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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进去了,现场已经检查搜集过了。”一个警察对自己的上司徐队长说。
徐队长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的尸体,满身是凝固的血迹,但死者并没有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毫无抵抗地挨了致命的两刀,魂归西天了。床头柜的抽屉被打开,空钱包扔在了地上,空调依然开着,但窗户大开。
“看来象偷盗杀人。”下属小陈小声说:“现场没有发现凶器。”
徐队长目光落到了死者的行李箱上,没有被打开,他不宜察觉地摇摇头。走到大约一米高,六七十公分宽的窗户前向外张望,墙壁外有半壁一层枝叶浓绿的爬山虎,覆盖之下的外墙平坦光滑,没有结实可供攀缘的地方。上到二楼盗窃,需要借助某种工具才有可能,院子里几个同事正在细致的检查取样。
他折身走了出来,对小陈说:“让死者的朋友检查一下都丢失了什么,一会儿告诉我。”
然后,他走出来对店主说:“你安排一个房间,我有些话要问你们。”
店主喏喏地下楼了,然后他转脸对面前这一圈人说:“我姓徐,你们可以叫我徐队长。”
他看定店主的儿媳:“是你发现的尸体对吧。”
看到警察问她,一直仿佛崩溃似的蔡有珍模样里露出几许满意的神情,极其配合的开了口:“哎呀,是呀,是呀,当时我吓都要吓死了,你知道我是最敏感了……我走到门口就感觉不对,我叫门,她不应,门没有锁……,我一转,锁可就开了,我一看,啊呀――,吓死人呢!我叫啊叫啊,倒叫不出声了,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死人的。血流得满床都是,屋里乱得很,窗户还大开着,我就知道,遭抢劫了,不过我没进去……,我有常识哦,我对自己说,不行,我得报警,可我就是走不动路,我就蹲在门口,你知道我很敏感的,我就是站不起来……,我说,不行啊,你得站起来,可我还是站不起来,你知道我很敏感的,然后我一扭头看到他外面过来……”
她用手一指黎震亚,继续饶舌地讲述着,视而不见徐队长几次让她停止的手势,象开了闸的洪水绵绵不绝,表情随着讲述极其丰富地变化着:“――他过来一看,也吓得要命,要进去看究竟,我说:‘别进’,他不听,我拉不住他,又提醒他,‘你不能进去耶,我们得保护现场,叫警察来’,我有常识的,可他那时已经进去看究竟了。我可是提醒他了。唉,后来他去报警,我还是站不起来,直到他们过来把我扶起来我才站起来的。”
她又用手指指立清和刘强:“我喝了好几口凉水还没缓过来,我可是很敏感的人哦。”说到这儿,她还用手轻轻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刚刚从惊吓中走了回来。
徐队长很高兴这个饶舌的女人终于暂时停下来,他慌忙吩咐:“看的出来,嘘――,你还是歇歇吧我们一会儿可以专门向你了解详细情况。”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静,十几分钟后。
随小陈进去查看的高个子女人走了出来,徐队长问:“丢了什么?”
“钱,具体多少我说不准,她的项链丢了,钻石的。”
“大概价值多少?”
“几万块吧。”
“嗷――,”在旁边的人一齐发出相同而会心的声音,接着就开始小声叽喳略有不同的评论了。
“怪不得,肯定是被贼相中了,半夜跟来了。”
“可不是,出门在外不能漏财,招贼的。”
“那是,在外招贼,倒了霉都不好抓。”
“是呀,这到哪里找呀,坐船到了上海,那还不等于掉到人海里了?”
“可不是,早上都发了几班了。”
……
听着周围越来越不吉利的评论,徐队长十分庆幸地看见店主点头哈腰地走上来了――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便回头对店主的儿媳说:“现在,请你跟我们到楼下讲一讲你了解的情况。”
“咦,我了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可不知道谁杀的人,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她一脸茫然地抗议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