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年轻烦恼,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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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猪刚点点头说:“我就是啊,你们要干嘛?……”

    话还未说完,那矮胖矮胖的男人照着老猪头上就是一拳,因为措手不及,老猪没有躲过。

    那矮胖男人,嘴边长着一颗大痣,头发很短,穿一件黑色的短袖,模样也就30来岁,只听他说一声:“打!”后面几个男人冲上来就抓住老猪开始拳打脚踢,老猪悟住脸,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人按倒在地。

    那时候正是黄昏,东城河边散步的人还很多。

    这一突发事变让我们四个措手不及,但眼看好朋友被打,便都奋力加入了战团。

    但是我们没有一点准备,对方大概有十来个人,而且都有准备,还提着啤酒瓶。狗娃刚一冲上去头上就挨了一啤酒瓶,头上当时就流血了,泡菜也被两个人按在了地上打。

    只有我稍微好些,因为本来就走在最后,我提了根酒吧门前的椅子,且打且退,那几个男人一时还不敢上来,但头上还是被挨了两拳,眼看同伴全部被打在了地上,却也无能为力。

    慢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帮人占着人多,把我们中的三个都打倒在地,也许也有些顾虑,就都撤退了。整个过程持续了近十来分钟。

    等他们走的时候,我已经满头大汗,背上感觉特别痛,看来刚才被挨了一椅子。衣服好几处都被撕破了,但那时候我最担心的还是老猪他们。

    我在从地上扶起老猪来,把他扶到一个椅子上坐下,老猪被打得最凶,脸鼻青肿,估计是鼻血打出来了,脸和身上都是血。感觉人都快变形了,这样一张脸,根本已经认不出是他了,看来这帮人下手非常的狠毒。

    泡菜受伤也不轻,右边眼睛也是青的,衣服也破了,只是比老猪好了很多。

    狗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可把我们吓坏了。我和泡菜把他扶起来时,他眼睛还闭着的,我一阵着急,眼泪就流下来了,大声叫:“狗娃,狗娃……”

    狗娃突然睁开眼睛来,竟然笑了,说:“没事,我装的。”他环顾四周,见那些人都走了,于是自己站起来接着说:“我要是不装死肯定被他们打得更惨。”他摸了摸头,头上在流血,“哎,这里可是真的被挨了一啤酒瓶。”

    “赶紧送老猪去医院吧,他有些严重,我们也需要去包扎一下。”泡菜说,我才发现,他的眼镜已经被打破了,浑身都是泥巴。因为失去了眼镜,他好容易才把眼镜找到捡起来,装到口袋里。

    我急忙去扶老猪,这会才觉得我的左手很痛,因为刚才左手被那个胖子一啤酒瓶打到。但我也顾不得疼痛了,和狗娃搀扶起老猪去叫的士。

    “怎么回事?”方总刚刚到,“是谁打的你们?”

    “不知道是谁,都是不认识的啊。”老猪说,“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打。”

    “你记下他们的样子了么?”方总问,“先不说这些,这样,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方总说完,示意我们把老猪扶上前面路边停的那辆黑色桑塔纳。

    正在这时候,可能是有人报了警,110的警车也来了。两个警察下来问情况,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方总好像和那两个警察认识,先打了招呼然后说,“这样吧,我先带他们去医院做检查,情况万花给他们说一下吧。等他们先治疗了,我再叫他们到派出所去说明情况。”方总给身旁的那个站吧台的黄发女孩说,原来她叫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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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市人民医院的后,方总显得非常着急,他掏钱出来挂号,给检查费和医药费等等,我们要给,他只说不急,他说我们肯定没揣多少钱,他先垫出来,等过了再算也是一样的。

