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尝尝咱再说话。上次把您困在八阵图里,这也算我赔罪。”说着出尘就伸手拍开酒瓶,这酒还没出瓶,酒香就充满了整个酒店二楼,引得周围不少食客往这边看。出尘向三个酒杯里斟上酒,只见那酒绿油油的看上去可爱极了,但又清清亮亮,让人觉得好像不忍心往嘴里倒。
徐石佑可不管算什么,先拿过杯子来大大地就是一口,但就这一口进肚,就马上让他闭上了眼睛,好像无穷的回味尽在其中。“嗯,好酒!有劲,不烧心,一口进去,火辣辣的,又醇又香,怎么整个身体都像要飘起来了似的?嘿,不得了,不得了,真是从来没喝过的好酒!”
那边的柳正荀则是另外一种喝法。只见他嘴唇轻轻碰了一下酒杯,只浅浅地抿了一小口,接着他的身体便轻微地前俯后仰,好像是连连点头,又好像在暗自品味,但却不发一言。
出尘笑着看两位老将军喝酒。他知道,敖风这春华露酒一出,那是千发千中,还没看到一个不爱喝的呢。过了没多一会儿,徐石佑的那杯酒已经底朝了天,出尘又给他斟上。徐石佑还在那里大马金刀地猛灌,柳正荀则是细细地品酒。“嗯,”出尘也看出点名堂来了。“两种风格。徐司令是直取中宫,大开大阖,有如斩关夺门的虎贲之将;爷爷则是细致入微,有儒将之风,就像传说中那样,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三人喝得高兴,就听到徐石佑问:“那个出尘啊,你刚才说赔罪,就这么一瓶酒,仨人分,就想把我给打发了?”
旁边的柳正荀不乐意了。“怎么着,那八阵图还不是你自己要进去的?”他虽然远在西南,但耳报神众多,前前后后的事也知道了个**不离十。
徐石佑赶紧陪着笑脸说:“唉,老柳,你可真够了护短的了,我这还没等开口,你就给我封门啊?”
柳正荀笑着说:“谁还不知道你老徐想些什么,不就是要东西吗。说老实话,出尘这孩子,一群老家伙开会那阵就恨不能把他给撕巴撕巴分吃了;这不还靠你拖我们爷孙俩到这儿来才救了驾,咱算你有功,哪会跟你计较。”
看到徐石佑老皮老脸地在那里装天真,出尘也止不住笑了,就开口说:“徐爷爷,您说好了。”
“本来就一件事的,现在来到这里,就变两件了。一个嘛,你这酒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可真是我生平没喝过的好酒,你看能不能来上个……”他看到柳正荀在旁边虎视眈眈,就把后面的“三五瓶”咽回了肚子。
“这酒叫春华露酒,是我一个老朋友密制的,”出尘回答。“看来徐爷爷您挺愿意喝的,就送您三瓶吧。”说完桌子上已经出现了三个一式一样的蓝色瓶子。徐石佑一见大喜,马上扑了过去,对着瓶子左看右看,一副想接着喝又舍不得的样子。出尘见柳正荀看着自己,忙朝他使了个眼色,柳正荀是人老成了精的,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想想这是自家孙女婿,哪有给了老徐不给自己的,也就稳住了心神没说什么。
不过徐石佑可是征战多年的沙场老将,大方向还是把得住的,不至于几瓶酒一出就迷了心智。他叫过警卫员小侯,让他把酒收好,就又接着说:“你给空军改装的那些架飞机我虽然没见过实物,但那天看了电影我就在捉摸,大鼻子那个大陆桥炸成那样谁都嘀咕呢,怎么就能有那么厉害呢。我也在想,你在空军能整出这些东西来,咱陆军是不是也能弄点什么呢?”
