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注意到长条桌上的三个箱子,就用像机拍下箱盖上的文字。他打开箱子,里面空空如也,此时他终于明白了:尽管书房里与密室内的古玩都价值不菲,但不速之客是为这三个箱子里的东西而来,侯玉良正是为那三件文物死于非命!他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匣子里也是空的。他不明白,这个小小的匣子里,曾经装过什么东西。有一点无庸置疑,匣内的东西绝对是世间罕见的珍宝。
曹平退出密室,按动博物架上的机关,将密室关好。在再次察看过侯玉良的卧室之后,他信步来到另一间像是寝室的房间。室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床头柜上一只小花瓶内,插着一朵白色的山菊花。这种山野里的小花生命力非常顽强,这么些天了,花还没有凋谢,
曹平望着瓶里的山菊花,突然想起几天前,他在发现侯玉良人头的坟墓前看见的那只花环,也是用这样的山菊花编成的。他还注意到,在通往坟地的荒野与墓地附近,到处都有这种野花。
花环与这朵花之间,有没有关联?不知什么地方响了一下,曹平倏地不寒而栗,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里的手枪,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来到门前。一只猫窜上房梁,瞪眼从梁上望着曹平。曹平喘了口气,收起已经拔出的手枪。他回到室内,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心想房里住的是什么人。据他掌握的情况,侯玉良多年来一直是一个人住,偌大一个院子只有他一人。但从这间房间的情况来看,这儿住着另外一个人,还是个女人。她会是谁呢?一股清风袭来,带来淡淡地香气,曹平嗅了嗅,香气如兰似梅。
梅出寒冬,兰生春夏,此时不是它们开花的时候。
曹平打开衣橱,那股如兰似梅的香气扑鼻而来。衣橱里面挂着一件淡黄色连衣裙,香气正是从它上面散发出来的。这种老式的衣服,曹平在看反映上个世纪的一些电影中见过,距今有五六十年了。现在,还有谁穿这种样式的连衣裙呢?空荡荡的橱里只有这件连衣裙。看来,有人事前收拾好了这儿的一切,除了这件衣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这件连衣裙可能是一时疏忽,遗留了下来。曹平笑了笑,有一点那人忽略了,香气是带不走的。他对着衣橱和衣橱里的连衣裙一连照了几张像,然后戴上手套,将连衣裙装进采样袋里,顺手放在床头柜上。他相信,这件衣服的主人,一定会回来取衣服的,但愿他能碰上。
这时,曹平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局里给他发来两张鞋的图片。一张是现在白领着正装时流行穿的皮鞋,鞋的品名叫蓝蜻蜓;另一张是意大利的精品G牌,其价格盎贵得即使是富人也不常常问津。曹平看后心里不由一震,根据他判断这两人的身高与体形,穿这两双鞋的人他都认识:一个是大名鼎鼎的记者楚辞,一个是G市的市长侯雨,他俩都在他勘察现场时在这里。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是:为何他们事后又出现在这儿?还有地上那几滴血……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仔细想想,又什么也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这一趟渔子溪没有白跑。
曹平想赶回G城,从两双鞋印着手调查。忽然之间,一股风从窗外吹进,吹得窗子噼啪直响。风吹到曹平身上,他觉得风冷得刺骨,犹如隆冬时节的寒风。他拉紧了风衣的领子,打了个寒噤。当他转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采样袋时,霎时惊得目瞪口呆,刚才放在上面的采样袋竟然不翼而飞!
床头柜紧靠着板壁,离窗子很远,谁能在眨眼之间从他身边拿走采样袋?并且,没有丝毫响动!曹平一下愣了,下意识地往门边走去。他刚走过侯玉良的卧室,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从书房里出来,便三步并着两步冲向书房。
曹平再次拔出枪来,将子弹推上镗,然后一个飞步跳到书房门口。书房里空无一人,风从室内吹出,他又闻到了那股异香,随风飘扬,或浓或淡。曹平紧张了,他感觉到身边有人,甚至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光天化日之下,可见度非常清晰,他却不知道人在哪里。
楼梯响了,是人在往楼下走的声音。曹平俯身探出窗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顾不得许多,连跑带跳从三楼一直追到院里,不但没有看见人,连脚步声也消失了。
曹平来到大门口,两个警员守在那里。他问他们看没看见有人出去。
一警员说,有个姑娘刚从院里出来。
曹平追问他,姑娘长像如何?
那警员回答说,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他无法形容。
曹平要他捡印象最深的说。
警员嘿嘿一笑,说姑娘的眼睛生得好,她看你一眼,似乎能看到你心里去;还有,就是……
曹平见他不往下说,就厉声喝问,令他说下去。
警员无奈,只好说他对姑娘挺拔的胸脯留下深刻地印象。
曹平又气又恼,责问他们为何擅自将姑娘放走。
另一警员解释说那姑娘分别看了他俩一眼,他们似乎神情恍兮惚兮,等到清醒过来,她已经扬长而去。
曹平知道他俩被少女的美色迷住,忘乎所以,便没好气地问他们,姑娘穿着打扮如何。
一警员说姑娘穿了一件连衣裙,领口开得很低,那件衣服将她修长的身材显露无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