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淡金的晨光透过窗缝直直投入室内,一缕又一缕地交织在一起……
小北就这样坐在雕花小凳上,俯在司寇俭的床塌边听了一整晚的故事,第二天接近黎明的时候反而又睡着了。
司寇俭昨天在接受小北治疗时其实是钻心的痛,那一道道冰棱整个被打入身体时仿佛是又挨了一道凝云剑法,只是因为身后有小北、只是因为一整晚都有小北,所以司寇俭还是不动声色的全程忍了下来。又加上有不病不老之身护体,经过一整晚的休息,伤势也觉得好了一大半。
小小的眯了一会儿后便睁眼醒来,浅笑着看着床塌边小北那张纯美的睡颜。这丫头,一颗心真是又大又软,明明因为两国之事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在看到自己伤在这样又马上放下恩怨为其疗伤。小北,你如果再一次知道真相,又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哎!哪里想看到你生气的样子,可是谎言、总是像藤蔓一样的长,想止、也止不住啊!
窗外,一个被晨光拉长了许多的身影印在窗台上,慢慢向门口移动着。
司寇俭从那人双手托盘的身影已经分析出是钟辉,轻轻取下小北头上的一枚白玉小簪运了一小股力微微侧身向窗外投去。钟辉一伸手便接到飞来之物,好像有些明白司寇俭的意思,轻手轻脚走到门口透过窗上的小洞向里看去,只见司寇俭躺在床塌之上做了一个小声点的动作。
钟辉整个人一怔,这还是昨天那个全身上下血流不止的王爷吗?!还不及多想,只是心领神会地放轻脚步退了回去,还是等王爷有所吩咐后再送膳食吧!
为防小北随时醒来,司寇俭又平躺好,然后继续用目光勾画着小北那动人的轮廓。
这丫头昨天听到七夕夜的庙会兴奋地不得了,如果有可能、真想带她化身平民参加一回。可是如今这局势,还有多少可能呢?!
哎!小北,如果两国战势消停,你愿不愿意跟我同游七夕夜的庙会呢?!
司寇俭暖暖地鼻息打在小北的面上,小北微微触了触眉心,迷糊中一伸手便碰到司寇俭那张温润地脸。
不知怎么的忽然被惊醒,一睁眼正对上司寇俭那双狭长绝美的单凤眼,顿时惊慌地起身却发现自己脖子酸酸地,不经意扶着脖子一声娇柔地惨叫。脚下的雕花小凳“砰”地一声倒下又砸到了小北的脚,连忙收回扶着脖子的手又抱起小脚来……
所有可爱之处被司寇俭尽收眼底,心里更是透着对她的怜惜与痛爱。
“有没事啊!给我看看吧!”司寇俭不忍看她毛手毛脚地样子,头痛地问道。
“没事没事!”哪有姑娘家把脚给男人看的,小北慌忙地摇着小手说没事,其实脚背上却是火辣辣地疼成一片。
“用昨天没用完的冰棱或是冰水敷一敷,肿痛会散得快些。”要装、要继续装,怎么也不能让小北看出自己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不然、也许只是一眨眼她就会再一次退去温柔,甚至是整个人立即从他的眼前彻底消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