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的厨房(应是饭店的厨房)里,木兰看到有很多大盆,里面放着各种模样怪里怪气,大部分都叫不上名字的鱼和海鲜,她想那准是贵的玩意儿。
“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我和老板说好了,明天我算帐给他,是我害你们没早睡,我请客。”立清大包大揽地轻声告诉木兰。
“我无所谓,不过晚上我喝的蛤蜊蛋汤还好,就做这个汤好了,做起来快。”木兰说(她本不想点,考虑到立清请客,决定要一个便宜的,免得让她破费太多。)
“再点一个。”
“不必了吧,这么晚?”
“没关系,再点一个,海鲜好消化也好做。”
“那就再来一个辣椒炒螺蛳吧。”
“咦,你总点最便宜的菜,怕我破费吗?”立清笑了。
“当然不,谢天谢地,我有一个和我的财产相匹配的胃。”
“那你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所有满足所需。”立清一边说,一边动手准备起来,动作非常利落。
“我不是最富有的人,是最满足的人。”木兰也帮她准备起来。
由于统筹得当,很快她们就做好了,立清为了增加她的支出,一下子做了两大盘辣椒炒螺蛳,蒜末、姜末、啤酒、豆瓣、花椒、辣椒一配,味道香的让木兰直抽鼻子,
证明这一点的还有楼上的两个男人,他们寻味儿下楼,在低声欢呼中把辣椒炒螺蛳和蛤蜊蛋汤率先迎送上楼。
落在后面的立清,微微一笑,顺手从冰箱里拿了三瓶瓶啤酒。
这下,可更把两个男人喜坏了。
“完美的搭配!”他们同声赞叹,七手八脚地铺好桌面,迫不及待地开始咀嚼运动了,声音也不知不觉大了许多。
“嘘――,小声点,别让人又抗议。”木兰看吴明一眼。
两个男人根本没听她的话,象多年的老友那样谈谈说说。
“吃完得赶紧睡了,现在都三点出头了。”木兰捅了吴明一下。
“唔,晤――”吴明含混地应声。
“也是。”倒是刘强同意了:“免得明天太困,行吗,立清,你这个麻将迷。”
“好!好!” 立清有些不好意思,“我得方便一下,你去吗?”她侧身问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木兰。
“不。”
立清站起身,顺手把两包湿巾放在桌上。
“你看――” 吴明看到湿巾由衷地感叹起来,啧啧连声地数落木兰。“人家李小姐多周到,连擦手的纸巾都准备好了,你就想不这么周到,差距呀差距,木兰。”
“这倒是,不仅如此,立清的手艺也好的很。”木兰心悦诚服。
“如果你娶她做太太,绝对是有福之人,懂得爱惜丈夫的胃。”吴明又啧啧地对刘强说。
“所以说,我一定会娶她。”一直嬉皮笑脸的刘强正经了许多,有些感慨地说。“女人总说男人花心,其实碰到你愿意厮守终生的人,当然愿意结婚;反之,你肯定不肯了,立清总是帮着亚妮说话,但怎么说呢――”
刘强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啤酒,忍不住提高了些声音:“她有着吓唬‘某些’――我个人认为是土老冒――男人的品位,洒Chanel5号香水,擦S―KⅡ,用LV手袋,穿Amani、Pada、i等等等等,不是去香港就是在国贸逛,两千多元的手袋是小case,数起名牌头头是道,操,除了这个,其他的就是一滩泥了。消费的女人也不是不行,可要么你能挣到满足你奢华的钱;要么你有让人骄傲的地方,娶你全当买名牌了;要是一头不占,有几个男人愿意跟这种人过的?她还拿怀孕逼他,仔细惹恼了震亚掐死她。”
“你说的好夸张,其实很多无德的女人也有幸福的婚姻,只要他爱她,这都不算毛病。”
“是呀,问题是他没爱她到昏了头的地步,震亚、震亚、名字真恰当,正好镇住亚妮。震亚比我还明白和这种女人结婚的后果,他是人精,可不是傻瓜!”
“再说,” 刘强怪腔怪调地说:“爱,什么叫爱?我顶怕女人说这个词,好象一这么说别人就必须满足你的心愿似的,否则就是混蛋,呵!吓死人。”
“那他还和她一起旅游?”
“说是呢,”刘强露出纳闷儿的神情:“我还拦他来着,说打算分开就别走这么近,要是打算好,就别带我们这对‘电灯泡’。他哼哼咳咳的,谁知道怎么想的!嘁!”说到这里,刘强摇了摇头:“别人的事也犯不着我操心。”
说的也是,木兰有些害臊的笑笑,自己是本性难改,好打听闲事。
“立清,你去这一会儿,我们就快吃完了。”木兰笑着对回来的立清说。
“这是对我手艺的恭维。”立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喝自己那碗汤。
“我也困了,吃完睡觉吧。”喝了两口,立清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我吃吃喝喝倒不困了,再打一会儿吧。”木兰来了兴致。
“不早了,三点半了。”立清看一眼挂钟说。
“那就索性熬到天明,直接看日出,睡下了倒可能起不来了。”木兰麻利地码着牌:“反正你的瘾也大,熬个夜一定是常事。”
“我觉得也是,”吴明说:“刚吃这么饱,睡下也不好,不如玩一会儿好了,你们准没事,我可知道老麻将打起来是什么劲儿头。”
“主要是白天跑一天,乏了。”立清笑着说:“要是平时那还在话下?玩儿一会儿看吧。”
牌又摆起来了,房间里又充斥了哗哗地麻将声。但一圈下来,每个人都有些困了,一直决心熬到天亮的木兰,此刻也有些动摇了, 又打了两圈,其他人连天的哈欠传染的她也熬不住了,有些栽头了。
“还是睡吧。”这次是吴明提议。
他们抬头一看挂钟,差几分就凌晨五点了,都认为该停止,终于宣告休战。
吴明和刘强把那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搬到楼下,让两位女士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木兰也没有再洗漱,看了一眼窗外黑黢黢的天空,打了一个大大地哈欠,一头扎在床上睡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