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和东方何为好之前的脾性,十个蓝依依也早没了。然而是东方何为,这个幽灵,他改变了她!
但是魏紫玉不相信蓝依依,从骨子里不相信,她有可能还来不及把一切都告诉石渊,但她不可能不告诉的------
魏紫玉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早想到这一点,早点把她送走,甚至送出国,这个小女人很可能再一次成为溃堤的蚁穴!
要想不让她成为再一次的蚁穴,最彻底的办法就是让她永远不再开口!
然而――
唉――魏紫玉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深深地――东方何为,你这个前世冤孽!
好,你收拾一下,马上跟我们走――魏紫玉终于开口了,连看也没看蓝依依。
啊玉姐,求你放过我――蓝依依噗通跪倒在魏紫玉面前,哭泣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还不值得!魏紫玉转身往外,我会送你走,也可以出国,如果你愿意的话------
愿意,我愿意――蓝依依爬起身来,嗫嚅着,我,我收拾一下------
不必了。魏紫玉已经走到门口。
走吧――晓意在旁边催促。
可是她们刚刚走出别墅,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围住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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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玉唯一的办法,是千方百计把蓝依依转到了省厅廖厅长和省纪委庞向农手里,这是目前她和石渊都没法撼动,都无法左右的人物,这样,至少可以保证石渊一伙不会通过蓝依依乱咬------
紧接着,她集团公司的股票价格开始被打压,有两个子公司经理辞职它投,又查出集团财务总监有向外泄露财务机密的嫌疑------
魏紫玉紧急处置,断然杀伐,重新任命子公司经理,撤换了财务总监。
这一天,她又得到一个消息,省委组织部部长皮一彦,在最近一次省委常委会讨论决定成立草叶市筹备领导小组,任命组长人选时,站在石渊一边,投了石坚的票,因而双方票数相等,争执不下,决定下次再议。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当头风。
魏紫玉感觉有一张网在向自己渐渐收拢,她在前此已经有了安排的基础上,再一次进行了安排------
在把晓意晓涵叫进自己办公室以前,她给东方何为去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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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渊既志得意满又心有不甘。他自己都觉得,近来自己改变了不少------
昨天,也不知是不是与魏紫玉赌气――此前,他早已进行了精心的策划――总之他一鼓作气,终于在醇酒美人加晓以大义的软硬攻势下拿下了皮一彦,因而能够在今天的常委会上与陈国凯打成平手,阻滞了对方的进攻态势――此,该他得意也。
然而看着想着皮一彦拥香偎玉,自己却左手握右手,感觉酸溜溜------他心中好不气恼!
满想着祖老头倒台,他正好可以接收绝代美人魏紫玉,了不起她提出一点稍微过分的要求,哄哄她也就半推半就了。没想到那女人软硬不吃,竟而排案而去,闹得他好不扫兴!
然后一个蓝依依,上手到还容易,心想这回可以既得老头的美人,又得老头的隐秘,真是快哉乎也!没想到事儿没有怎么做,却被魏紫玉搅到了省纪委――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决定围剿魏紫玉,逼她就范------
她的公司在省里,而他自祖老头离去后,主管了全省的经济、金融,要给魏紫玉那小小的公司下绊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但是,要收服这个犟美人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在收服她之前,难道你要石渊平平淡淡这么过?
魏紫玉暂时得不到,有一个小美人却是可以搞得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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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石渊来到石坚的家。萧可人替他们奉上茶水后,自去厨房做菜。
石渊盯着石坚的眼睛,久久不语------
石坚莫名究里,心里发慌:叔,莫非------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石渊缓缓启声: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费了多大的功夫?
叔,我明白的,我会------
哼,恐怕你还不太明白――石渊装腔作势,要不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怕你今天已经灰头土脸了!