    幸好老猪打了CT以后,脑部没有问题,这样才让我们都放心了。我们三个人都是些皮外伤没有大问题。

    医生说,老猪可能要住两天院观察一下。

    狗娃第二天要跑车,只有泡菜和我换着守老猪了。

    方总待住院手续办好就开车走了,嘱咐老猪好好养伤,不要多想,事情下来再慢慢调查。

    我们帮老猪脱了衣服,把身上的血迹搽干净了,他就躺在外科那白色的病床上。

    泡菜和狗娃一直在分析到底是谁干的,说这背后肯定有人。泡菜情绪有些激动,老是策划着怎么去复仇。他说他已经把那些人记下来了,狗娃认为,那些都是社会上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来也只有慢慢的来了。

    老猪总是一言不发,但从那眼神里我们已经猜到,他最怀疑的就是张小蕾。这也很简单,老猪我们几个平时很少得罪人,也没有什么仇人,最有可能叫人来打我们的就是张小蕾。

    那晚,外科病房有些吵闹,随时都有病人无法忍受疼痛的喊叫,隔壁房间还有一桩车祸的伤员,很多亲属在病房外闹闹嚷嚷的,像是为了什么事情纠缠不下……

    我们回顾了一下下午发生地事情,都觉得寡不敌众这个结果是很正常的,只是老猪埋怨我们说,我们三个当时看见他被打后就应该跑的。

    我们都很无语,这么多年的朋友,见他被人围打以后怎么可能就跑呢?

    狗娃和泡菜在病房里守到了11点过才回去,我的手经过了包扎,这会疼痛稍微缓解了一点,背上和其他地方的伤也搽了药。

    外科病房直到快深夜2点时才慢慢安静下来,医院里都是难闻的各种药物气味,真正安静下来反而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老猪因为疼痛的原因吧,直到快三点时才睡着,可我怎么也睡不着,就一直看刚才出去买的那本《读者》,躺在另一张床上打发时间。

    凌晨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雨下得很大,老猪醒来,问我几点了,然后又继续睡了。

    我更没有一点睡意,我不再去想今天发生地事情了。我突然想起快乐薇薇来,我想,她现在过得真是不好,失去了最亲的人。这雨,就仿佛是她孤单难过时的眼泪一样……

    于是我就觉得特别的忧伤。

    在我的心里,因为没有和快乐薇薇见过面,她的样子就像是娜娜的化身一样,总是在我年轻的心里住着,无法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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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我正去叫护士换针水的时候泡菜提着饭来换我了。

    他已经换好了眼镜的镜片,重新换套西服,看上去很有白领人士的味道,只是右手还缠着药布。我问他怎样,好些了么?他说不碍事,就是心里憋着气,等伤好了再去打回来就是。我对报仇的事情比较悲观,毕竟那些社会上的人根本就不好惹。

    泡菜刚好来,方总也来了,和他一起来的是昨天去星月酒吧门口的其中一个警察,看上去瘦小精干,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马甩,那时候他还在东城区派出所。

    马甩和方总看来特别的熟悉,他到病房以后就开始做笔录,问老猪当时的情况,我和泡菜也在一旁帮忙回忆。那时候我对警察充满了敬意,也特别赞同这件事情交给他们处理会更好些。

    完了,马甩问老猪:“你们有什么要求么?”

    “哎,没什么要求的。”老猪叹气道,“这些人多半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叫人来打的,还好,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如果这件事能这样算了那就这样算了吧。”

    我和泡菜都没有想到老猪会这么说,特别是泡菜,他这几年一直不在,更不了解老猪的情况,所以有些愤怒,只说,“那怎么可能!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哎,兄弟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你们挨了一顿打,要怪也只能怪我。”老猪说,“反正这样也好,我和她这会算是恩断义绝了。”

    马甩对方总笑笑说:“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处理呢?”

    方总不答,老猪只说,“已经非常感谢你们了,这件事就这样了吧。”我心想,两个人的感情从开始甜甜蜜蜜,到最后闹成打打杀杀,又爱变恨,算是给我上了一课。

    大家正在说着,老猪的传呼响了。我把传呼递过去给老猪,老猪看看了看,苦笑道:“这不,张小蕾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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