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居里,人声鼎沸,即使是冬日的严寒也阻止不了美食的香味,聂云坐在临窗的座位上,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在他面前的桌上点了一整桌的菜,就等着某人来接自己。
只是他等了整个白天,该来的人还是没来。难道?聂云气愤的将桌子上的菜肴,都扫进自己的嘴里。拍着喂饱的肚子,腆着有些撑的肚子,进了客房,还好自己来的时候先要了一个房间,否则,现在估计自己就要露宿街头了。
躺在床上,聂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莫邪你最好早点来找我,否则……哼哼。
这时,正站在楼下的莫邪打了个冷战,揉揉发酸的鼻子,“掌柜的,此处可有一位姓聂的客官?”
“是,他正在二楼上房休息。小二,你带这位客官上去。”翻了翻等级的簿子,掌柜的笑着回到。
莫邪笑了一下,跟着小二走上了二楼。“客官,外面有人找。”小二敲敲门轻声道。
“是谁啊?”正犯困的聂云披了衣服,打开门。顿时瞪大了双眼,握紧拳头狠狠打在莫邪的肩膀上:“莫邪!你终于来了!”
“小二,你下去吧。”莫邪给了小二几个铜钱,跟着聂云进了房间。
“赶快收拾收拾,我带你去我们那儿。”莫邪和聂云寒暄几句,就要聂云收拾东西,搬到他们院里住。
“幸好你来了,我今天可是等了你一天。”结了帐,走出美食居,聂云笑着说。
“萧潇有了身孕,一天都没消停,还是趁着买东西的时候才出来,今天让你久等了。”莫邪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让聂云只想狠狠揍他一顿。
“原来族长已经怀了身孕,那你们是不是应该早点回岛?”聂云讨好的问。
“回去?以萧潇现在的身体,恐怕是无法经受长时间奔波的劳碌。”莫邪睨了聂云一眼,恐怕那些长老还在打萧潇的主意。
“那是说不回去了?”聂云叹了口气,就知道莫邪他们会这样回答,“我们还真是劳碌命,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岛,总得给我一个可念想的日子。”
“要再过几个月吧,等萧潇做完月子,应该就能上路了。你说呢?”莫邪笑着反问。
“那不是还得快一年的时间?”聂云幽怨的望着莫邪,“你们还真敢说出口,竟然要我等那么长时间。”
“你就多担待吧,萧潇现在正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前几天她还大哭了一场,止都止不住。”莫邪想起那天两人的哭声都快把他耳朵给震聋了,才知道女人的眼泪是场灾难,也是他最不能抵挡的东西。
“哭?”聂云脸色大变,转过头来,狠狠盯着他:“你怎么可以让她哭?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她?”
“这个,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莫邪眼睛看进聂云的眼底,一字一句的把那天的情形讲了一遍,聂云脸上的怒气这才缓缓消散。
“真的只是因为贝贝做了一个噩梦?”聂云有些啼笑皆非,女子果然是一种爱掉眼泪的动物。
“是真的。”莫邪微笑着:“自从怀有身孕后,萧潇的情绪也时常大起大落。就像她的口味变化简直是南辕北辙。你看,这是我来的时候,顺道捎的。”将一大包的酸梅干拿给聂云看。
聂云拈起一颗,放在嘴里,已经来不及了,:“真的好酸。”聂云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捂着腮帮子,一口将梅干咽下。
“辛苦了,莫邪。”看来如此心细的伺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男子能干的。“我自认,我是做不到这种程度。”
“习惯就好。来,你看这不是到家了。”指着一扇门,莫邪笑着,上前开了门。
原来在这里?!聂云眼里精光一闪,换了张笑脸,跟着莫邪走了进去。
“你就住进这间空着的屋子吧。”带着聂云来到一间干净的明显收拾过的屋子。
“很干净,是你收拾的吧?”聂云一猜就猜到了。
“屋子是莫邪收拾的,可这屋里的东西都是我添置的。”萧潇从门外缓步走进来。圆滚滚的身子让莫邪看了,连忙上前搀扶着,坐进铺了厚垫子的椅子里。
她变得更漂亮了,原来怀了孕的人却能散发着如此光彩夺目的美丽。聂云的眼神黯了下去,如今的萧潇他又怎能放手?
“萧潇,你还好吧?”聂云盯着萧潇那明显突出来的腹部,“几个月了?”
