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娜娜在电话那边说。
“我还好,就是一直惦记你,我去你住那里找过好多次,都没有见到你。你请假的时间都快到了,可是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你的消息。”
“我一直在三城这边,事情还没处理好呢,可能都还要几天,前段时间回了一次老家去看我妈妈和弟弟,那边打电话不方便,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和你联系过。几天前,我到过九城,听说老猪和方总的电脑公司开张了,本来说送过花篮的,但是没来得及,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娜娜,你还好吗?”我本来想问小悦说的她以前男朋友的事情,但是没有说出来。
“还好,事情办好,我就回去了,你不要担心我。”娜娜说,“你也要多保重,好好复习准备考试。”
“恩,我知道了。”娜娜的关心让我觉得很温暖,仿佛她的几句话,就让我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抽个时间,去我住那里一躺好么?我的房租租金马上到期该交了,你找到房东,掂点钱帮我交了,我回来给你好吗?我本来想叫小娇去交的,可是她这两天传呼停机了,联系不上。”
“好的,我下午就去。”我答应道。
“那好,等我回来再联系,你多保重,再见!”娜娜说完挂断了电话,我也只好依依不舍的放下了话筒。
也许是终于盼到了娜娜的消息的原因吧,我觉得心中又畅快了不少,回去后,老猪问我:“高兴成这样,谁打的电话呢?”
“那还用说,肯定是娜娜吧。”狗娃笑道。
我不承认也没否认,沉浸在娜娜温柔的话语里。狗娃见我一阵的发呆,遥遥头对老猪说:“这人看来害相思病,已经病入膏肓,多半是没救了。”
老猪也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相思病还得娜娜来医,不知道神医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听到老猪说的上句,就回答道:“过不了几天就该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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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风,到处都是炙热的阳光。
坐在车上的二胖和我都不停的流汗,我的脑海里还在想十年前娜娜的那个传呼,二胖却在一旁说话,打断了我的思路,二胖说道:“许队,我们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也是,你下午见到王小双的时候,叫他去打听一下各个场子上,看有没有周建中的消息。”我说。
“好,没问题,总比这样傻等的好,他们邻居都说,他昨天就没有回来了,今天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二胖说。
“那好,我们先回去,小刘、小张和驴子他们可能也回去了,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怎样。”说完,我就开车回队上了。
到了队上,小张、驴子和小陈都回来了。我把他们都叫到我办公室里,然后又打电话给刘霞,问道:“小刘,你那边事情办好了吗?要回来了不?”
“都办好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马上就到了。”刘霞说。
我挂了电话,问小张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可疑的线索。”
“相似的七个人里,有六个人都在,没有失踪的。还有一个在外地上班,前几天刚和家里通过电话,显然也可以排除。”小张说道。
我说:“很不错,现在只有把排查的范围扩大到全市了,得叫各地派出所的协助一下,你重点就去办这件事情。”
“好的,许队。”小张应道。
“驴子,你到小顺旅馆去调查,情况怎样了?”我问驴子道。
“刘三娃和周美翠的确在一个多月以前两次去过小顺旅馆,还开了房间,分别是上月3日,住了一晚上,上月27日住了两晚上,我们已经取得了口供。”驴子说道。
“恩,不错,办得很好。”我心想,那么多证词,不怕他刘三娃不承认了。
正说着,刘霞和小吴也回来了,气喘吁吁的,看来一路都很匆忙。小刘进来就说:“许队,我们已经把刘三娃从戒毒所转移到拘留所里了,他一路都在骂,骂你还骂了我,骂得很难听。”说着说着眼泪就要忍不住掉下来了。
“别往心里去,那种人何必跟他计较。”我安慰小刘说。
“他怎么骂的?”二胖忍不住问。
“你问小吴吧。”刘霞说道,看来心里的气还没消。也难为刘霞了,一个年纪轻轻的漂亮女孩跑来当女刑警,受这样的气。
“刘三娃骂你狗日的,说你打他,公报私仇,他要去告你,还骂刘霞……”小吴叫吴作书,刚从下面的派出所抽调上来,文质彬彬的,年纪也不大,是省上警官学院毕业的,看上去书生味很重,还有些腼腆。
“算了,说正事。”我知道刘三娃骂小刘的话一定很难听,小吴都说不出口了,便打岔了话题。
“我们已经把刘三娃转移到了拘留所单独关了起来,对赵建华的弟弟的调查取证也完了,可以证实刘三娃和周美翠经常在一起,而且很可能有不正当的关系。”刘霞收起伤心,说道。
