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个叫宝儿的女子是不是萧潇,他还是请苏云白来鉴定吧。如果不是,那一切都没事儿;如果是,那就把苏云白留在铸剑山庄,嫣然也能便宜行事。
知道有个疑似萧潇的女子呆在铸剑山庄,苏云白真的很激动,只要找到了这名女子,他的嫣然就有了死而复生的机会。
事不宜迟,苏云白交代好谷里的一切事务,就迫不及待的拿着装了这两年心血的药箱出发了。
一路上,苏云白快马加鞭,终于在半个月的舟车劳顿后,赶到了铸剑山庄。
苏云白进了铸剑山庄,立刻被沙翔宇安排进了一个秘密幽静的院子里。
苏云白放下行李,忍着昼夜颠簸的疲惫,跑到宝儿几人住下的院子里,暗暗观察起宝儿的一举一动。
真的很像那个萧潇,但是萧潇要比她难看了许多,似乎也活泼了些。
到底是不是?武林中人都知道这世界上有易容这门绝招,但真正精通的却寥寥无几。
苏云白狠狠的槌向树干,如果能确认她脸上戴了面具,那么他就真的可以下手了。
苏云白飞回自己的小院,将沙翔宇请进暂时的药房,两个人在里面说了些什么,无人得知,只知道后来沙翔宇锁紧了眉头,唉声叹气的走出了药房。
晚上,宝早吃了晚饭,就过早的睡了。
莫邪和聂云都觉得不对劲儿,暗自留了心眼儿。
果然,子夜一过,宝儿的院子里就来了两个熟客,一个是山庄的庄主,另一个却是已经两年不见的苏云白。
当看到苏云白的时候,莫邪大吃一惊,两年没见,苏云白的头发大半竟已染上了银霜。
苏云白和沙翔宇推开了宝儿的房门,走了进去。莫邪飞到屋顶上,小心翼翼的挪开了一块瓦片,看到两个人在宝儿的脸上捏来捏去。是想看看宝儿是不是萧潇吧?但是这张面具只要戴上去就只有宝儿可以揭下来,其他的人都不能瞧出那只是一张面具。
看着两个人放弃了,臭着脸走了出去。莫邪就知道他们也看不出宝儿破绽。
只是,他们为什么不帮宝儿关上房门?在山里寒冷的晚上会受凉的!
莫邪将瓦片移回原位,下了房顶,准备帮宝儿关上房门。
“宝儿,原来你已经醒了!”莫邪看到坐在床上的宝儿,走了进去。
“我一直都没有睡,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的饭里被下了迷香,就知道今晚一定会出状况。所以就假装中招了。”宝儿一脸的无辜,心中却有丝难受,原来给了她温暖的人也是存着不良目的接近她的。
“宝儿?”
“放心吧,莫邪哥哥。我两年前刚进谷的时候,月长老已经帮我调理好身体,可以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宝儿笑了,虽然那笑只比哭好看一点儿。
“你睡吧,我帮你把门关上。”莫邪看着宝儿躺回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轻轻的走出门去并关好了房门。
“出来!”莫邪蹙了蹙眉,低喝一声。树影斑驳间,有个黑色的影子。
聂云从树后面走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是。”
“你最好不要打宝儿的主意。”
“怎么会呢?她可是我们的族长。不是什么别的人。”聂云敷衍的回答。
不理会聂云,莫邪打开隔壁的门,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聂云想了想,回到了宝儿对面的房间。她们几人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
第二天,宝儿顶着可堪比熊猫的黑眼圈,悄悄走出了山庄。
正准备进城门口,看见一大早的市集上已经围了一群人。宝儿立刻跑到跟前,凑起了热闹——这是中国人的一大特色。
一看之下,才知道有是那个街头恶霸在为难人家一个靠字画卖钱的文弱书生。
还真是死性不改!宝儿笑了,从一棵树上摘下一枝绿叶,几片叶子夹着风声,射向正耀武扬威的猪头公子。
几个恶霸的脑门上都沾上了一片绿叶,叶片掉下来,又在同一位置上出现了朵红花。
环顾一周,恶霸们没有发现暗中下手之人,胆子又大了起来,开始接着虐待刚才的书生。
还真是欺善怕恶的彻底!宝儿撇撇嘴,拿了叶子,划过恶霸们的脖子,留下一个个冒出鲜血的划痕。出点血,省得你们以后胆固醇太高!
