜若狂之际,对她的赞叹。
当然,他对她说出口的是:你是老天爷赐给我的绝世珍宝!
于是,他把早存心底的一个自以为万全之策的计划,付之于她――
紫玉,我的宝贝------他在尽尝了她的美色之后,于惬意中准备授计于她。
不,你叫我老二好了,她是老大,我是老二------这样,我舒服一些,魏紫玉认真地说。
好吧,他不想在这些小计较上多费功夫,老二,你说,人这一生,到底需要什么?
需要------你,大概说的是你们男人的需要吧,你们不就需要金钱美女,还有权力吗?所谓的男人三大要,权力美女和钞票------
嗯,也不错,你知道我的需要――或者说追求吗?
你,哼哼,闭着眼睛也能猜到,不就是江山美人么,逃得出这俗套?
果然不愧是------哈哈哈――那你说说,到了我这个位置,怎么样才能------顺利往上走?
你,是真要和我商量什么------
对,我已经决定了,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瑰宝,也是机遇------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依靠,你是为我出谋划策的军师,也是我钱袋子的主管。
钱袋子,你有钱袋子?据我知道,你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清官呀!
对,你说得没错,以后我将还会是――不过,你也知道,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可能缺了经济基础------
是啊,可是------
你首先帮我找钱――
我,找钱------怎么找?
哈哈,山人自有妙计――在正式任命你为军师之前,先让老夫过过当军师的瘾吧――你先去注册一家公司------
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把怎样注册公司,抓金挖银制造钱袋子的妙计告诉了她,最后说:这样,我所有的开支都由你出,由你运作执行,一点也不经过我,我就撇开了和金钱的一切关系------我仔细观察过你,相信你的能力------将来若能------我定不负你!
他还记得,当时她是流着热泪,扑进他的怀里,信誓旦旦地说,她一定做他暂不注册的最最忠心的举案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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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曾几何时------他有些后悔,不,是彻底后悔,当初为什么把全部身家都押在她魏紫玉一个人的身上呢!
那个东方何为,他到底强在哪里?年龄?而据祖仁所知,像魏紫玉这种女人根本就不把年龄看在眼里,更不用说作为首选了!
但他硬是横刀夺爱,从老子怀抱里夺走了美人心――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早几百年,不,哪怕只早个几十年,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唉――还是投鼠忌器呀,要不然,凭我的权力和手段------谁让老子当初没有多留一个心眼,才叫这小娼妇攥住了自己的命根儿!
要是有一天,她彻底离我而去------陡然之间他又丧失了全部自信。
他想起了鸡蛋和篮子的比喻------
他瞒着魏紫玉编织了第二只,第三只篮子------
然而,他仍然觉得不够。万一,这些篮子,或者其中的某些篮子也不可靠呢?
他琢磨来,琢磨去,虽然隐隐觉得有点不妥,终于还是决定,老三蓝依依也得是一只篮子,再把鸡蛋放一点到她的篮子里------
哪知蓝依依却是个不能成大器的主儿,在魏紫玉眼里,她就只能是一花瓶。
那一年,在魏紫玉为疏通关系替祖仁上京奔走的二十来天里,他沾上了这个小妖精------或者说,蓝依依这个小妖精趁虚而入,夺走了他对魏紫玉的贞操!
魏紫玉回来知道以后,闷了几天,然后仔细考察了她――这可不是吃什么醋,是为了他的大计,他身边不能留下不可靠的人――魏紫玉面无表情,这样对他说。
过了一段时间,魏紫玉又对他说:你那个蓝依依,只要上面有人押着,从某些方面说,她应该还是一个能干的人――
好嘛,你说了算嘛,就你押着她了哎――
见魏紫玉容忍了蓝依依,祖仁喜不自禁,第二天便幽会了她。在酒酣耳热,床笫交欢之际,祖仁捧着蓝依依放肆而兴起:古往今来,凡皇帝老儿都三宫六院,就是寻常人家也可以三妻四妾------可是如今,我要得到你,却要大费周章,真是气煞老夫,憋煞老夫也!
蓝依依展曲意奉迎之能事:只要你想要,那还不容易,明儿我就替你物色,保管找到令你满意------只是,她------
别管她,你尽管给我------哎,算了算了,有你,有她,我也够了------
在祖仁,说算了,主要是想到了自己的大计,不能因小失大,贪图一时之欢而毁了筹谋已久的大局。可听在蓝依依耳里,却以为他是惧怕魏紫玉,从此不敢僭越,对魏紫玉的耳提面命也不得不逆来顺受。
正因如此,蓝依依对魏紫玉愈加忌恨,老想和她一争高下,只是没有找到机会罢了。
祖仁想把鸡蛋多放几只篮子的打算,正好投合了她的心思。她挑唆祖仁找魏紫玉要了几千万,注册了自己的公司------
可是接连几笔生意,不是因为她鼠目寸光,就是因为她好大喜功而打倒亏本,不到几个月,从魏紫玉那儿得来的钱就被她糟蹋尽净------
魏紫玉不再给她投钱,她耍了点小聪明,哄得祖仁一纸手令,遂拿着鸡毛当令箭,到处骗钱,以至骗土地,骗项目------
这时,魏紫玉和一家觊觎她公司的国际财团激战正酣,也是她为东方何为上心奔走之际,因此她放松甚而忽略了对蓝依依的监控------
有人把蓝依依的作为详详细细记录在案,并且于今天下午闯进蓝依依别墅,用匕首逼着蓝依依交出了那纸手令------
蓝依依在瘦子离去后,越想越害怕,电话告诉了祖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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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也受伤了------因为那东西?见魏紫玉吊着绷带进门,祖仁忙上前迎视。
不,这个以后再说,魏紫玉阻住他,递给他那张磁盘,讲述了大致的经过。
听说没有能夺回他的“手令”,祖仁的脸阴沉下来,嘴咧了几咧,却一言未发。
魏紫玉也是樱唇欲启,几番又止。
两个人都是满腹心事,却又一时不知怎样开口------
都是东方何为惹的祸------祖仁想说。
难怪古人说,伴君如伴虎------魏紫玉想说。
看了魏紫玉几眼,祖仁忽然从沙发上腾起身,窜到她面前,却又突然止步,挥挥手,摇摇头,在房间里烦躁地来回------
魏紫玉佯作不知,默坐沙发,冷眼静观------
祖仁终于在她身前止步,复又坐回沙发,注视着她的眼睛,缓缓问:有挽救------不,补救的办法没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