眼看就要到下午了,今天已经获取了不少有价值的材料,我说道:“东城河的死尸案和周美翠失踪案,你们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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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目前了解的情况看,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案子,完全可以并案侦查。”小张说。
“哦,为什么这样认为?”我问道。
“从时间上来说,东城河死尸案的死者的死亡时间和周美翠的失踪时间很接近,都是一个月左右。从周美翠的体态特征等来看,也和死者很相似,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东城河死尸案发那么多天了,我们进行了大量的排查,也没有更多的发现,所以我觉得周美翠极有可能就是死者。”小张补充道。
“那也不一定,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很多,我却觉得周美翠是死者的可能性反而很小。”说话的是刘霞,自从这两天开始调查周美翠的失踪案以后,大家都觉得东城河死尸案和周美翠的失踪很多相似之处,几乎都快联系在了一起,没有想到刘霞会这么说。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两者很多相似之处,可是那天对发现尸体的现场进行再次勘察后,我就不这么看了。”刘霞说道。
“为什么?”我已经大体知道了刘霞要说的,可是还是这样问道。
“现场发现的白金耳坠,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留下的,那么这这就可以排除周美翠的可能了,周美翠的老公赵建华很穷,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买那么贵重的东西,而他的情人刘三娃的状况也显然不具备这个条件。”刘霞继续说道:“另外,周美翠的身份只是一个比较姿色的农妇,没有钱,她为什么会被杀死后抛尸到离市区那么远的东城河下游呢?如果死者是她,那么杀害他的凶杀是为了什么产生了必须要杀她的动机呢?而且,怎样的凶手才可能具备这样的条件,将尸体抛到那么远的地方,而且准备还那么充分?对一般人来说,这显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小刘,你分析得不错,不过有些细节,现在我也一直在想,还没有想通。比如河底发现的白金耳坠,耳坠戴在耳朵上,死者死了那么久了,期间显然没有人动过尸体,怎么可能不在死者耳朵上,而掉到了河底呢?河水无论怎么冲也不可能冲走了戴在耳朵上的耳坠呢。而且耳坠只发现了一只,另一只又在哪里呢?死者在河底躺了那么久了,没想到那么多的泥沙和石头都被河水不停的冲走,可是又那么巧,留下一个耳坠来,正好被我们找到。这个耳坠是死者的吗?要说不是,那么又怎么会在离死者不远处的下游河底?”这些疑问一直困扰着我,我这会才说出来。
“许队,白金耳坠肯定是死者的,除非有人会把白金耳坠无故的扔在河底。”刘霞肯定的说道。
“哦,为什么?”我问道,这会我们中队的人全部都在,大家都坐在我办公桌的周围,我叫小陈都为大家倒了一杯茶水,大家都在仔细听小刘的分析。
“凶手抛尸的时候,肯定会将尸体进行捆绑等一些处理,那么耳坠从耳朵上不小心碰掉下来的可能性并非没有,耳坠掉下来,比如掉在了死者的衣服里,或者什么地方,刚好随尸体一起被抛在河底,只有那里的河水是最深也是最急的,耳坠被河水慢慢冲走,在下游稍微宽阔一些河水缓慢一些的地方沉下来,卡在石缝里,正好这一个月没有大雨暴雨,河水一直不是很急,所以被我们发现。”小刘说道。
小刘的分析很有道理,算是给我一个心中的疑问有了一个解释,尽管带着很大的偶然性和想象。小刘来警队那么久了,我还真没看出来她的分析能力那么强。大家听了小刘说的,也觉得很有道理。
“刘霞的分析偶然性太多了,不过现在没有太多线索的情况下,还无法更进一步的来证实。但是我觉得,这两个案子要分开来进行侦查和分析,尽管有很多相似之处,可是疑点也很多,要是我们并案侦查的话,反而不利于我们破案。”小吴发言说。
我心想,小吴不愧为正规警官学院毕业的,听说在警官学院的时候还屡获嘉奖,难怪那么年轻就从基层掉到了市刑侦队,尽管现在只是抽调,不过离正式调任也应该不远了。听了小吴的发言后,我很赞赏的说:“小吴说的很有道理,你们其他人的意见呢?”
“无论是分开侦查还是并案侦查,不都是侦察吗?”二胖笑道,“这有什么好争的,关键是要掌握更多的线索和证据,这才是要点呢。现在所有的情况都表明,刘三娃和周美翠的失踪关系重大,而周美翠失踪案又和东城河的抛尸案有那么多相似之处,所以我觉得,马上提审刘三,从他的口中不怕撬不出东西来。”
“二胖,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现在提审刘三娃尚早了点,现在又不怕刘三娃跑掉。”我说继续道,“周美翠失踪前和刘三娃一起在周建中家里喝酒,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当务之急是尽快的找到周建中,等掌握了详细的情况以后,就不怕他刘三娃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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