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在柳菲菲的床上疯狂,完事以后,他瘫痪在柳菲菲身边,舒爽地叹息了一声:菲菲,你先前为啥要拒绝我?
因为,先前你不听话------柳菲菲把小手赖在他身上继续撩拨,只要你听话,我答应你隔三岔五------
啊,小乖乖,你的话就是圣旨------黑三再一次按住她滑腻绵软的身子,我黑三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别慌,柳菲菲止住他的动作,你晓得你这次犯了什么错?
什么错?黑三莫名其妙。
不经我的同意,康哥也不知情,你就擅自行动,柳菲菲语气慢慢变冷,结果被警察逮个正着------你还不知错!
这------我也是想给康哥报仇嘛,黑三辩解说,况且我也没说出枪是你们------老子自己把它扛下来了嘛。
哼,要不然,你出得了那个鸡圈------柳菲菲口气越来越冷,你又晓不晓得,我为啥要把你捞出来?
为啥?
就为了你刚才那句话――赴汤蹈火------柳菲菲的语气忽然严冷如霜,你要是敢反悔,哼哼――
黑三听了,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绷紧的身子一下子软倒在柳菲菲身上,让她的小手费了好大的劲才慢慢缓过来。他心里寻思,这女人怎么忽然变了个人?
还有,这几天就呆在这里不许出门,避避风头――柳菲菲以命令的口气说。
黑三有疑问,包括为什么以这种方式捞他出来,但他没有问。先前是因为终得柳菲菲,情迷于色,现在是因为突然变化了的柳菲菲,让他不好问。不管怎样,有美色相伴,虽然恶一点,别说几天,就是几年又有什么打紧?
第二天下午,王龙打电话给正在和童珊落实招拍资金到位情况的东方何为:东方副书记,我知道黑三为什么逃跑了!
为什么?
枪――那把手枪,王龙兴奋地说,它是七七式。我查了,我们县武装部登记在册用于民兵训练的武器里,没有这种手枪!整个武装部都没有。我已经电告红处了,请她让省厅帮助查找------
好,太好了,东方何为情不自禁地称赞,你再好好掏掏棒老二,看看他知道些什么。
我已经问过了,王龙一下子有点泄气,他说黑三告诉他是瞒下来的,别的他什么也不知道------我还去医院问了羊康,他也说不清楚。
嗯,东方何为沉吟,忽然问,你昨晚,不,今晨的追截,有什么斩获?
你怎么晓得?王龙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没有遵照你的指示------
没关系,东方何为笑笑说,要不追一下,你哪能这么快找出枪的问题――好了,让红处去查枪,你好生休息一下,忙了这么多天,昨晚又熬通宵------不到明天早晨不许上班,这是命令!
刚收了王龙的电话,魏紫玉的又来了:何为,跟你说个事,有一家外资企业想租用我们的关圣岛,出价令人难以拒绝------
噢,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你不用告诉我――哦,有关草叶湖的事------我知道就行了。
本来我们都已经谈好了,但是他们最后好像不经意提出的一个要求,引起了我的疑虑。
什么要求?
他们要留下肖艳。
留下肖艳――有什么不对?
肖艳不懂旅游,更不会经营------况且,他们怎么知道她的?
东方何为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家外资租用多久,出什么价?
你知道,关圣岛我们连同建设在内,花了不到一千万,当然那是三年前的价。但是他们出的租金是每年两千万,并且一次性付清十年的租金!哦,约定租期三十年------
嗬嗬,大肥猪喽――他们租用来干什么?
据说是搞探险旅游的一种――模拟实战的“战争游戏”。听说这是一种两个人或者双方对抗性极强的真刀真枪的探险旅游形式,在国外刚刚兴起------
如果不留肖艳给他,会怎么样?
他们没有明说,只提到认为肖艳很不错,想重用她。
肖艳本人的意思呢?
我还没有问。
有钱不赚是傻蛋,答应他们嘛,东方何为心念电转,至于肖艳,说不定还牵涉到叶军------你忘了那个乔老爷――呵呵,有意思嘛!这个,我来想办法,绝不让肖艳吃亏就是了。
羊康的刀伤经过医院的精心治疗好得很快,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游湖前,由于要抽主要的警力作安保,又预料叶军不会再来这儿找麻烦,王龙请示红绫,东方何为,撤销了这儿的监控,撤走了所有的警员。
这天,柳菲菲到医院来看羊康,扶他在院里的草坪上溜达,羊康瞅着她艳冶的面容,禁不住伸手拧捏了一把: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吧,不想我?
柳菲菲打开他的手,波澜不惊地说:想你又能怎么样,你行吗?
