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娟的父母是坐火车来的,也是坐火车走的,临上火车的时候,钱娟的母亲就问了一句憋了好几天的话,那就是,你们什么结婚啊?
结婚?这是钱娟天天在想的事情,却是马大刚从没想过的事情,面对母亲的提问,钱娟将目光投向了马大刚。
“快了,阿姨,我忙完买卖上的事,就马上操办。”马大刚亲热地拉起了钱娟的手,对她的母亲说。
“要办啊,早办。”钱娟的母亲喜得合不拢嘴,说,“我还等着抱外孙子呢。”
这个的时候钱娟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她下意识地捂了下小腹,却最终没有把这个消息说出来。
钱娟的父母走了,带着满心的喜悦之感走了,当火车慢慢地驶离站台,消失在钱娟的视线里,她哭了,泪水就像珠子一样掉下来。
马大刚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他想,钱娟也会满意,这是因为,钱娟的父母很满意,但是,她为什么哭?
“钱娟,你这是怎么了?”马大刚一脸困惑地问。
钱娟抹了把泪,说:“我是舍不得父母走啊。”
“你要是想他们,就把他们接到水城,我给他们买套房子,很简单的事情。”马大刚用力搂了下钱娟的肩膀,说。
是的,让马大刚给自己的父母在水城买套房子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的钱娟突然想到了马大刚真正的身份,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警察会放过他吗?如果他出了事,一切就都不存在了,所以,由于怕失去,她就哭了。
“我爹妈在乡下住习惯了,不会来的。”钱娟仰头看着马大刚,说。
“好吧,不来就不来,他们需要什么,咱们就给他们什么。”马大刚搂着钱娟出了车站,上了奔驰车,说。
这些天来,钱娟一直跟着父母住在宾馆里,马大刚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碰她的身子了,所以,他直接将钱娟拉到了他们温暖的小巢,准备故地重游,体会爱潮迭起的感觉。
“宝贝儿,开门吧,昨天晚上我刚刚重新布置好的。”来到家门口,马大刚将钥匙递到钱娟的手里,说。
重新布置?钱娟好奇地开了门,马上被门厅里天翻地覆的变化惊呆了。门厅里原有的装饰品荡然无存,张贴墙壁上的是钱娟在天天娱乐总会激情演出的一幅幅彩色照片。
“怎么样?还满意吗?”马大刚拍拍手,坐到沙发里,说。
钱娟惊叫了几声后,习惯性坐在马大刚的腿上,说:“马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喜欢你嘛。”马大刚亲了下钱娟,说。
“你真心爱我?”钱娟直勾勾地看着马大刚,说。
“当然。”马大刚说着,将手伸进了钱娟的怀里,在高山峻岭上滑动起来。
钱娟不说话了,眼睛微闭,呼吸也渐渐地急促起来。
马大刚亲吻着钱娟性感的嘴唇,手却向她的下身滑去。但是,就在他的手即将到达钱娟最隐秘处的一瞬间,她猛地站了起来。
“不,不行。”钱娟失声地说。
已经生机勃勃的马大刚顿时软了下来,就像一盆冰水浇在了头上。
“钱娟,你……”马大刚想发怒,但是,只是眼睛瞪了瞪。
钱娟再次坐在了马大刚的腿上,说:“马哥,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你说。”马大刚挠了挠头皮,说。
“我怀孕了。”钱娟将双手放在小腹部,说。
钱娟怀孕了,这是我的孩子!马大刚听罢,顿时高兴起来,说:“真的?你怎么不早说?我早就想让你替我下个蛋了。”
“这时候说还晚吗?”钱娟撒娇地说。
“从现在起,你就别再唱歌了,好吃好喝,好好养着。”马大刚将钱娟抱起来,在门厅里转了几圈儿,说。
钱娟之所以迟迟不愿把她怀孕的事告诉马大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他不让她演出了。对于钱娟来说,唱歌就是她的生命,如果一天不登台,她就会急得犯病。
“马哥,我得唱歌,这也是胎教啊,人家说,胎儿最喜欢听歌了,这是胎教呢。”钱娟紧紧地搂抱着马大刚的脖子,说。
马大刚知道,钱娟说胎教是胡扯,她舍不得那个舞台是真。
“好,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再唱几天吧。”马大刚抚摸着钱娟的小腹,说,“等肚子里的孩子长大了,你就休息,行吗?”
