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不信我?咱们是多少年的哥们了。你说,有什么好事,我哪次不是先想着你啊?”
这倒是事实,如果我看上了在他眼里漂亮得“一塌糊涂”的香妹,估计他都有可能会忍痛割爱。当然,我陈益章怎么会干这种缺德事呢。
我到同安后的第二天下午,老天爷异常地暴躁,时而晴空万里,时而阴云密布,空气湿闷难耐。我和陈后勇在阳明湖畔不停地喝着“农夫山泉”,但它仿佛刚从嘴里倒进去,便又匆忙地从全身各处毛细血孔里漏出来。我们一张嘴哪能敌得过全身这许多孔?各自都忙得顾不上说话,只是一味地在喝“农夫山泉”。我们身上的短袖T恤衫,也如刚被水洗过一样,紧紧地贴在我们的肌肤上,像两个落汤鸡。
“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陈后勇兴奋的声音这样尖叫着,并向她们招手,“我们在这里!”
我远远地看见一胖一瘦两个女生,朝我们走过来,其中一个胖――其实说丰满更贴切――一点的姑娘,穿着一套黑色连衣裙,脸上的皮肤白得像用牛奶泡过似的,胸前的两只山峰,果然如陈后勇说的“波涛汹涌”,走起路来这两只小山峰活跃的程度,几百米外依然能清晰可见。
“将来香妹要是没事可做,还可以给人家当奶妈!哈哈!”
这是后来,我私底下跟陈后勇这样打趣祝玉香这一对挺拔的大乳猪。
“那也比你家的飞机场强!”
他这样反唇相机。陈后勇说的那个“飞机场”,此时正走在“波涛汹涌”旁边,她上身穿白色的无袖女衫,下身穿蓝色的牛仔短裤,瘦长的身体,就跟发育不全似的,胸前一马平川。“飞机场”的雅号,果真是再贴切不过。祝玉香人没到声音先到,在几米外就朝我惊呼:
“啊呀!你就是陈益章吧?我们好多年没见面了哦!你果然变得帅(衰)多了啊!哈哈哈!跟我记忆中的你,没一处相似了。”
“这位美女莫不就是传说中的香妹不成?嘻嘻!陈后勇跟我说,你现在变漂亮得‘一塌糊涂’!原先我还不大相信,现在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是吗?他敢在背后这样说我?”
“何止是――”
陈后勇怕我说出“波涛汹涌”这四个烫金大字,吓着眼前的美人儿,赶紧无情地打断我的话语,对我说:“这位美女就是明媚!养眼吧?”说得一旁的小姑娘脸一阵红一阵白,头低得不知道往哪儿放,倒是十分娇羞可人。知我者真是非陈后勇莫属也。
“陈后勇!你说什么呢?我同学可比不得你皮厚!”
“没,没什么,今天好热啊!我们到那个亭子底下凉快一下吧?”
这家伙被祝玉香一顿训斥,立马乖得跟孙子似的,慌忙转移视线。作为朋友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连声附和道:
“是的,这里太热了!我们热一点倒不打紧,别把两位给煮熟了。嘿嘿,我还正饿着呢!”
两个美女一个不谨慎,笑得花枝乱颤。祝玉香胸前的两只巨型大波,由于欢快而抖动得厉害,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就如旋转的砣螺,因为惯性的原因,想要停止转动,得需要一段时间。祝玉香不等它们完全停下来,就用手使劲捂住嘴,像是要把笑声给强行堵住,不让它们出来。然而她越是堵得紧,这笑声却越是不绝于耳,就如长江防洪一样,越是围追堵截,却越容易出漏子,只能通过疏导来解决。她笑着说:
“没想到陈益章你现在变得这么逗!哈哈哈!小时候好像没见过你这样啊!”
祝玉香说完这话后,索性让自己笑个够,采取了这项正确的措施之后,笑声反而渐渐地止住了。此一案例,实用于这个世界上很多问题,比如交通,比如犯罪,比如防灾等等,等等,不一而列。
“你也没见过我小时候长这么帅啊!你没听说过,男大十八变嘛?”
“呵呵,听说过!呵呵,笑死我了!就变你这样啊?”
“我这样怎么了?可是真宗的当电灯泡的好材料,不然陈后勇这小子哪这么好心,大老远地嚷着叫我过来玩!上帝为了创造我这么个精品,可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
“你小时候就能说会道的,没想到现在不但没改,还变本加利了。什么时候再说个故事给我听,好不好啊?”
“没问题啊,现在什么都讲市场经济,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白送了,得付银子啊,按字数收费。怎么样?劳动总要有收入吧?”
“看你现在做生意变得――嗯,满脑子都长钱了!小天哪天让钱砸死你!”
“被钱砸死是我日思梦想的事情!”
在阳明湖畔的一个小亭子,只有两个人在那里高谈阔论,无理头地胡扯着;另两个人静静地当听众,时而微笑,时而沉默不语。说话间,天空中突然地降下了一场暴雨,这雨来得快,去得更快,就跟明星开演唱会似的,所到之处刮起一阵旋风,风过人走,没有一丝留恋。雨后的夏日,清风阵阵,很是凉爽。这时,陈后勇朝我挤了下眼睛,我立刻会意,凑到明媚面前,对着她悄声地耳语道:
“我们走开一会,好吧?――让他们俩个单独说会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