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坐到在“听雨轩”茶馆――庆祝破案。
“你们到底怎么破的案,告诉我。”木兰急猴猴地问:“为什么又怀疑起冯茵茵了?”
“因为你坚定的怀疑!”
“你在笑话我。”木兰冲小秦撇撇嘴:“她怎么做的呢?当天她根本没有进去过,为此我后来都改怀疑王小燕和李东了。”
“哦?”
“我以为他们联手,李东拿到了一大笔钱,他们想吞,又怕齐建设不饶,因此起了杀心!”
“这种可能性我也想过,”郭小峰慢吞吞地回答:“所以才让你演戏,但通过偷听她和李东的对话,我排除了,他们唯一忧心的是退钱。这是不是太不像一个谋杀犯的反应了?”
“倒也是!”木兰歪头想了一下:“可别人呢?你没怀疑过?”
“都怀疑过,但基本上一一排除了,先说柳杨,猛一看是最可疑的,可从现场查看,如果她是凶手,剩余的氰化钾在哪儿?或者盛的器物在哪里呢?总不会攥在手里拿来的吧?事后我们询问几个当事人,他们说柳杨并没有单独离开过,而在她身上,我们没有任何发现,这显然有问题。从心理上,她并不是走投无路,还有孩子需要抚养,怎么会这样不管不顾?如果确实不管不顾?又为什么事后坚决否认?如果是想既杀人又不负责任,那怎么也得伪装伪装,可事实却是这么明白,所以我反而觉得有问题,觉得与其说柳杨杀人不如说有人希望嫁祸她,就动机来看,柳杨应该说是完美的替罪羊。”
“恶毒的女人!”木兰愤愤地骂了一句。
“再看其他人,如果是现场投毒,氰化钾是剧毒,喝水又有随机性,投毒的人就不太可能是很早进入办公室的,可能性趋近于王儒雄和王小燕。 但王儒雄怎么能恰倒好处的确定柳杨几点过来?而且,他也不象使用这些手段的类型。王小燕的嫌疑倒大得多,不管是为钱还是为情,都有可能孤注一掷。但我还是感到说不过去,王小燕虽然可能知道柳扬在何时去找齐建设,但她又怎么保证他是在柳扬来之后再喝水,以便嫁祸呢?你们看,王小燕是十一点左右离开办公室的,五十分后齐建设才毒发身亡,她怎么确定齐建设的喝水时间一定在柳杨来了之后?”
“所以你怀疑另有下毒方法?”木兰满脸敬佩。
“这不难猜出,” 郭小峰拿起一个瓜子比方着:“混到某种物品里下毒是古老的手段了。我们要做的是调查是否有这种可能性,最初的调查似乎排除的这种可能性,人人都说齐建设没有病也不吃药,似乎排除了我的这一猜测。因喝水而中毒似乎成了唯一的可能性,也让我困住了,直到后来陈默――就是齐建设真正准备迎娶的女人――说他很爱吃补品,房间里还有大量各式各样的补品、保健药品做证,才又印证了我最初的怀疑。”
“但这时回头看冯茵茵就最可疑了,别人不清楚可以理解。以她和齐建设的亲密程度,没理由不知道的,为这样的小事撒谎只能证明她不想让我们往这个路子追查,这心思就可疑。而且,只有冯茵茵才能控制全过程,知道齐建设吃什么补品,什么时候吃――你也说过他是个守时的人,知道柳杨何时来等等。所以我越来越倾向于她,尽管我还是让你演了场戏,好彻底确定王小燕他们的可能。”郭小峰略微有些得意地说:“而且他们的问题也如我的推测,李东当时顺手偷走了齐建设的记帐本,被王小燕看到。”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木兰好奇极了。
“不是确定,只是感觉,你想,如果他们早就蓄谋,这么有心计,不会有钱慢慢花,这么迫不及待的买钻石项链炫耀,引起怀疑?从心理上似乎说不通,反而更象她看到李东干了怕人知道的事,临时敲诈得来的钱,有种意外之财尽快花掉的劲儿。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之间并非早早合谋,那王小燕杀人的可能性反倒越来越小了,所以,其实从知道你的钻石项链信息后,我倒更不认为凶手是他们了。”
“是吗?我倒是正相反。”木兰一脸沮丧:“看来我还是比不上专业人士。哎,对了,冯茵茵为什么当天还去现场呢?不去不是更没嫌疑?”
“这还不简单,”小秦耸肩一笑:“要事后往水杯里投毒,好造成齐建设死于喝水中毒的假象,并且,顺便偷走药瓶,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把疑点引向当天进过齐建设办公室的人,而她,就可以像天使般无辜。”
“天哪!凶手们都这么聪明!”
“凶手们?”小秦好奇的问:“你还听说过其他凶手?”
“不,我的亲身经历。”
“真的,什么时候?在哪儿?”
“就是去年夏天,刚刚的经历,在一个美丽的海岛。”木兰突然来了精神,竖起食指晃动着:“也是很传奇的哟――,奇怪的爱和恨,不是我这种俗人能领悟的,我叫它――哦――海――天――佛国――谋杀案,想不想知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