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蝉脱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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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张怡然说。

    “跟我谈谈?谈什么?”刘子芳吃惊地问。

    “你和我们潘总的事。”张怡然说。

    刘子芳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她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说:“你们潘总?是他让你来的吗?”

    “不是,潘总今天到外地开会去了,我送他到机场的时候,发现他的心情很不好,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肯说,我觉得,肯定是因为你。所以,我就……”张怡然说。

    “小张,你看,我比你大这么多,感情上的事肯定比你更懂得应该怎么办。你回去吧,我们会处理好的。”刘子芳心情沉重地说。

    张怡然听罢,失望地看着刘子芳,说:“刘所长,我们潘总真的很喜欢你,他也是个好人,你不能这样对他,不能这样对他啊。  ”

    “小张,你不要说这些好吗?”刘子芳的眸子里闪现着内疚与羞怯,挥手打断了张怡然的话。

    对于刘子芳的冷漠无情,张怡然的情绪终于变得不能自控了,她突然提高了嗓音,说:“不,我要说。我们潘总始终把你当做他的骄傲,每次给我们说起你,都是兴高采烈的,一脸的幸福感,好像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们都羡慕他了。可是,刘所长,你为什么这样对他?你太不珍惜别人对你的感情了,你这样无故地伤害别人,你就那么心安理得吗?你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你不感到惭愧吗?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要给你说,刘所长,我瞧不起你!”

    张怡然愤世嫉俗地说完,伸手拦下出租车,跳上去,又伸出头来,说了句“我瞧不起你”,然后扬长而去。

    听了张怡然的话,刘子芳委屈地泪流满面了,她迅速上了车,双手扶在方向盘上,任泪水滑落。

    人在最苦恼无助的时候,就要倾诉,但是现在,刘子芳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她想,如果今晚不把她想要说的话说出来,她就会疯掉。刘子芳刚来东山派出所不久,不会有知心的朋友,她在区刑侦大队干了近二十年,知心朋友不少,但是,这种感情上的事,她又能向谁诉说啊?刘子芳强忍住泪水,开车离开了东山派出所的门口,路过一处公园的时候,她停下了车。  她觉得,以她现在这种精神状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在孩子们面前的。

    刘子芳独自走进公园,站在一棵大树下,思考了半天,终于掏出了手机,给好友陶玉佳打了电话。

    “陶玉佳吗?对,我是刘子芳,你在哪里?”刘子芳手扶大树,泪光闪烁,说。

    “刘所长,我在家啊,你有事啊。”电话里的陶玉佳说。

    “如果你方便的话,你出来一趟,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说。”刘子芳的眼泪再次涌出眼眶,说。

    “是工作上的事情吗?”不明真相的陶玉佳问。

    “不,不是,我自己感情上的事。  ”刘子芳说。

    陶玉佳一听,就明白了,刘子芳与潘东升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她正想找机会与聊聊,没想到她自己找上门来了。

    “好,刘所长,我马上去,你在哪里啊?”陶玉佳说。

    刘子芳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说:“植物公园,一进门,你往左拐,我的车放在这里。”

    陶玉佳放下电话,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由于都是刑警出身,在某个地方找某个人已经是轻车熟路,毫不费工夫了。

    “刘姐,什么事啊?我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都变了。”陶玉佳将车停在刘子芳车子的后面,迅速跳下来,说。

    见到陶玉佳,刘子芳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了父母一样,眼泪又一次地哗啦啦地掉下来了。

    尽管在来的路上,陶玉佳想到了刘子芳的情绪不会好,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刘子芳会哭得难以自制。她知道,刘子芳是个坚强的人,性格像男人一样刚烈,那么现在,刘子芳究竟是怎么了?是什么天大的事把她摧残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姐,别哭,你说,你怎么了?”陶玉佳紧紧地搂住刘子芳**的肩膀,说。

    刘子芳没说话,只是扑到陶玉佳的怀里,泣不成声了。

    “刘姐,我说,你把我叫了来,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陶玉佳故作生气地说,“你再不说,我走了。  ”

    “玉佳,我问你,我在刑侦大队的时候,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刘子芳一把拉住假装欲走的陶玉佳,说。

    “是啊,除非你不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了。”陶玉佳说。

    “玉佳啊……”刘子芳说罢,又猛地趴到陶玉佳的肩膀上,号啕大哭起来。

    陶玉佳惊惶失措地拍着刘子芳的后背,说:“刘姐,别这样,你这是怎么了?”

