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身后两个“小沙弥”的表现,他更加的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那两个“小沙弥”不是别人,就是隐身在双塔寺等候欧阳雅的小亮和小黑。
看着欧阳雅跪在佛前祈祷的背影,他们两不由地红了眼睛,心中更加的愧疚了。
爷那么高傲的人,连皇帝她都不屑一跪,却跪在她一向嗤之以鼻的佛的前面,虔诚祈祷,主爷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就百死莫赎了。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们已经跪下来给欧阳雅请罪了。
“妹妹,佛祖会成全你的。”燕无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认真地说。
佛祖若是敢不成全,他把他劈了当柴火烧。
佛祖遇到了千年大劫了,受人们的敬奉多了,终于碰到了一对令神佛色变的狂妄主儿。你们的这一跪,我可不可不受啊!我是佛,也只能度有缘人啊,你是医,不也只能医不死的病吗?
欧阳雅看到了出迎的普达大师,对他颔首行礼,用传音入密对他说:“大师,欧阳雅冒昧打搅大师清修,实是罪过。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今晚一定前往聆听大师的教诲,并向大师请罪了。”
普达大师心领神会,对向他迎上来的骆慎说:“故人来访,老衲不胜荣幸。有失远迎,将军莫怪。”
骆慎有些差异,没想到他能够看出自己是个将军,但表面上不露声息,十指合手为礼说:“骆慎路经贵宝寺,特来拜会大师,承蒙大师指点迷津,骆慎感激于怀。”
“将军言重了。老衲惭愧。诸位风尘仆仆,可在寺中歇息一晚,明日再叙旧未迟。”普达大师知道他们一行人不宜暴露,也没有点破。
“多谢大师!”
“睐明,带施主们到厢房休息。”
“容在下梳洗一番,再向来聆听大师的教诲。”骆慎他们行礼告退。
“施主请自便。”
他们各自在房中梳洗一下,用过斋饭,已经到了入夜时分了。连日来的赶路,骆夫人和骆燕然都已经疲惫不堪,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骆慎告诉夫人,要到欧阳雅房中帮忙照顾小柳儿,骆夫人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反对,毕竟欧阳雅一个人一路上也带孩子,还要忍受路上的颠簸,也真的很辛苦。
她那里知道,骆慎到欧阳雅的房中,只是为了掩护欧阳雅今天晚上的行动,方便她与普达大师交谈,同时也让欧阳雅不必为小柳儿一个人在房中担心。
欧阳雅已经哄小柳儿入睡,交给了骆慎照看,趁着黑夜,施展鬼魅般的身法,来到普达大师的禅房前,用传音入密说:“深夜打搅大师,请大师海涵。”
“老衲恭候多时,施主请进。”普达大师打开房门,对她含笑地说。
欧阳雅也不客气,闪身入内。
普达大师关上房门,转身对欧阳雅说:“施主请上座!”
普达大师是玉扇女的朋友,欧阳雅正式以晚辈的身份,对普达大师行叩拜之礼,无论是因为玉扇女的关系,还是普达大师对他们的支持和帮助,而且日后少不了他的支持和帮助。
“老衲何德何能,敢受廉亲王如此大礼。王爷万万不可。”普达大师运起内力,把她托了起来。
普达大师开始不敢相信站在自己的眼前的女子,会是万民称颂的活佛,救民于水火的廉亲王,但当他看到欧阳雅的眼睛时,他就相信了。
因为天下间只有这样的一双眼睛,才配得上传说中神奇的廉亲王,深邃而幽远,睿智而明净,像天空一般的辽阔。眼神中有着无限的慈悲,身系天下的刚毅,也有尘世间最难琢磨的执着和疯狂。这一切,不是一身女装就能遮住的,她天生的气质,王者的霸气,智者的自信,让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光芒,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这是他有生之年见到的第二个介乎于神魔间的人物。
也难怪玉扇女会说她是她最得意的弟子,也可能是她最兴奋的对手了。
欧阳雅也顺势站了起来,既然普达大师已经点明了她的身份,她再坚持,就矫情了。她无意隐藏自己的身份,特别是面对一位得道的高僧,这位高僧还有恩于她呢。
虽然没有跪下,但欧阳雅依然以恭敬地态度说:“多谢大师对玉扇门人的照顾和帮助,晚辈在这里代表师父表示由衷的感谢。”
“老衲与玉扇圣女相交甚欢,称谓莫逆,区区小事,何须挂齿。何况老衲也多承玉扇门人的恩惠,未能报答,敢领言谢。”普达大师严谨地说。
难怪师父说老和尚人很好,就是说法让人有些受不了,迂腐得很,要自己好生应对。
“大师我们就不要谢来谢去了,何不敞开窗户说亮话。”欧阳雅首先进入正题,不再与普达大师大太极了。
普达大师也露出了一抹笑容,说:“王爷好爽快的性子。尊师虽然多次提起过王爷,但老衲一直以为王爷是男儿身,今天一见,方知谬误。”
