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石公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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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凌晨,天湖三仙之首黄石公在大秦洪泽湖畔老子山老君洞府与师妹紫霞神母、地府阎王向太上老君辞别后,三仙驾上云头拱手而别,各奔天涯…

    黄石公驾云向北飘至大秦彭城不远下邳,低头看到一人手拎几剂草药正由北向南朝一个木桥上走来。石公呵呵一笑,从云头悄然落地迎着这人对面一步步驻杖向他走来,高声自言自语说道:“张弓挺枪马上将。”

    那人听了头也不抬随口接了句:“良策挥兵怀中书。”

    石公与他迎面而过又说道:“束腰玉带王侯身。”那人又回了句:“来翁黄衣草民人。”

    石公好似没听见一般,一步步向北走着…

    那人刚走上木桥,突然站下念到:“张弓挺枪马上将,良策挥兵怀中书。束腰玉带王侯身,来翁黄衣草民人。

    他一拍脑门,又说道:“张良速来。”说完返身向那头束乌巾,身着黄衣老翁跑去大叫:“老翁止步,张良来也。”

    老翁转过身来驻杖而立,须发皆白,长须飘然他微笑说道:“张子房,还记得老翁否?”

    三十多岁的张良望着这个老翁猛然想起,他弯腰施礼,拎着草药双手一拱说道:“高人,二十年匆匆桥上一别,晚生张良有礼了。”

    老翁笑道:“子房今年三十三岁,捧一本书经常读之,呵呵,随老翁上桥。”

    张良跟着老翁走到木桥上,老翁笑道:“呵呵,当年你十三岁为老翁拾履。唉,年纪大了,走步丢鞋掉跟。老翁赠你那本书看得如何?”

    张良从怀中掏出那本竹简,捧在手中说道:“高人,晚生对此书实在愚钝,读了二十载似懂非懂?当年您只赠书晚生,一字未解。晚生读得如天书一般,望高人指点。”

    老翁指着张良手中草药说道:“呵呵,还是个孝子。你一切老翁尽知也!”

    “你本姓韩名良,字子房。祖上三代为韩国宰相,秦始皇灭韩后,你成一平民。家富一方,祖居安微亳州。”

    张良听了心中大惊:“这个八九十岁的平民老翁怎知我一切?”

    他点头默认。

    老翁倚着桥栏又说道:“你从小就是神童,出口成章,可惜生于大秦。虽在富贵之豪门,对大秦常恨之,一心想匡复韩国。但你是个文弱书生。四年前,秦始皇东巡求仙,你带刺客在河南投椎刺杀秦皇,事败后你隐姓更名张良,举家逃之彭城郡下邳县隐居乡间,对否?”

    张良神色慌张,忙说道:“高人,家母卧病在床,晚生告辞。”

    老翁呵呵大笑:“忠孝不能两全。”

    “你家母妻儿尽在谷石山中,向北百里登山,老翁去也。”

    说着转身不见身影。

    张良大清早遇这老翁,立即拨腿向一里外庄上家中跑去。

    张家在庄头第二户人家,草屋内空无一人,母亲和妻儿**全无踪影。家中原有一头老驴栓在门前柳树下,老驴见主人奔家,呜啊,呜啊叫唤。

    张良扔了草药,解驴骑上向北而来…

    又饥又渴走到傍晚,摸到谷石山麓,正蹲在一小溪边饮驴,捧水而喝,一个七八岁小女童站在一上山小道上喊道:

    “张良,随我上山。”

    小童独自向山上走去,张良牵驴跟在后面,他几次喊着小童,那小女童对他不理不睬。到了山上,女童转过一块巨大岩石不见身影,张良随后突然见他的一儿一女向他跑来,喜得张良大叫:“云儿、明儿为父在此。”

    两孩童才五六岁,张良抱儿携女问道:“奶奶、你娘何在?”

    张夫人从一小道上款款而来,边走边喊:“夫君,母亲就在前面。”

    女儿云儿说道:“爹爹,我们在此安家了。”

    张良见山坳里有数间草屋,一个谷场,母亲正坐在椅上与一黄衣老翁讲着什么…

    他快步奔到谷场,松开云儿放下明儿,双膝跪地大叫:“母亲。”

    张太夫人危襟正做,手指石桌边老翁说道:

    “吾儿张良,三十有三,韩国名相之后。一事无成,儿愧乎?此老翁传天书与汝,汝读二十载未领其意,愧乎?”