    “玉佳,我真有些支持不住了。”刘子芳哽咽着说。

    “刘姐,什么事能压倒你啊?你说,你快说啊。”陶玉佳急切地说。

    刘子芳似乎哭累了,在陶玉佳的搀扶下坐在石凳上,然后,慢慢地将举报信的内容以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的事情说给了陶玉佳。

    “什么?刘姐,你亲眼看到这些照片了?”陶玉佳听罢,大惊失色地说。

    刘子芳羞辱难当地点点头。

    “无耻!流氓!你不能背这个黑锅,你为什么不去直接找苗局,实在不行就找曹局,一定要让组织上查个明明白白,为你正名!”陶玉佳暴跳如雷地说。

    “玉佳,现在,两个大案还都没有破,大家的思想压力都这么大,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刘子芳为难地说。

    “怎么就不能?”陶玉佳不服气地说。

    “绝对不能。  ”刘子芳有气无力地说。

    “刘姐,你不愿去,我去找他们,他们应该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干部站出来说话。”陶玉佳坚持道。

    刘子芳摇摇头,说:“玉佳,其实给我正名不正名并不重要,无中生有的事总会不攻自破的,我不在乎,只是,我和老潘的事……”

    “怎么,刘姐,你把这事给潘哥说了?”陶玉佳问。

    “没有,我只是在昨天晚上对他说,让他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们不合适。”刘子芳低着头,说。

    “你看看,你口口声声地说,你不在乎,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你为什么要拒绝人家老潘?你在刑侦大队的时候,我就发现,老潘对你是真心真意的,你这不是伤害人家吗?”陶玉佳责怪道。

    “玉佳,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刘子芳垂头丧气地说。

    “什么叫没别的办法,你这样与老潘断绝了关系,是最愚蠢的办法。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们的关系正常,你能这样吗?你这样做,不正证明了照片的真实性吗?”陶玉佳说。

    是啊,刘子芳不得不承认陶玉佳说得有道理,但是,她能大大方方地去恋爱吗?别说她是烈士的妻子了,两个孩子能接受吗?

    “刘姐,你能给我说句心里话吗?”陶玉佳扶着刘子芳的肩膀,说。

    刘子芳点点头。

    “你爱他吗?”陶玉佳说。

    刘子芳犹豫了一会儿,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刘姐,你别自己折磨自己了。”陶玉佳用力挥了下手,说,“谁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力,这个关系不能断。”

    “让我再想想。”刘子芳热泪盈眶地说。

    “还想啊,再想黄瓜菜都凉了。”陶玉佳说。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刘子芳茫然无助地说。

    “大大方方地去爱,让那些谣言不攻自破!”陶玉佳斩钉截铁地说。

    第十节 逃之夭夭

    即将成为儿子父亲的马大刚实现了对钱娟的诺言,到五星级酒店里吃西餐。无论对马大刚还是对钱娟来说,今天都是个好日子,他们如愿以偿地有了自己的儿子,尽管儿子还在钱娟的肚子里,才有拳头般大小。

    下午,马大刚带着钱娟逛了商场,买了好多好吃的,还买了一套胎教书籍。晚上,他们就来到了这家酒店,准备美餐一顿。

    世界上不可预知的事情的太多了,上午,马大刚与钱娟通过现代医疗设备预知了胎儿的性别,但是,他们绝不会预料到,现在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根据余中跃的安排,负责盯梢的是郑树伟与警察学院的实习生小宫。与东山派出所的丛武一样,郑树伟也是今年刚刚转业到公安系统的部队干部,很少有人认识他,当然,马大刚以及他的团伙成员也不认识。这就是余中跃安排郑树伟专门跟踪马大刚的原因。

    现在,马大刚与钱娟进了星级酒店,好吃好喝着,郑树伟与小宫却守在门口的对面,警惕百倍地喝着西北风。

    “郑老师,喝口水吧。”小宫到小商亭里买回来两瓶矿泉水,递给新郑树伟一瓶,说。

    “谢谢了。”郑树伟接过来,喝了口,说,“不过,小宫,你不要再走动了,这容易被注意,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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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内容预告

    亡羊补牢 错失良机实无奈

    触目惊心 再酿血案惊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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