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生没有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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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的装修和小说的装修在我和唐韵明显瘦了一圈儿后同时宣布竣工。终于获得解放的我们商定在雅典娜餐厅举行庆祝仪式。这家餐厅也是西京市惟一的希腊餐厅。

    餐厅不大。从外面进来,如同走进欧洲某个田园小屋。里面的装饰都出自希腊。壁画是希腊最具代表性的建筑――帕农神庙。希腊诸神惟妙惟肖地环立四周。

    唐韵点了茄瓜沙拉、菠菜派、鸡肉派和希腊妈妈茄盒。还要了BAKLAVAS甜品。我点了几样烤肉和PITA卷饼。酒是侍者推荐的一种叫克里特•埃米斯特斯的希腊名酒。

    乐曲悠扬。桌椅可人。落地玻璃外,是汉唐古城墙遗址公园。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悠闲地靠在长椅上望着蔚蓝的天空。旁边纯白色的小狗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仰望着主子。

    “君子哥哥,干杯之前,说点什么吧。”侍者斟酒后,唐韵甜甜地说。“那就为我们两项工程的竣工而干杯!”看着略显憔悴的女人,一丝酸楚在我的嗓子眼儿上翻涌。

    “没创意,像领导讲话,你得重来!”唐韵噘着嘴巴娇嗔道。女人可爱的样子把我逗笑了。我说:“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小嘴儿撅得呀――能挂起一只书包。”

    “哼!你要是不好好说,我就把你挂在墙上!”唐韵依旧噘着嘴,指着旁边的壁画说。“哈哈,太好了,那我不就成神仙了吗?我太愿意了太愿意了!”我夸张地说。

    “看把你美的,还神仙呢,哼,这回真不理你了!”唐韵佯装生气,嘴巴噘得更厉害了。“乖乖,乖乖,你不会想让我作诗给你吧?”我装出嬉皮笑脸的样子问道。

    “噢,鼓掌,鼓掌,君子哥哥要作诗了!”唐韵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轻轻地拍着手。“好久没作诗了,整天泡在小说语言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感觉。”说着,便开始思索。

    “当世界比黑夜都寂静?谁又能比谁更坚强?爱你一厘米?用尽我所有目光。”真是鬼使神差!此时此刻,面对唐韵,我竟然写下这样晕头晕闹的句子!

    正像唐韵经常对我说的一样:白羊座男人做事后悔第一名。刚把墨迹未干的卡片交给唐韵后,我立即就后悔不迭。好担心唐韵读出隐含其中的矛盾心理。

    心情不错的唐韵没有仔细琢磨前面两句,也许她更愿意欣赏后面两句。她像收到一张购物卡似的把卡片装进了手袋。我长出了口气。两人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举杯相碰。

    酒和食物的味道都很纯正。唐韵吃得很优雅。唐韵依旧是唐韵。她从来都这么从容。而南君子,早已变成一个错综复杂的人了。放纵后的自责、懊悔、矛盾时时刻刻都在纠缠不休。

    假如没有和梅凝发生关系,假如没有和夏九九的一夜,假如时光能倒流……可惜人生没有假如。硬着头皮继续前行吧。明天的模样,只能在明天才能揭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