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娘,影儿既然嫁为屈家的媳妇,自然就是屈家的人了,虽然姐姐从小待我情深,可我……我害怕姐姐一时利令智昏,头脑糊涂,害死天龙,害死天骄,毁了屈家。爹,娘,芊姐她有时候就像被仇恨冲昏了脑袋,常常做出些疯狂的举止,前几天,她,她就说过,她马上要做出一件让爹痛苦一辈子的事,今天……”
此刻骆芊姿已听得分明,没错,骆雪影,这个三四岁时那年被父亲和蓝大人从外州带回来的身世不明的妹妹,不但是陷害自己,而且是早有预谋地要陷害自己。
吃惊太深,她竟一时迷茫,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影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因为年幼时父亲宠爱骆芊姿多一些吗?
当年从外州将影儿带回来时,不知何故,父亲一直对影儿淡淡的,并不亲近。可父亲对影儿也不差,给她住最好的绣楼,她的吃穿用度,比骆芊姿只高不低,甚至父亲每天早晚都去影儿那里亲查起居,生怕委屈了她。影儿在骆家,过的可是公主一样的生活。
只是,当父亲将芊儿拥在怀中、用胡须去扎她粉嫩脸蛋的时候,影儿只能远远地站在一边呆看着。
“芊儿,”屈振宇痛心地道,“爹只以为你不擅长生意,没想到你做人也如此糊涂!今日之事,看在你先父的面子上,暂且不送官追究,等你改悔了再说……夫人,你意下如何?”
刘夫人显然也很是懊悔,她如此倚重、视为心腹的二儿媳,居然这么靠不住。
“既是今日这些凶案,芊儿的嫌疑未脱,那……影儿,屈府家事,暂由你主掌,”刘夫人皱眉道,“来人,将二少奶锁到船屋去,拨两名丫头陪着她,早晚送三顿茶饭,待她说清前后始末,再决定送不送交官府。”
“娘,芊儿是冤枉的!”一直未发言语的屈天龙,突然开口帮骆芊姿解脱,“既然药是在濯缨小舍煎的,药渣自然还没扔掉,着人查一查药渣,看都多了哪些毒药,京城药铺,都是骆氏和屈氏经营,到底是谁买了那些打胎的毒药,一查便知,影儿常常在濯缨小舍进出,她也脱不了嫌疑。还有,秦姨娘刚才喝的茶,是绿棋递上来的,到底是谁下的药,只要让绿棋回忆一下,刚才捧茶时,都有谁进出过后间,那也不难查。”
他说得有条有理,让骆芊姿一听便心下宽慰,这个家,只有屈天龙一个人还长着脑子,不被骆雪影所欺。
“相公!”骆雪影的脸色发白了,“你居然怀疑我?怀疑与你刚刚结发为夫妻的娘子?”
屈天龙将脸扭过一边,不作言语。
“天骄,你的意思呢?”屈振宇难以决断,只得去追问屈府的当家人。
“我……我觉得芊儿不像这样的人。”屈天骄一直在凝眸出神,此刻答道,“上次芊儿新婚次日,就差点被人下毒落盅,孩儿觉得,这家中必然另有一个幕后毒手,如果此人既不是芊儿,也不是大嫂,那会是谁呢?”
他的眼睛直视着坐在刘夫人下肩的钱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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