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身体上有没有什么不适?”一个年轻漂亮的白衣天使走到我的面前,笑盈盈地低头问我。说完用温热的小手摸我的额头。很舒服。
“身上有点痛,头有点发晕。别的倒也没什么感觉。”我实话实说,眼睛盯着她的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不放。她的身高不会超过一米六0,年龄大约只有十七八岁或更小。
“你被撞断了两根肋骨,身上又有几处伤口,此时身体感到有些痛,这很正常。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头晕嘛,得再检查和观察一段时间,才能断定你是否会得脑震荡。不过,看你这神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我想。”小护士依然微笑着说。说完,拿开了放在我额头的小手,接着说:“好像有一些发热。我去拿支体温计来给你量一下温度。”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两分钟后,她再次来到我身边时,手里不光是多了支体温计,身边还多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也是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小护士指着她对我说:“这位是我们的护士长,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她说。”
“叫我春或者春姐好了。我跟李再白是好朋友,因此,我们理所当然也是朋友,你说是吧?”这个自称叫做春的护士长,笑容满面地跟我说。笑得眼角边的皱纹也跟着原形毕露。这皱纹不大像是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倒有些像是情欲过度后留下来的印记。她脸上的皮肤很白,比她身上穿的白大褂还要白,白得让我想到豆腐,立即想吃上一口。照此推测,她十几岁时岂不是水豆腐?不是没有可能。
小护士将体温计递给我,看我用胳肢窝将它夹住以后,便微笑着退出了房间。我目送着她关上了房门,眼睛转而回到春的脸上,微笑着说:“那是肯定的了。”这个女人长得不难看,身材更是惹眼――护士服根本藏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以我长的这副鬼样,跟这样一个丰韵犹存的少妇(?)做朋友,我当然不吃亏,于是盯着她胸前秃起的部位,甜甜地叫了一声,“春姐!”
春听我这样叫她,笑容更是灿烂了。她在床沿边坐了下来,十分关切地说:“听果儿――噢,就是刚才专门护理你的那个小姑娘说,你的身体还有些疼痛是吧?都有哪些地方感到痛啊?把体温计拿出来,我看你有没有发烧。”我一边将体温计从胳肢窝下取了出来递到她的手里,一边说:“主要就是胸前有些痛,别的地方倒也还好。”
“就胸前吗?胸前肋骨断了两根,昨天刚经过处理,现在感到痛属于正常现象,等过几天伤口愈合了就不会再疼了。”春一边跟我说着话,一边抬起右手用力地向下甩了几下手中的体温计,然后对着它看了一下,接着抬起头,跟我说:“三十八度二,还好,不要紧,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想到刚才那个小护士也就是果儿的话,我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忧地说,“春姐,我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呢?”
“医生说还要观察些时候才能知道,但有后遗症的可能性不太大,即使有,也可能是轻微的。你现在不用为此担心,只要安心养病就行了。”
“好。”我心中还有一些问题,趁此机会一并问一下她:“春姐,是谁送我到医院来的啊?谁帮我付住院费的啊?谁……”
“你不知道?”春打断了我的话,这样问过之后,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道:“呀,瞧我这脑子!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当时处在昏迷状态之中,当然不可能知道什么了。是李再白和他那个漂亮的小女朋友一道将你送来的,住院手续啊,钱啦,都是他给你交的。他们弄到今天凌晨两点多才回去的,还是我赶走他们的呢。我跟他说:‘陈诺已经没什么事了,现在只是处在昏睡中,等睡醒了就好了。再说即使有什么事,不还有我在这里替你照应着吗?这既是我的本职工作,他又是你的好哥们,你说我能不用心吗?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你看你女朋友都困成那样了,还不赶紧陪她回宾馆睡觉去?’这样他才终于肯离开了,临走前,他还交待一句,‘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啊!’――看来,你们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的好,就如同我和雪儿一样。”
“他们回宾馆去睡!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同居了!”听了春的话之后,我心中乱成一团,这样的思想在心里也久久抹杀不掉,心里异常烦闷。但在春面前,我又不能将心里的这种思想流露出来,对于她的说法只能是未置可否,又不能总是沉默不语,于是过了若干秒钟之后,我就微笑着问她:“你怎么认识李再白的?”这也正是我感到好奇的地方。
李再白这么多年来睡过的女人怕是比一般人认识的女人还要多,并且老少皆宜,毫不挑剔,因此春和他认识应该实属正常,但通常人的好奇心我也是有的,何况听一个女人亲口说自己和李再白之间的事,感觉应该很不一样。而眼前这个如此性感又风骚的女人,李再白没有道理会放过她。我心里坚信不疑。但眼前这个女人刚才说到李慕白和柳忆婷时,居然是用一种极其轻快的口吻说出来的,仿佛一个完全局外的人,我就感到万分纳闷了:难道她不吃醋?或者他们之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我以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或者她本就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人?我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还不了解,答案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得到,这需要时间。时间或许能帮我解开这个谜。我心里很明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