“快四个月了。”萧潇抿嘴笑道。
“四个月,会不会太大了?”聂云的眼珠子就快粘到萧潇的肚子上了。
“不会,萧潇肚子里恐怕装的是两个孩儿。”莫邪抚上萧潇的肚子,和萧潇相视一笑,满心满眼都是将要为人父人母的喜悦。
“两个孩子?”聂云点点头,心里却开始犹豫着一件他本来决定的事情,聂云的脸色缓缓沉了下去。“恭喜恭喜。”
“你一定累了吧,萧潇,我们出去吧,今晚让聂云好好休息,等明天起来,再跟聂云好好聊聊。”莫邪笑着,一手扶着萧潇,缓缓离开。
看着萧潇蹒跚离去的样子,聂云看着手中的瓷瓶,左右为难,这是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第一次感到无力的痛苦。
想到他们每天都会睡在一起;想到莫邪会对萧潇做尽一切男女之间的事情;想到萧潇会靠在他的肩膀,躺进他的胸膛。聂云就感到一阵刺骨的痛意,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和他们近在咫尺,他才感到这种嫉妒的痛苦,恨不得咬烂一口钢牙,才能抑制住那如火的冲动。
聂云走出房屋,看到隔壁的房间里映出的身影,他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把想冲进去的冲动抑制住。
走进漫天的风雪中,北风呼啸,仿佛在为谁哀鸣。聂云将全部的愤怒都发泄在无辜的雪人里。这是莫邪给萧潇堆得雪人吧。看着,他就不免想到萧潇抱着才生下的婴儿,莫邪站在一旁傻笑的模样。这些,这一切本该都是自己的!
握紧双拳,狠狠的捶在面前的树干上,薄冰砸在脑袋上,却化不去他满心的怒火。
不能让,不能忍,聂云换了一副笑脸,敲响了莫邪的房门。
“聂云?有事吗?”打开房门,聂云清楚地看到萧潇正坐在床上泡脚,那双白生生的玉足正放在温水里。他当时就有一种想扑上去好好把玩一番的冲动。
“下午睡了一会儿,现在睡不着,想跟你下盘棋。”说到这儿,聂云攥紧的掌心里已经五道伤痕,面上却不好意思的说道:“既然你在忙,就算了。”
“别,聂云,我这马上就好,你先回屋里等会儿。一会儿,我就过去。”莫邪没有拦下聂云,只要聂云回房等候。
聂云点点头,快步离去,今晚一定不能放他回来。
“好。”莫邪关上门,快速的帮萧潇洗好脚,然后将她裹进厚厚的棉被里,“好好睡!”说完,在萧潇额上留下一个吻,放下帷帐,吹灭了蜡烛,无声的关上门。
萧潇乖乖的闭上眼睛,这几天她是越来越来了,摸着肚子,萧潇一会儿就坠入了梦乡。
“族长没有生气吧?”愣怔的聂云看到莫邪进来了,笑道。
“没,萧潇怎么会生气?你看,我带了酒菜,待会儿喝点酒,在这雪夜里是最好的。”莫邪笑着打消了聂云心中无缘由升起的歉疚。
“你先请吧。”莫邪笑着坐在对面的位置上,执棋微笑道。
“好,我来。”聂云也笑了,手中棋子落了下来。
这一夜,聂云房中的烛火一夜未熄,“聂云,就下到这儿吧,我要为萧潇准备饭菜了,她现在经不得饿。”
聂云这才看向屋外,惊道:“天竟然已经亮了!莫邪,真是对不起,我忘了时间。”聂云有些局促的道歉道。
“那有什么,我们是朋友。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儿再叫你吃饭。”莫邪快速的收拾了一桌的凌乱,有些疲惫的走出了房间。
聂云看着莫邪略显疲惫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手掌的血早已凝结。
不久,莫邪就准备了一桌丰富的酒菜。
“莫邪,一大早就吃这么好的饭菜?”聂云看着一桌的好菜,再次惊讶道。
“萧潇现在一人吃三人补,当然要丰盛点。”莫邪一边解释,一边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在萧潇的碗里。从书上看来,女子生产的时候是最耗体力的,尤其是中过毒,身体已经虚弱的萧潇,必须得好好补补,才能让她平安的度过生产的痛苦。
“萧潇,你一定不会后悔嫁给莫邪吧?”聂云开玩笑的问。
“那当然,姐姐怎么会后悔?莫邪哥哥对她可好了。”依旧一幅狼吞虎咽模样的贝贝抢先说着。
望着萧潇,聂云执意得到萧潇的答案。
萧潇只是安静的点点头,望向莫邪的时候,那眼中的光芒让他想忽略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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