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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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老天爷洒了几粒雨,我闲来无事去地里摘柑子,大白跟在我屁股后面,悉索悉索地喘气,它老了.就象我的故乡一样,渐渐地在我眼里枯萎.

    缺嘴儿的核桃树被雷劈了一半,耷拉下来,另一半倒还郁郁葱葱.那棵楷杷树被砍了,留下手腕粗一个木桩,原来极其丰盛的果园一片杂草丛生.

    缺嘴儿这两年大病了一场,连房屋都跟着垮塌了一半,呈现出了凋落之气.我路过他家的时候,他有精没采地蜷在阶沿边眺望着远方.我喊了他一声,他有些讪讪地应和,仰视着我的目光极其的卑微.这让我想起当年女人们围坐在他阶沿上吃核桃的繁荣盛景.鲜烈的对比.

    经过牛圈的时候,依稀还能闻到一股混杂着牛屎的泥土味儿.据说当年缺嘴儿想女人想得不行了,还曾爬到那条母牛的胯下~但是人们早就不养牛了.牛圈变成了一洼水畦.

    突然马路上传来嘟嘟的汽车声音,而且越来越近,惹起一片吵嚷.

    我丢了柑子飞奔出去,一辆陌生的车被困在了狭窄的基耕道上.周身甩满了稀泥.我以为是石洛,心差点漏了半拍.

    我举起手眺望过去,车子里下来一个人,满口的白牙,摘下墨镜老远就冲我大喊,何小卿,妈的你们这里好旮旮哦!

    李子提了包便啪一声甩上车门,被一群小孩一路攒拥.

    我说你来做什么啊?他说老子想你呗.想给老子逃?没那么容易,就是天涯海角,老子都可以把你揪出来.

    我说说那些.看来你还是没事干的.

    李子说可不,老子请了半个月的假,慢慢地跟你耗.

    我说那就进来吧,然后我作出一副恭敬的姿势地给他打门.很嘎吱的一声,他怪眉怪眼地瞥了一眼进来了.

    突然他砰地一声顺着门把一下就把我卷了起来,然后也是嘎一声将那群小屁孩关在了门外.他将我按在墙上,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弄得身后的门嘎吱嘎吱地想.黑暗的屋子里,我看到他的眼睛象狼一样闪烁.

    我知道怎么对付李子这样的人,几乎不废吹灰之力.他说我永远是他的软肋.

    我伸手抚住他的唇,踮起脚尖轻轻地啄了一下.

    李子急促地说,把老子都要逼疯了,你有没有很激动的感觉?

    我给他拉了下衣领说没有.但是很眩晕.

    李子说妈的,你给老子绕圈圈,老子要亲你.

    我说知道啦!然后便仰头.

    李子却半天不肯落下来.

    我望他,在黑暗中晶晶亮亮的,李子说老子就不亲.

    他还没有说完我便瓣过他的脸下来一阵猛啃.

    李子从来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一个小小的吻一发便不可收拾.就在我妈的那张床上.

    完后我踢他屁股,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我妈要骂死我了.这张床从来就没有男人上来过.

    李子呸了一声一口痰吐了老远说,老子才不行,没有男人哪有你啊!不过,这床还真他妈的舒服,简直适合做爱.

    我说是啊,做们俩也就性关系,肉欲关系吧.

    李子哼哼.

    我说,从来都没有心灵的交会,你不腻吗?

    李子继续哼哼.

    我说,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我想要什么?

    李子这次没有哼哼,而是打起了呼噜.

    活象一只睡死过去的母猪.

    李子就是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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