谢谢叔,谁叫您是我叔呢,以后我就全仗您了,石坚还是摸不着头脑,可是,叔,您能不能------
咳,我就实话告诉你------石渊于是把省里目前的局势为侄儿剖析了一番――
省委常委九人,石渊及其铁杆只有三人。在不能取得统一意见,需要投票表决的情况下,石渊始终处于下风。
祖老头离职后,剩下八人。这八个人中,陈国凯一派三人,陈国凯,纪委书记庞向农和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廖抒秋;另外两人,宣传部长邹玉和组织部长皮一彦,原跟祖老头,现在基本倾向陈国凯。
今天的常委会,按原预定要决定草叶市筹备小组组长的人选,你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吧――石渊敲一下侄儿。
明白,当然明白――石坚急忙点头,这筹备小组组长,一般就是将来的市委书记!
还不糊涂,石渊扫一眼侄儿,上次常委会,陈国凯就提出了东方何为任筹备小组组长让大家酝酿。你想想,在这种态势下,你还有希望吗?
啊――石坚急切地望着石渊,眼里满身疑问。
我,花了巨大的代价,说服了争取了皮一彦,石渊狠狠锥了一眼侄儿,所以在今天的常委会上,四比四――我阻截了陈国凯的提议,这个人选留待下次会上再作决定!
哦――石坚舒了一口气,虽然有点遗憾,自己没有上得去――那,下次?
这就要看我们下的功夫了,石渊继续锥着侄儿,一是能不能够稳住皮一彦,二是能不能把邹玉争取过来!
我――石坚只有抓耳挠腮的份,我就全靠叔了------
也得靠你自己――石渊不容他推诿,看你能不能,敢不敢下决心------
叔要我怎么做?石坚望着叔,一副赴汤蹈火的气势。
这个――石渊探究着侄儿的决心――就看你是不是真想坐上草叶市的第一把交椅------
这还用问么!石坚有些焦急,盼望快些得到答案。
开饭喽――萧可人冲客厅喊,她已经摆满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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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石坚从叔的言谈举止和他窥视妻子的眼神中,明白了他刚才亟盼获得的答案,他的心沉入了地狱------
在权势和尊严之间,他再一次踟蹰徘徊。
叔劝逼着妻子喝了不少酒------自第一次妻子一气喝了一大杯酒以后,叔每次来都要她喝,禁不住叔花巧百出的劝酒令,她也多少喝一点,渐渐的就不那么怕酒了------
有一次,在劝与拒的推挡中,酒洒在了妻的胸襟上,叔竟强要替她擦拭,且趁机让手在妻的胸脯上动作了好久------
经受着妻投射过来的怨怼目光,石坚起了抓起酒瓶砸向叔的脑袋的冲动------
然而,他端起的却是酒杯,他好不容易才把叔的注意力从妻的身上劝到了酒上------
眼见叔已经把自己的妻子当成了囊中猎物,而自己还不得不有意无意地替他周旋,石坚心中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绞痛------
他曾经想要把妻子献给陈国凯的,那时,他走向了地狱,是陈国凯把他赶回了人世。
现在,在叔面前------是他的叔,不,是权势,或者说是他的权势欲,要把他赶入地狱!然而,那是地狱么?是么?
只要他登上了权势的高位------
俗话说得好啊,舍不得娃子套不住狼。只要套住了狼,什么没有,那狼身上的所有东西,不是等他予取予求?
所以,他必须得舍弃“娃子”!
想通了这层道理,他的心开始不那么疼痛了。
但是,趁着叔上卫生间,妻勾勾地望着他问:我是你的妻子吗?
他怎么回答?只有无奈地扭开眼。
妻却不放过他,顿了顿追问:你还是男人吗?
他能够感觉到妻子刀锥般的目光,甚至也察觉了她问话的改变――她不再像问“我是你的妻子吗”那样问“你是我的男人吗”,而上问出“你,还是男人吗?”
他完全明白这种问话的性质,然而,他,能怎么样呢?
他只有眼睁睁瞪着妻子在得不到他的回答之后,提起还有大半瓶酒的酒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精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