“佛曰: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晚辈是男是女,有区别吗?王爷之名,不过虚名罢了,今日可以因为功劳而加封,明天也可以因为犯错而罢黜,为有我欧阳雅是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而改变的。”欧阳雅知道他点明她的身份的用意,也有话婉转了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普达大师一开始就点明了欧阳雅的特殊身份,无非是想试探她是不是受命与中原皇帝,来西域有何图谋,还是单单只是为了找人,毕竟,玉扇门在西域活动了不短的时间了,他虽然是个出家人,但也关心一方黎民的疾苦。
欧阳雅虽然以女装示人,但难掩她一身霸气,当年她一口气尽歼契丹十万大军,雷厉风行的做法,狠辣的作风,天下人皆骇然。一句男儿身,问她是否有男儿之志。
欧阳雅借用佛经中佛对相的说法,表明她不是受命于人,也没有可以左右她,但也没有正面回答他是否令有作为,只是承诺了,她会像以前一样,为天下谋太平,为百姓求安宁,不会做危及西域百姓的事。
“阿弥陀佛!倒是老衲着相了。”同时,令他惊讶的是,欧阳雅似乎对她自己的身份暴露没有多大的意外,忍不住的问:“施主不好奇老衲怎么知道你的身份?”
“是晚辈自己无意露出了破绽,自然难逃大师的法眼。我记得师父送我紫灵玉令符时说过,紫灵玉是大师送予她的,师父把其雕琢成型,送给了我。三年前我曾以廉亲王的身份,遣人带着这块玉佩,求大师帮忙,那时,但大师已经知道廉亲王是玉扇门的人了。几个月前,我把玉佩赠予我的夫君,并在上面可了:‘赠爱侣柳随缘,欧阳书。’的字样,加上我恣意妄为,在中原扬言娶男妻,大师也有耳闻,不难猜出随缘不是廉亲王,而是他的配偶姓欧阳宜和。大师虽然不知道不知道欧阳宜和的性别,但随缘曾说过,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加上我在大师面前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虽然一身女装,但却少了女子该有的沉吟,加上骆慎和师兄有意无意露出回护的样子,大师慧眼精明,观察入微,不难发现我的身份。”欧阳雅略为思索,已经理清了原委。
“施主果然心思敏捷,老衲佩服,也是万民之福。”普达大师钦佩地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其中的缘由,而且丝毫不差,果然是个非凡的人物。
“大师过奖了。此次西域之行,还望大师不吝赐教。”欧阳雅谦虚地说。
“尊师在信中说,西域的事,有施主全权处理。施主可否告知始末?”普达大师虽然与玉扇女私交甚笃,但有些事他还是必须问清楚的。
“大师已经知道西域血魔出世的事,也不难明白中原上百名孩童失踪的缘由,相信西域百姓也难幸免。家师数年前到西域各地采药时,发觉了这件事,只是苦无证据,也没有知道他们的所在地,但事关重大,家师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密切注意西域的动静,也曾拜托大师留意。”欧阳雅坐下来,柔声的解释。
“这件事老衲知道,也很感谢尊师的提醒,但这终归是西域武林的事,施主不觉得以你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这里吗?”她的身份很敏感,即使武林中称尊,又在庙堂为王,来到西域,必有一番风波。
欧阳雅略为皱眉地说:“晚辈也知道,一方神佛管一方信徒的道理,若不是他的野心太大,晚辈也不敢干涉西域武林的事。这是晚辈无意截获的一封书信,请大师观看。”
欧阳雅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书信,双手奉给普达大师。
普达大师是西域最为博学的能人,不但精通汉语,而且梵文,藏语都十分的精通,他不止精通佛学,对医术等都有很深的研究。
所以他接过书信一看,脸色大变,惊骇地说:“这是……,这是……”
“没错,晚辈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查实这件事,如果这件事属实,就不止是西域的事了,而且晚辈也查实了,中原上百名儿童失踪案,跟西域血魔有关。而且晚辈的夫君也因为这件事在西域失踪,晚辈不得不来求大师相助。”欧阳雅略为哀伤地说。
“老衲未能保护好柳施主,实在惭愧,有负施主的托付。”普达大师内疚地说。
特别是玉扇女飞鹰传书,要他务必保护好柳随缘,让他安全会中原,可当他接到传书的时候,柳随缘已经出事了。
“大师言重了。可否让晚辈的两个护卫来一下。”
大家五一快乐,五一劳动节,希望大家能够回家帮爸爸妈妈洗洗碗筷,扫扫地,劳动劳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