对这一段话出尘早有预料。说实在的,会场上包围他的那伙人个个心里想的、嘴里说的都是差不多的意思,而且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他说:“我考虑过可以先做一件最简单的事,就是在前线的大炮里面加一点料,这就能让爆炸力增加几倍。这样马上就能显示出效果来,而且咱把它放到正对俄联的部队里头,先拿俄联的前线部队做点试验,看看威力到底有多大。”
徐石佑一听大喜,马上问:“这事什么时候能办?”
“我这边没问题,您回去安排就是了。您安排好了我去一趟,把我妹妹凤凌带着,她才是专家,很快就能弄好。不过就有一点哦,凤凌这丫头哪都好,就是爱吃甜食。您让人多准备点她就高兴了。诺,徐爷爷,我这里有一道灵符,等你安排好了就点根火柴把它烧了,我就知道了,就过来。”
徐石佑目的达到,也顾不得再吃下去,站起来就喊来服务员,抽出几张钞票说:“这一桌我就付了,”接着对出尘和柳正荀说:“你们爷孙俩慢慢喝,我回西北去安排安排。”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弄得身后的小侯紧赶慢赶。
“这家伙,”柳正荀轻轻地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出尘:“出尘,这些天来知道你和剑春这么有出息,我真是梦里笑醒了好几回啊。你不知道,你失踪三年,剑春她担了多少心,受了多少苦。现在你回来了,这就好了。”
出尘看着老将军满是皱纹的脸庞说:“爷爷,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俩有心灵感应啊。剑春不单单吃了这么多苦,她还救了我的命。本来这件事我是想留给剑春说的,但既然爷爷您说到这里了,我不说也就不应该了。”于是他把剑春为救自己两人结婚的情况说了,还拿出了婚书给柳正荀看。柳正荀听出尘说得凶险,虽说已经过去,但还是暗自心惊。不过对那份婚书,特别是上面还有孙悟空的签字,他看了还是觉得蛮新奇的。“唉,当时那种情况,你们也没别的办法,”他定了定神说:“不过你们这份婚书只能给我们这几个最亲密的人看哪,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呢?”
“我们准备再办一次人间婚礼,爷爷来给我们主婚,您看成吗?”出尘马上问。
柳正荀马上高兴了起来:“嗯,看来你们早就想好了,是不是?”
“好长一段时间了,我们俩都忙得不亦乐乎,只大概商量了几句。恐怕要举行婚礼也得等这次战争结束以后了。”
出尘不提战争二字尚可,一说到战争柳正荀马上就说话了:“出尘,你可得帮我一个忙。”
“爷爷,看您说到哪里去了。您要我干什么就尽管吩咐吧。”
“第一那个春华露酒,这一瓶算是把我的馋虫勾起来了。我看你给老徐都是一下子三瓶,给爷爷我总不至于少了这个数吧?”说着他便伸出没拿筷子的左手,叉开五指在出尘面前晃了两下。
“我给爷爷您这个数,”出尘放下筷子,伸出双手,叉开十指晃了晃。
柳正荀一见大喜:“真的?那就快拿出来,我得好好收起来,别让你事多,回头一打岔全都忘了。”
“没问题,爷爷。”出尘心意一动,十瓶春华露酒立刻在桌上一字摆开。见柳正荀心喜,他干脆做人做到底,在心中炼了个最简单的凡人也能用的储物手镯,就做成了欧米加手表的样子,递给了柳正荀。
“哦?手表?蛮漂亮的吗,给我的?”