    张良跪着大叫:“儿深愧之。”

    太夫人还是手指老翁又道:“张良,此乃天上神仙黄石公,还不拜师开蒙?”

    张良转过身跪走三步,连磕三头高叫:“尊师在上,认了愚徒。”

    黄石公呵呵一笑,捋着飘过胸口白胡说道:“张良,令堂代你认师,师父就认你为徒。”

    “徒儿,令堂乃一代名母,与师父畅汲了一天,对当今世道、对古往今来见解非凡,有其母必有其子。”

    “徒儿你读了那天书二十年,早已背熟于心,为师要收回天书。拿来?”

    张良从怀中掏出那本竹简恭敬放在石桌面上,又跪直了身子听师父训言。

    黄石公转头向良母笑道:“太夫人请喝茶,吾今日在此把话挑明。张良,为师乃天湖三仙之首黄石公是也。为何此刻下界收了你这个凡人为徒?”

    张良当即应道:“二世乱政,天下大乱。尊师临凡,灭秦兴主。”

    黄石公点头说道:“太夫人,你儿果然非常人所及。但是,张良你非帝王之相,龙生龙凤生凤。”

    太夫人猛然起身弯腰行大礼说道:“黄仙师,吾明白也。复韩无望,吾儿将来能为相助新主灭秦。”

    石公仰脸大笑:哈哈哈..

    笑罢说道:“太夫人实在是高!夫人请坐。”

    “张良你听好了,从明日起每日午饭后去后山,为师与你谈天论地.。今晚一家快乐团聚,为师去也。”

    黄石公站起身来,朝张母恭手柱杖向后山而去….

    太夫人起身拉起张良说道:“儿啊!快坐下吃饭。唉!吾儿惊吓了一天,为娘心酸也!”

    张良见娘子摆上了一桌丰盛晚攴,他坐下问道:“母亲,您吃过了?”

    娘子笑道:“就等你呢。”

    说着给婆婆和丈夫倒酒,一儿一女坐在桌边。太夫人说道:

    “吾张家为名门之家,无论身居都城豪宅,还是居深山草屋,气节不变,长序有次,饮食不语,吃饭饮酒。”

    饭后,一家人回到草屋房内,洗脸洗脚,张良向母亲说道:“母亲晚安,儿去睡了。”

    张母说道:“吾儿晚安!”

    两孩子在另一房间乖乖睡下后。

    张良夫妇回到房内,娘子为张良宽衣解带,伏在夫君怀中又喜又悲,说道:“哎,今晨你出门抓药刚走,一个七八岁女童站在家门前大叫大喊:“张府人全出来?”

    我和云儿、明儿跑出院门,刚要问她何事?

    小女童双手叉腰大叫:“还差张太夫人,给我出来?”

    母亲从床上爬起,柱杖出门问道:“小妹妹,找老身一家何事?”

    小女童突然盘脚坐地,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念了什么?从天空飞下一只黄顶大轿,一阵风将我们全括进轿内,大轿升空飞去,眨眼落到此处。

    云儿、明儿吓得大哭…

    为妻几乎傻了。母亲却笑道:“张家遇仙了。”

    张良搂紧妻子说道:“不用往下讲了,一切吾尽知也。你受惊了!娘子,为夫在此受仙师教悔,可能要出山去助人灭秦。将来你服侍好高堂老母,带好云儿、明儿,为夫拜托了。”

    妻子抱紧夫君嘤嘤而泣坚定说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第二天午饭后,张良迈步向后山走去。顺着羊肠小道登上半山腰见一空地,有一不大不高山洞临壁而现,洞无门,顶上刻有石公洞三字,他迈步走进洞中…

    洞内师父黄石公正躺在一石床上午睡,小女童在另一侧蒸茶煮水。张良悄然坐在石桌边石凳上也不敢惊醒师父。小女童提壶倒茶,悄声说道:“师兄,桌上有山杏、核挑、百果、瓜子等你只管吃玩,不要惊醒师父。”

    张良点头会意,呷茶枯坐…

    黄石公打着哈欠起身说道:“来了,为师与你谈上一会。”

    师徒对坐,黄石公手擗杏仁点头笑道:“吃、边吃边聊。”

    张良也抓了把瓜子,边嗑边问:“师父,那本天书叫何名?”