“我听你,马哥。”钱娟心满意足地说。
第七节 致命邂逅
当赵立昆与刘子芳从不同的地方向名士茶馆赶来的时候,他们绝不会想到,水城市社会福利院的鲁院长与邢主任,水城市腾达餐馆娱乐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宋来平与办公室主任章向河已经在那里喝茶聊天了。
“鲁院长,这茶的味道如何啊?”宋来平端起小巧的茶碗,品了品,说。
鲁院长笑不露齿,说:“我对茶是没研究也没讲究的,所以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宋总,到茶馆里喝茶的人,功夫多半都不用在品茶上,你说是吗?”邢主任学着宋来平的样子,品口茶,说。
“是吗?何以见得?”宋来平饶有兴趣地问。
邢主任抬起头来,看了看整个大厅,说:“您抬头看看,茶馆里的茶是已经变成了一种道具,一种生意人和有情人的道具啊。”
“精辟。”宋来平也看看四周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淡然一笑,说,“不过,也有例外。”
“什么例外?”邢主任好奇地问。
“比方我们。”宋来平指着自己的胸脯,说。
“对,是个例外,但占的比例实在是太小,沧海一粟,微不足道。”邢主任一脸认真地说。
“邢主任还挺有洞察力的啊。”鲁院长赞叹道。
“要不怎么配给鲁院长当部下呢?”邢主任边倒茶水,边说。
“去,是奉承我还要骂我呢?”鲁院长佯装生气地说。
“好了,我们说正事吧,鲁院长,你把那个可怜孩子的事给我说说吧。”宋来平正襟危坐,说。
“是这样,这个孩子叫福利华,是个女弃儿,进福利院已经有十多年了,当时进来的时候就有慢性肾脏病,一直吃药治疗,却不见好转,上个月底,突发肾功能衰竭,被送进医院,现在这个孩子的肾功能已经完全丧失,只有进行血液透析才能维持生命。”鲁院长的脸上有几丝忧虑划过,说。
“鲁院长,这个女孩多大了?”章向河关心地说。
“13岁。”鲁院长说。
“唉,不幸的孩子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幸啊。我就听不得这个,可能这就叫同病相怜吧?”宋来平似乎想起了自己不幸的童年,情绪低落地说。
“宋总,您不要太难过。”邢主任劝解道。
“是啊,宋总。”章向河说。
“好,鲁院长、邢主任,说吧,我能为这个孩子做点什么?只要我能做得到,我一定做到。”宋来平说。
“福利华才13岁,以后的路还很长,血液透析只能延长生命,医生建议说,最好进行肾移植手术,他这个年龄可以做这种手术了。”邢主任从文件包里,拿出福利华的病历,翻看了两页,说。
“费用大约是多少?”宋来平问。
邢主任合上病历,说:“十万左右吧。”
“宋总,你看……”章向河抬眼看着宋来平,说。
“看什么看?十万就十万。”宋来平斩钉截铁地说。
“谢谢您了,宋总。”鲁院长感动地说。
宋来平摆摆手,说:“不用谢了,我很愿意为这个不幸的孩子做点事。”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赵立昆与刘子芳先后驾车来到了名士茶馆的停车场。刘子芳刚下了车,赵立昆就提包走了过去。
“赵局,什么急事啊?”刘子芳目光阴郁地说。
赵立昆怔怔地看着刘子芳,说:“进去再说吧。”
刘子芳听罢,跟在赵立昆的身后,向茶馆门口走去。
“先生,两位吗?”他们刚到门口,迎宾小姐就微笑着迎上前来,说。
“对,还有单间吗?”赵立昆站住,说。
“对不起,先生,最后一个单间刚刚来了客人。”迎宾小姐抱歉地说。
“赵局,随便找个地方吧。”刘子芳小声说。
迎宾小姐指着茶馆南角,说:“先生,那个角上有两个位子,也挺僻静的。”
“好吧。”赵立昆无奈地说。
赵立昆说罢,与刘子芳一起向茶馆的南角走去。他自然不会想到,他的妻子鲁院长此时正在茶馆的北角,与他的好友宋来平商谈救助福利华的事情。
刘子芳面对墙角坐下来,赵立昆坐在了她的对面,服务生倒完茶水离去后,他拿起皮包,说:“子芳,我拿件东西给你看看。”
刘子芳听罢,马上摇摇头,说:“赵局,不用了,我知道你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赵立昆一愣,说:“怎么?你也收到了?”
第十章内容预告
情窦难开 敢向谁哭诉衷肠
兴师问罪 嫌疑人逃之夭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