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了就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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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话特多的黄子健出奇的安静,只顾开车。抵达梅凝别墅后,黄子健挤眉弄眼说下午约了当事人谈个重要案子,大家回头再联系。说完提起公文包急匆匆走了。

    梅凝似乎睡着了,闭目斜靠在车后座上。一缕乌黑的发丝半遮着微微张开的粉嫩的唇,裸露的双肩和挺立的酥胸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正犹豫着是否叫醒她,女人揉揉眼睛下了车。

    梅凝前面走。我非常吃力地扛着两个编织袋紧随其后。天气太热。没走几步就汗如雨下。走到门口时,梅凝晃悠悠地笑道:“南君子,你这样,真像猪八戒背媳妇儿。”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快撑不住了,胃里边翻江倒海,脑袋疼得像被谁砍了一板斧。三步并做两步跑,刚爬在洗面池上就吐了。挣扎着洗脸漱口后,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屋外,电闪雷鸣,风声雨声大作。梅凝穿一件香槟色半透明睡裙,默默地站在落地窗前吸烟。发现我醒了,梅凝掐灭烟,款款向我走过来。

    “南君子,你好恐怖啊!”梅凝说。“恐怖?我怎么恐怖了?”我不解地问。“你知道不,从下午到晚上,你的鼾声,如雷贯耳,把暴风雨都给吵来了。” 梅凝说。

    “哈哈,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鼾声留其名。在大美女的私人领地上,不趁机酣畅淋漓一把,我的帅气的呼噜,怎么都过意不去啊――”还想说下去,女人上前打断了我的话。

    “打胡噜就打胡噜呗,还搞出来这么多名堂!我只知道,我饿了,你也一定饿了。我煮了南瓜粥和银耳羹,你是继续在这里诗兴大发呢,还是去吃饭?”梅凝说。

    雨还在下,但比先前小了许多,雷电渐渐远去。吃过粥和羹,我说想喝茶。梅凝说:傻呀你!酒后不能喝茶。茶中的咖啡碱会与酒精反应。我说:怪不得我以前一喝酒就醉。

    从餐厅出来,就见碗大成送的两个编织袋子滑稽地躺在客厅门口枣红色木地板上,与房子里华丽的一切格格不入。费了半天劲才打开袋口。我被袋子里的东西惊得目瞪口呆。

    除了绿豆、小米、大枣和四条中华烟外,还有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里边装满崭新的百元大钞。哆嗦着数了一遍,总共五十沓。天哪!五十沓。这不是五十万元人民币吗?!

    再打开另一个袋子,里面的情形也一模一样。“这哪里是土特产!这么多钱啊!两个五十万哪!我说咋那么沉呢!”我冲着还在餐厅的梅凝喊。女人应了一声朝这边走来。

    “君子,你傻啊,你听见碗大成说没,敖包梁煤矿产权纠纷案,涉及资金达十个多亿,到底哪个多哪个少?没有活动经费,他们的事情谁愿意办!”梅凝轻描淡写地说。

    我郑重地告诉梅凝,这钱,我不能收,虽然我很需要钱。梅凝说:“死脑筋,想开点吧!想开了就快活了。这是你哥给你的钱,又不是贪污受贿。人不知,鬼不觉。你有什么好怕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