恶霸们摸到脖子上的血,怕了,不再滋事,撇下了不能爬起来的书生和散落一地的碎纸,飞快的溜走了。
“真是恶人没胆!”宝儿拍着手,拨开人走了进去,“大家都散了吧。”宝儿说着,扶着书生站起来,又好心的帮书生整理摊上的书画。
帮着书生整理的时候,在书生摊上看到了一副寿星图,宝儿觉得很不错,就向书生买下了这张画。
书生本不愿受宝儿的钱,可是宝儿觉得书生迫于生计出来卖画也十分不容易,直接留下了一锭碎银,拿着画飘走了。
来到一座酒楼里,宝儿直接上了二楼,点了招牌菜,坐下来。
这座酒楼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儿,饭菜就端上来了。
一口一口的吃着饭菜,宝儿在心中想:不错,可以给他三颗星的称赞。
吃了饭,点上一壶茶水,一边休息,一边小口的喝着茶,真的是很惬意。
很不凑巧的,在宝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大部队就赶上来了,贝贝和小青一见她就露出一副后娘的面孔,还真是不敢做错事!
“在外面游荡了一天,该回去了吧?”小青夺过宝儿手中的杯子,正是因为了解这两天宝儿是在强颜欢笑,才不紧跟着她的,否则,以宝儿的身份,就是后面再多跟上十个人都不嫌多。
“饶了我吧。”宝儿哭丧着脸。
这时那个书生竟找了上来,看到窗边的宝儿,立刻跑过来,将一把铜子儿递给宝儿。
“书生,你别这样苛待自己。”宝儿为难的看着桌子上蹦蹦跳跳的铜子儿,真是想剖开这个笨蛋书生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些酸腐的教条。真是死脑筋!
“姑娘我不受嗟来之食。”书生义正严词的拒绝了宝儿给的‘赏钱’。
宝儿楞住了,没想到这书生真是迂腐,难道死了就能让别人敬佩吗?还是希望人家为你的高风亮节立个碑?
“请问公子,你家可有老人,可有嗷嗷待哺的幼儿?”宝儿凝重了神色。
“是,但这又关姑娘您何事?”书生一脸费解的表情。
“身为男人,不能赚钱让你的家人过上好生活,反而用这些不实际的迂腐东西来回绝别人的好意,你还真是个……”宝儿摇摇头,“这些钱,是我预支给你的,如果你愿意,明天可以到离这儿不远的书院里当个夫子;如果不愿意,那就随你的便。”不想多说,连那幅画都没拿,宝儿第一次做了甩手掌柜。
剩下的几个人都看了眼那书生,没再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些书生的眼里,能吃饱饭并没有他们自认为的气节有用。
“小姐?”小青赶上来,看到郁郁不乐的宝儿。
“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气节要比吃饱饭,穿暖衣强?”回想前世的艰难求学,和那些打工到半夜累得半死的日子。宝儿觉得生活是那麽的难,一个人能生活在这个世上这么长时间是多麽的不容易。为什么他们连自己的命,连亲人的命都不在乎,没了生命,尊严有何用?没了生命,还怎麽谈得上自尊?没了生命,还何谈救国富民,达济天下?
“姐姐?”贝贝拉住了宝儿的手。
“贝贝,今天这么热闹,我们一块儿逛逛?”将贝贝的手握紧,笑着说。
“嗯”贝贝乖巧的点点头,她知道这几天,姐姐的心情很不好。
逛完了街,宝儿没有回铸剑山庄,而是在城里找到一家自己人的客栈住了下来。当宝儿亮出手中的玉佩时,那掌柜差点要跪拜她。宝儿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十分不喜欢这种三跪九叩的规矩,在他还没跪下的时候,就被宝儿扶起。强大的真气托着掌柜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掌柜的更加激动,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见识到族长的绝世神功。
掌柜的吩咐小二招呼客栈里其他的客官,亲自引着几位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里,并对宝儿说,不管住多长时间,都可以。
宝儿却被掌柜的恭敬弄得头都大了,十分后悔她今天的举动。
打发掌柜的下去,小青和聂云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小青的手里还拿着那张被她丢下的寿星图。
宝儿气的将寿星图扔回小青的怀中,“小青,把它收起来,我不想再看到它!”
吃了饭,宝儿把贝贝留下来和她一起睡,自两年前到山谷里,她们就没再睡到一起。
小家伙倒很兴奋,在宝儿的床上滚来滚去,直到半夜才肯消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