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殊发现原本冰凉的身体渐渐不可抑制地燥热起来。她自己说过的话,肖和娜善意的提醒,就连习天宇不太正经的玩笑全都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在她靠坐在椅子上,位置正背对着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暂时不用去思考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时间。
沈时久阖上了房门。
他脱下线条冷硬的制服外套,轻轻搁在衣架上,落地窗外的橘色斜阳钻进室内,在他俊拔昂立的身后投下了一道安宁的深影。
然后,他看向她,并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她瘦削的肩膀微微垂着,挂在身上的宽大的浅灰色毛衣令她看上去多了几分萧瑟的孤伶。他在她身后站定,张开修长的双臂,自后方圈住了她的身体。略显感性的低沉嗓音,像是放低姿态的靡靡之声,以柔劲的力道撩拨着她瞬间紧绷的神经:“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
无殊像是得了突发性僵硬症的病人,无法言语、无法做出任何回避的动作。他的手正按在她心脏的位置,随着它每一次剧烈地跳动,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费洛蒙便会浓烈几分,那是雄性用来吸引雌性时所散发出来的求爱讯息。
“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沈时久将额头抵在她的后脑上,鼻尖摩擦着她黑亮的发丝,如同回到了少年时那个初遇的夜晚,像个无赖一样霸道地拥住她的身体。无殊身心一凛,抬手想要去扳开他的胳膊,五指却被他包进了掌心,一起扣在她的胸前。心跳的触动自两人的手指一直传达到中枢神经,感觉竟是那样的温暖。最初,他们就是沦陷在这样的怀抱里,像是两个依附在一起的灵魂,在渴望驱逐寂寞的时光里激烈地澎湃,这便是放纵的初始状态,不去计较后果。
无殊的身体在妥协,然而精神却依旧顽固地反抗着,她问:“那你准备置思倾于何地?”
沈时久眸色微变,沉吟了须臾,方说:“你可知道,我之所以会和她订下婚约,其实是不希望别人伤害到你。”
对于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无殊心中打起了寒颤:“你这么做也是因为不想被人抓住你的弱点,对吗?”
他微微蹙眉,“也可以这么说。”
“很好。对一个爱你的人你都能这样对待,那作为你的敌人,你又想如何处置我?继续玩弄我的感情,重复以前做过的事?还是发现我有了新的利用价值?”
“我没有义务去善待一个不曾放在心上的女人。对你,我已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有感情是真的。”
“感情?”无殊拔高音,凄声笑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这样说?”
她想起了北堂皓与田罗的对话,是何等的相似,都说男人的感情建立在理智之上,真是一点也没有错。
“有一点你必须知道,我从没想过利用你。”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她静静地提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