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将小北的长发握在手里,那黑缎子似的青丝一根根垂顺爽滑,司寇俭的手不禁都有些微微抖动。爱不释手、爱不释手啊!有一夜、也是这样手抚她的青丝呢……
“是不是没发簪和发卡,不好弄啊!”见他只是双手轻轻在头上来回抚摸却不见半点进展,小北有点觉得是上了司寇俭的当了。
“不是不是,有条丝巾我就能帮你固定。现在不过是我在量你头发的长度和多少,考虑梳什么样的头发适合你。”被小北这么一问,司寇俭这才回过神来,刚才既然抚着小北的长发走神了,真是有些丢人。
“哦?!那还真是蛮专业的。对了,听起来你小时候还是个小娇娇呢?!那么多姐姐痛着,你父王与母妃一定也很宠你吧?!”听起来理由充分,那就再相信他一次好了。小北继续耐着性子蹲在司寇俭的前面,边聊边等着他的大作出炉。
司寇俭刚刚将两缕头发挽好,听到小北的话后双手不禁一抖。小时候、小时候……那是提也提不得、碰也碰不得的伤啊!
“我十四岁那年,母妃被王后害死,连母妃娘家所有人都被受牵连,发配边疆。我的王兄司寇耀自小体弱多病,父王网开一面将他圈禁起来,日子虽然清苦至少他还不愁吃穿。王姐司寇青妍才十五岁,便被以和亲为由远嫁南朝,可是听说南朝王却从未痛惜过她……而我、被披上黑铁甲,从最低等次的士兵做起。喂过马、洗过茅房、做过军厨、旦凡打战却是冲在最前头的……在兵营生活五六载,从来没有人知道我是王子,更没有人把我当王子看待,完全是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便是我被临时收编为暗探队成员,让我们十多人去北朝边疆做情事侦察。呵……十多人有的是马夫、有的是担夫、有的是军厨……没一个是正规军,我们上面的头头完全是不把我们当命,拿我们当羊放呢!所以结果也完全在预料之中,一进北朝边疆便中了埋伏,十几人都被乱箭射中命归黄泉,唯有我还剩一口气……”
小北的眼眶里不觉已经溢满水雾,怪不得以前听钟远说他们王爷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原来他真有那么不堪回首地过去啊!
一抬头,远处的山谷中云雾缭绕、湿气腾腾。
“你看那里!”小北伸出一根纤指指着远处,不想一直沉浸在那样沉重地话题之中。
说话间,头发已经完全梳好,只可惜这里没有镜子让她可以欣赏。司寇俭满意地将目光由小北的头顶看向那远处,果然是一幅云深雾重的仙境!(记得投票票,偶耐你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