“是给您的,而且它还有些其他的功能。”说着出尘就给柳正荀演示了一下,柳正荀见存取东西这么方便,心中大喜,居然上来了一股子天真劲,那十瓶酒就成了他的试验品,一会儿收一会儿放的,玩得很高兴。不过玩归玩,正经事他还是没忘,也就边玩边对出尘说:“还有第二件事呢。你知道我那个承都军区,国境线对面的印地还真有点爱玩阴的。62年我们教训过他们一次,这回看见咱们跟俄联打仗,他们也开始挑衅。我想让你给我前线部队的大炮也加上点料,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出尘当然答应。“这是传讯灵符,您要跟我说什么,写在上面烧了,我马上就知道。”
“那好,我也走了,回承都去安排安排。这涮羊肉还挺好,剩了不少也挺可惜的,你接着吃吧。”话一说完,柳正荀也捷足先去了,倒把出尘一个人晾在了那里。出尘正在发怔,没想到事情还没完。只见服务员领着一个西装革履、三十来岁的人走了上来。那人先向出尘一躬到地,接着就递上来了一张名片:“我是这西来顺的经理吴兢立。知道您有好酒,想跟您合作共同发展,您看……”
出尘起身,很无奈地说:“这酒嘛我倒有几瓶,可都是和亲戚朋友喝的,你这店这么大,这么大的需求量,我看没办法。而且我也是国家工作人员(嘿,什么时候“无业游民”成了“国家工作人员”了?作者无语中,但立刻就让出尘斥责了:“我都是部长了,还不是‘国家工作人员’?”,私自经商恐怕不好。”那个经理还要再往下说,旁边的女服务员突然大叫一声:“天哪!”倒把出尘和吴兢立同时吓了一跳。“您就是国防装备部部长李出尘吧?!”这时吴兢立也认了出来,马上喊:“小费,去拿纸笔来,咱请李部长题个词。”没过多久,被逼无奈的出尘在大张宣纸上写下了“秀色可餐,口齿留香”八个大字,还在下面落了款:李出尘题,3971年元月1日。紧接着那张宣纸就被十来个电吹风吹干了墨迹,随后就裱得整整齐齐的镶上了大玻璃框,那个经理一边指挥着人往最醒目的地方挂还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这几年来被东来顺压得喘不过气来,这回有希望了!”
原来,在出尘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现在已经成了神州最近风头最劲的新闻人物:不满二十岁的部长、英俊潇洒的卖相、能领导科学家制止俄联核袭击的本事,这一切使无数年轻女性都发了狂,而无数年轻男性居然也不嫉妒,还纷纷模仿他的举止服装,一时间形成了全国范围的“出尘热”。果不其然,那家西来顺新年生意狂涨,居然一跃成了京城饮食业的龙头老大。那个经理吴兢立独出心裁,还塞给了出尘一张钻石卡,说是从今往后,只要是李部长来,凭这张卡一律免费。出尘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只好问了问厕所在哪里,这才安然离去,但一到招待所就接到剑春灵识传讯,让他马上到白龙江来。
现在出尘的瞬移还跟过去一样,灵识能到什么地方就能立刻到什么地方,只不过他现在灵识的覆盖面已经到了天南海北,所以能去的地方就远了去了。只见他一闪身,已经到了畅春空军机场,看到剑春正一脸焦急地等着他。
“怎么了,春妹?”出尘急忙问。
“是伯利亚帮。他们派人找上门来,说是你抓了他们帮里的两个女人,一个叫安娜,一个叫妮娜,是姊妹俩。我说不可能,他们说就是耶诞节那天,她们俩到波尼湖撷取波液之精,一去不回,刚好那天就是我们轰炸伯利亚大陆桥的时候,波尼湖那儿就有铁路上的一个目标,所以他们说一定是你下的手。”
“哦,那天我还真看见了两个女人在火海中乱跑,我就把她们吸到葫芦里去了,也算救了她们的命。把人还给他们倒没什么问题,原来葫芦里还有他们的一些人,你的北冰洋里不知有没有?都给了他们也没啥了不起的,但他们这种态度倒是有点耐人寻味呢。”
“是啊,他们凭灵识找到了我,口口声声让我告诉你,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就跟你没完。我想这伯利亚帮好久了都怕你怕得要死,怎么现在突然有这么大胆?”
出尘沉吟了一下说:“说不定他们自以为找到了什么倚仗,就想报仇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