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鹿死谁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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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风霄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最近一个时期,这种深夜利用户主熟睡之机,揭窗入户的案子时有发生,警方也破获了几起,都是深夜巡逻时抓到的现行。经过审讯,警方了解到,这都是团伙作案,同伙要么是一个村的,要么是自家的亲戚,他们顺着铁路线,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条铁路上有几个城市,他们就打几枪,得手后马上就走,绝对不做第二起案子。根据判断,田风霄觉得,这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或许已经上了火车,踏上了新的路程。

    “你回去吧,案子一有进展,我们会通知你的。”田风霄想到这里,宽慰道。

    第三节 端倪初露

    专案组会议再一次在东山派出所的会议室里召开了,这是分局长苗长安亲自确定的地点,明眼人一捉摸就会明白苗长安的用心良苦。老所长黄天岗已经牺牲三天了,案子却没有任何突破,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个不小的压力。

    苗长安在会议正式开始前就到达了会场,然后便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的一头一言不发,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与会的人员。

    此时无声胜有声,大家纷纷低下头来,躲避着苗长安锐利的目光。

    很快,人员到齐了,围在会议坐下,余中跃看了眼苗长安,温和地说:“苗局,开始吧?”

    苗长安面无表情,点点头。

    “好,会议开始。”余中跃清清嗓子,说,“下面,请苗局长讲话。”

    苗长安听罢,情绪顿时激动起来,雷霆大发地说:“这起性质恶劣的纵火案已经发生三天了,到现在却一无进展。杀手的出现,并不出乎我们的意料,可以说,我们是早有准备,这本来提供了破案的绝好机会,是天赐良机啊,可是,你们又都让他们跑了,你们说,我们怎么向上级和群众交代?让我讲话,我还有什么话可讲?”

    “苗局,你别着急。”一旁的陶玉佳给苗长安的茶杯倒上水,说。

    苗长安推开怀子,看着黄天岗的遗像,说;“不急?我能不急吗?黄天岗同志死不瞑目啊!你们知道吗?”

    “苗局对我们的工作非常不满意,大家要有紧迫感,使命感啊。”余中跃定了定神,说。

    “好了,余中跃,你别在这里打官腔了。有些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同志们都尽了力,也很辛苦。”苗长安挥挥手,说,“现在请各小组汇报一下走访调查的情况吧。

    刘子芳听罢,马上指着一中年民警说:“叶副所长,你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叶玉清是东山派出所的常务副所长,在刘子芳的安排下,他利用三天的时间走访了辖区内大部分住户。根据他到有关部门了解的情况,在东山派出所辖区内,最近有三名劳教和刑满分子释放回家,他已经找到其中两个,经过认真调查可以确认,他们都没有作案的嫌疑,可以排除。但是,其中一个叫邱剑新的却没有找到,家里人说,他去外地找他女朋友去了。

    “这个邱剑新什么时候回来?”听罢叶玉清的汇报,刘子芳问。

    叶玉清抬腕看看表,回答说:“他的母亲说坐昨天晚上的车,今天中午就能到。”

    “刘所长,你下午马上安排人再去一趟。”余中跃合上记录本,说。

    刘子芳点了点头,说:“余队,散会之后,我就带两个人马上过去。”

    “好。”余中跃说。

    “医院里躺着的那个什么时候能说话啊?”苗长安将目光从黄天岗的遗像上移回来,看着余中跃,冷冷地问。

    陈光海一直在医院,余中跃将目光投向了他。

    “他还在昏迷状态,医生一再交代,他还没脱离危险期,不能惊扰他。”陈光海无奈地说。

    “活着的不能说话,你们的工作又毫无进展,难道就在这里等着他说话吗?”苗长安神情冷漠地说。

    “苗局,您别着急,大家都很努力。”余中跃的脸涨红了,说。

    “我知道大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我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明白吗?”苗长安抬手敲敲桌子,说。

    “明白!”众警马上应道。

    “四个枪手来枪杀这个凶手,说明了什么?”苗长安似乎在自言自语。

    “说明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他背后一定有指使者,他不是单独作案。”刘子芳站起来,说,“这也说明,真正想报复袭警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幕后指使者。”

    苗长安同意道:“对,大家要往深处想,不能把这个案子简单化了,凶手后面一定有更深的背景。”

    “苗局,我们明白了。”余中跃中赞同道。

    会议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本来,这个会议可开也可以不开,因为实质的进展并没有,苗长安之所以要临时开这个会,就是想给大家增加压力,或者说鼓劲。

    散会后,陈光海单独来到了余中跃的办公室,他有一个重要的情况向他汇报。

    “南丰区道德街56号有一个叫王东宾的刑满释放分子只回家了一趟,其母说是到广州做生意去了,但是,走后就再也没有消息。”陈光海进得门来,回身关好房门,说。

    余中跃一愣,说:“是不是那个释放当天被一伙儿不明身份的人接走的那个?”

    “是,就是他。”陈光海将几张医院的化验报告递给余中跃,说,“王东宾在服刑期间曾发生过一起事故,从一个建筑工地上掉下来,受了重伤,我们查过他当时的输血纪录,血型与这个纵火犯罪嫌疑人一致。”

    “确定吗?”余中跃问。

    “确定,经过了几次化验,不会有任何差错。”陈光海保证说。

    “王东宾的母亲没有他在广州的电话吗?”余中跃问。

    “她的母亲说没有,也可能有,她不说。”陈光海说。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你再去做工作,一定要找到王东宾的下落。”余中跃叮嘱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