咦――羊康扳住柳菲菲的脸,疑惑地盯着她上下打量,几天没来,你还翻了天了!信不信老子------
你先别慌,柳菲菲从没有过的不怕他发怒,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羊康接过纸条,只见上面是两行潦草的钢笔字:
爸:
我被他们劫持,求您快拿500万救救我。
乐儿
某年某月某日。
羊康脸色铁青,翻来覆去地把纸条看了又看――儿子羊乐是他的心肝宝贝,在外地读大学,确有二十来天没有通消息了,他老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往常,父子俩可是十天半个月就要打一次手机的――他转头问柳菲菲:这是哪儿来的?
我也不晓得,柳菲菲觑着羊康说,今天早晨一开门,就看见门缝里落下这张字条,我一看,不得了,立马就上你这儿来了。
羊康拿着纸条的手在发抖,双眼鼓鼓地瞪着柳菲菲:他们是谁,我上哪儿找他们去?
柳菲菲无辜地摇着头,我------我哪里晓得?
你赶快回家去等,羊康忽然怒火冲天,朝柳菲菲大吼,再来纸条立马给我拿来――慢着,黑三是啥子事,进去了,又是哪个把他捞出来的?算算算,问你个傻婆娘也不晓得!你快些回去,如果碰到黑三,叫他马上来见我------
随后,羊康掏出手机拨儿子,儿子关机。他想了想,叫通了他的另一个心腹毛毛,让他立即赶去省城乘飞机到儿子大学所在的城市,打探消息,弄清情况------
第二天,柳菲菲又给羊康送来一张纸条――
爸:
如果您再不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会每天宰我一根指头。
乐儿
某年某月某日
可是,纸条上仍然没有联系人和联系方式。
羊康气疯了,一面叫人去弄钱,一面叫通了已在外地的毛毛。毛毛告诉羊康,他刚到那儿两个钟头,才从学校出来,校方给了他一张纸条,是羊乐三天前写的请假条,上面写着,因为父亲重病住院,请假十五天------
毛毛还说,他问了羊乐同寝室的同学,同学都说,羊乐告诉他们,自己请假回家探望重病的父亲。临行还答应同学,回校时一定要带草叶的特产------
毛毛问羊康,他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报个逑!羊康咬牙切齿,你再问问他的同学,最近有什么人找过乐儿------
第三天,柳菲菲再拿来一张字条和一个塑料盒,字条上歪歪斜斜几个字――
爸:我好痛。
羊康苍白着脸打开塑料盒,里面有一根断指,是拇指,指根处有一颗浅色的痣。羊康惨叫一声,晕厥过去------
接着是食指。
再一天是中指。
羊康一天的大半个时辰都晕晕的躺在病床上,像木偶,不动,也不说话------
这一天,羊康早早地,心如刀绞而又麻木无助地等着柳菲菲送来儿子的无名指,柳菲菲送来,柳菲菲------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暗骂一声:真是个木瓜!
他立即要毛毛去办出院手续,叫另一个手下收拾东西。正忙着,王龙来了。羊康脑壳嗡的一声――妈的,他们什么时候晓得了?
王龙看了看收拾的东西,盯着羊康古怪的神色,问,伤好了,可以出院了?
羊康点点头,寻思着如何应对王龙问儿子的事。可是王龙的问话却大出羊康的意料:羊康,你晓不晓得黑三有一把手枪?
黑三------手枪?羊康一时反应不过来,你是说黑三------藏了一把手枪?
嗯,王龙凝视着羊康惊异而似乎一下子松弛了的脸色,暗怀疑问说,他和棒老二企图用这把枪,破坏县里邀请的草叶湖开发项目观光旅游团的活动,当然,他的打算没有得逞。我想问你,晓不晓得他有这把枪,枪是从哪里来的?
摇摇头,羊康想自己的那把手枪是住院后,让柳菲菲交给毛毛用来保护自己的,他还后悔,以前因为有民兵的武器使用着,没有想到多搞几把枪支,以至于武器上缴后,想要有所行动,便显得那么捉襟见肘------可是,黑三怎么会有一把手枪?
他看一眼办好手续,走进病房来的毛毛――莫非毛毛私底下拿给了黑三?
他又暗笑,昨天他不是还冲动地找毛毛要来手枪,摆弄了一歇------
想到这里,羊康正式回应王龙的疑问:你们不是已经收缴了所有的枪支,连棒老二的猎枪------再说,都是上了册的,可以查嘛。
这么说,你对黑三手里有枪一无所知喽?王龙审视着羊康瞬时之间几经变换的神色,追问道,你现在所说的话,我是要记录在案,作为------
我晓得,羊康打断王龙的话,不管你怎么记录,我确实不晓得黑三手里还有枪。
王龙走了,羊康绿眉绿眼看着毛毛,把毛毛看得头皮发麻。
康哥,你,这是------毛毛不知所措,语无伦次。
我这把枪,你给过黑三没有?羊康厉声问。
没有――毛毛冷汗渗出鼻尖,康哥,你不是不晓得我,没有你发话,我哪里敢?
羊康收回目光,点点头:好,没有就好------走,回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