    石公呷茶说道:“此书叫六子天法,乃西周姜尚所书也。此书吾绝不解释与你。

    张良听了忙说:“噢,姜子牙所著,书分六章,有治国治军、排兵布阵、有道家仙人呓语,吾实在参悟不了也?“

    黄石公道:“徒儿,此姜子牙能上榜神榜,你是个凡夫俗子怎能参悟?为师传你此书让你见识何为神仙?此书是为师从天堂天府中借来,要还回去。从现在开始绝口不提六子天法,你我师徒就闲话天地也。”

    石公手指桌上果盘笑道:“品香茗、吃百果,听洞中嘀哒水声,呵呵,神仙快活也。放开肠胃,张开大嘴,任吃任喝,谈古论今,为师说了。”

    张良何等聪明,他边吃边听这神仙师父高谈阔论。

    见师父拿起一核桃抛向空中说道:“定!”圆圆的核桃定在半空,黄石公仰头说道:“转!”小核挑自身旋转不停。

    石公说道:“徒儿,好玩吧?这小东西转个不停象什么?”

    张良笑道:“师父,它什么也不象,就是您作了小法。”

    石公一沉老脸说道:“大错特错!你是凡人跳不出凡尘,为师乃仙人,懂吗?”

    张良大笑不止:“师父呀,徒儿明白了。”

    “您在天上可观地球日升月降,潮起潮落,弟子知道凡间一切不停轮转也…”

    黄石公拍手叫好:“真乃悟道之人,放开说。”

    张良与师父相谈至夜,不知归家…

    他吃睡在石公洞中,师父也从不教他什么法术、更不提那六子天书。就在洞内外与他天南地北,古今中外、杂七八拉闲扯胡聊,常常现出老顽童丑态,逗得张良十分开心…

    这天早上,石桌上摆了把长剑,剑下压了本竹简,张良从石床上醒来,坐到桌边长叹一声:“师父,徒儿要出山了。”

    黄石公在洞外大叫:“张良出洞,为师有大礼相赠。”

    张良将六子天书放进怀中,抓剑出洞应道:“师父,徒儿来也。”

    黄石公站在洞外空地上拍手喊道:“天物宝驹,快些现身。徒儿你看天上?”

    张良仰头向天空望去,晴空万里,从西南飘来一朵白云,云头上有一黑一白两物从天而降,落在师徒面前,张良惊声说道:“此乃天驴天马也。”

    黄石公一脸严肃说道:

    “徒儿,你到洞中整整百日,为师什么也没教你。”

    “六子天书在你怀中,为师也不要了,送你有大用。你出山以后,去投沛县沛公,为他出谋划策。”

    “此人你认识否?”

    张良说道:“彭城外人人识得此人。张良是下邳人,与小沛相距不远。刘邦斩白蟒举义轰动方圆百里。师父,徒儿去投,他如何相中徒儿才华?”

    黄石公手指白马说道:“此天马乃吾天湖良驹,名离草。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跑时蹄不沾草,急时可腾空而飞。此马你不可骑,送于沛公刘邦。”

    张良此刻恍然大悟:“此沛公刘邦就是将来灭秦真主也!”

    黄石公走近黑驴,拍了拍驴头说道:“天驴离禾听好,此吾徒儿张良,你要用心驭他。”

    天驴离禾啊呜、啊呜点头。

    张良刚要开口,黄石公抽出徒儿手中长剑,剑指西方说道:“七星剑在手,呼风唤雨,挑兵斩将,布奇兵泣鬼神。”

    张良从黄石公手中接剑插在后背说道:“师父,弟子助了刘邦成就帝业,还回洞中…”

    黄石公笑迷迷说道:“徒儿此去,家中一切平安无事。”

    “为师再送你两箱黄白之物。箱中各有金银千两,你把它驭在白马背上,去吧…”

    张良骑上天驴离禾,牵着天马离草,马上驭着两箱千两金银走下山来….

    他骑在驴背上自言自语:“刘邦、刘邦、吾助你成业,绝不伴你驾崩,你乃势利小人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