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或左或右的爱情(5)


本站公告

    元宵节的前一天晚上。我猜柳忆婷应该已经回到学校,因此打了个电话到她的宿舍里。果然有人接听。我问:

    “忆婷,是你吗?”

    “嗯!”

    “好久不见了啊!春节过得好吧?”

    “嗯!”

    “你什么时候到学校的?”

    “今天刚到。”

    没想到柳忆婷今天刚到学校,就给我逮了个正着。这也算是缘分吧?可是这份缘已经变样,不再令我浮想联翩。

    “同学来得多吗?”

    “我们宿舍空荡荡的,就我一个人来了。我晚上睡在这里,肯定都好害怕!”

    虽然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没有见面,但柳忆婷的声音还是甜美依旧,她说话的方式也未曾有过丝毫的改变。她还是那个她,而我好像有些变了,至少,我的心态已有很大变化。可有一点恐怕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那就是:我还是那样地喜欢着她,依然时时刻刻地想着她,想和她在一起,哪怕仅仅只是在一起,什么也不去做,什么话儿也不说。尽管,我们没有可能会天长地久,我的心里像明镜儿一样地明白。

    “那怎么办呢?”

    “我可能会到别的寝室睡去。”

    “噢!别的寝室有同学来了么?”

    “有了!”

    天已经很黑,可是夜空中看不见星星,看不见月亮,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这个城市的头顶上,让人感到很压抑。小时候的乡下可不是这样的;高高的苍穹,永远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及,永远是那样地神秘和安详;数不尽的星星拥挤在如水洗过一般明净的天空,争相闪耀着它们那颗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地球上的万物生灵。在它们的眼里,人间是不是也很神奇和可爱呢?高贵明净的月姑娘总是孤独地漫步于群星之间,像个小公主一样地傲慢和孤芳自赏。浩瀚的宇宙,但凡是漂亮可爱的,是否都是与众不同的呢?这洁白的月姑娘也不能例外。我无心去看室外的夜空是否有星星和月亮有闪耀,只想躺在宽大的床上跟这个可爱的姑娘煲电话粥:

    “那就好。明天就是元宵节了。你打算怎么过啊?”

    “不打算怎么过――我无所谓!”

    “元宵节你也不过?这可是个万家团圆的日子噢。你现在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们就凑在一起,吃个团圆饭不是很好?要么就到情人节那天――那天你有帅哥陪吗?”

    “情人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人在学校不出去。”

    最后她两害取其轻,同意明天下午见面。情人节?情人节就让它见鬼去吧。她说:

    “元月份的时候,我给你发了很多信息,你都没给我回!”

    “我QQ号码被盗了。”

    “哦!”

    我们就这样东拉一句、西扯一句,从晚上十点一直聊到十一点多,这中间,我更换了一块手机电池。这可能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最长的一次通话记录了。

    第二天傍晚,我们见面的时间大约已经是六七点了――我现在对时间已经不再敏感。跟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我们的见面又颇费了些周折,就像是在做某件“好事”一样多磨。我们是在“希望职业学院”的校门口碰头的。柳忆婷不让我到“江安职教大学”去接她,说是怕老师同学看到,影响不好。我问她为什么不好。不好就是不好,不为什么,柳忆婷的口气不容分辩。说这种话的时候,她的语速极快,比起她的同学余文静也差不了多少。我只能沉默不语。我这样地变着法子试探着问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只得彻底打消要到她的学校游历一遍的想法。

    我一边开着车,往市中心进发;一边听着柳忆婷轻快地说着各种有关于她的寒假趣闻。除此之外,并无多话。半个小时后,我将车子停到市府广场的停车场里。我问她:

    “我们现在到哪去玩?”

    “先去超市买点日用品再说,从家里来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没带。”

    柳忆婷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柔声细语,有如舒缓的音乐,让我听来倍感温馨。

    市府广场原本就已经很多的人流量,今天就更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蔚为大观。这种独特的人造“景观”,多少让人感觉到一些许节日的氛围,可见这人口多如我们中国,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从停车场出来向南走,大概三五百米便有个“合家福超市”。我们并肩走着,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也只能紧挨着走在一起,以免被川流不息的人流挤散。我恐吓她:

    “你可别离我太远,弄丢了,我可不负责噢!这年头人贩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他们拿麻袋趁你不注意时把你一装,就把你带到四川云南的穷山沟里去了,将你卖个三五千的,给人家做小媳妇。你从此可就爽了。”

    “我还想呢!――我才值那么点钱啊?”

    “已经给得够多了,人家还是看你模样长得比较俊俏,一般的女孩子,也就两三千便成交了。在人贩子的眼里,一个人绝不比一头牛更值钱。呵呵!”

    “真的啊?那也好好玩哦!”

    “好玩?你以为就光让你生个孩子是吧?还要去养猪的。呵呵!你跟猪玩儿去。这还算不错了。――万一他们一不小心把你给卖到非洲去,你就得生个黑娃娃了。哈哈!”

    “那可不成,我最讨厌黑人,也最怕热,我可不想到非洲。听说云南不错,那儿四季如春,我喜欢。”

    “你想得倒美,你还有选择地儿的权利啊?卖到哪儿就哪儿了,认命吧!要是不想这样,就赶紧离我近点,最好是牵着我的衣角。嘿嘿!”

    我是不是有点卑鄙小人心态?那副德性恐怕不比那些人贩子更叫人喜欢吧!难怪这小丫头每次总是尽可能地离我远点,再远点。我自己都憎恶我自己呢,还有谁会去喜欢我?除非让我遇上个小傻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