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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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刚走陈明遇走至公案前坐下沉声道:“传令兵堂前听令!”在堂外候传的十几名传令兵迅速涌进大堂,陈明遇看着他们说道:“传令其余三门,让昨夜在城外巡视的兄弟全都回来,并让打探消息的兄弟严密监视靖江及麻皮桥二处清狗的动向,一有动静即刻回来报告!”“是!”十几人立刻躬身而退,简短的分配之后其中的几名立刻朝四门奔驰而去。

    传令兵走后堂上稍事安静了片刻,一缕阳光透过窗棱射进了大堂,将大堂照得亮堂堂的,陈明遇用手笼着烛火将其吹熄抬头望向窗外,现下竟已是辰正时分了,时光过得真快啊,未等他有所感慨堂外又是一阵噪杂响起。

    不用猜也知道必是又有事发生了,果然片刻之后一名兄弟进来报曰戚勋和朱集璜抓到了一名奸细,并从其家中搜出战马两匹以及大批的装备,现在人和物都在堂外候处,陈明遇听了大喜道:“快请两位兄弟上来!”那名兄弟刚退下,戚朱二人领着早先来过的那四名兄弟押着一个人上来了。

    这个人一上来陈明遇脸上的喜色立刻消失了,他虽然未瞧清来人的脸却从此人的衣着扮相认出了他的身份,此人正是早间被兄弟带到堂上诉其家中藏有马匹而他却一直辩称并无此事的那个文生,片刻之前他还在堂上放言几位兄弟冤枉他了,而此刻他却耷拉着脑袋连抬头的勇气都消失了。

    陈明遇叹了口气不无惋惜地问道:“堂下何人?因何被众位兄弟送至此间?”

    文生却站在原地低着头一言未发,陈明遇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他还是没说一句话,陈明遇气得一拍公案大声道:“枉老夫如此待你,一直认为兄弟们听错了令你蒙屈,不想你竟是个不知悔改的东西!”说罢一摆袍袖向戚朱二人温言问道:“劳烦二位贤弟将所遇情形细说一遍,好教老夫及众位兄弟心中明白!”

    戚朱二人对视一眼,戚勋笑道:“朱兄功劳最大,还是由朱兄来详说吧!”

    朱集璜推辞不过面带扭捏地说道:“我二人领命点齐了兄弟一起朝他家进发。”朱集璜指了指文生接着说道:“我们到了他家门口,只见那六名巡城的兄弟仍守在他家院门口,我们将来意表明他们高兴极了,纷纷笑言这回必定能揭穿他的老底,原来他们趁着这段时间向四邻打探了一下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队长将我来至一边悄悄地告诉我――这里以前住着一户外地迁来的大户人家,由于听不懂江南话很少和四邻往来,随着北方的战事日隆各处流寇渐盛,为防流寇袭扰户主请了许多匠人进府,众人直忙活了近三个月之才离府,这一举动让本就神秘的这户人家更显得神秘,于是好奇的人们纷纷向受雇的匠人打听,可能是匠人受了主人嘱托众人将是众口一词只说是户主让他们进府将现有的房屋进行修缮,大家对这回答很不满意,当即有好事者猜测户主定是在院中修了夹墙或是暗道,对此匠人们不置可否,实情究竟如何大家也不得而知,事情就这样慢慢淡忘了,半年前江南各处都已陷入战火这户人家为避战乱举家搬走了,宅院就一直空着,可是两三个月前大家纷纷传言宅院被城中的一位官老爷买下了,但是这位新主人也像原主一样神秘,从传言四起之际一直未在众人面前露过面,就这样任由宅院一直空置,直到十多天前一位年轻的文生公子才带着一个随从搬了进来。但是他二人更为神秘,自从那次露面之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他们的人影,他们白日里从不出屋可是夜里却是十分忙碌,每天夜深之后经常听到马骡的蹄声响起,似是趁夜往家中搬运什么东西,天色微明就沉寂了下来,天光大亮之后却什么痕迹都未留下,似是有人刻意地整理过,这样的情况一连持续了好几夜,直到陈公宣布‘征马令’的那天才终止了。得知了这一消息他们更加坚信他们没有听错,马匹一定被家主藏到了密室之中了。我听到了这个消息也很高兴,当下我把刚听到的消息转告给了戚兄,我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留下八十名兄弟留在院外,让他们将整个院落包围起来以防有人伺机逃跑,我二人各带十名兄弟加上这队巡城的兄弟一共三十二人进府搜查,我们布置妥当让家主打开门锁,我们一行人进到院中确也未看到有任何的马匹,由于我们听说了宅院的底细事先有了准备因此大家都不以为怪。前院不是很大,兄弟们很快就将其搜查了一遍,结果也跟上次一样没有一点收获,家主看着兄弟们微带失望的脸得意之极,并放言让我们到屋内和后院搜上一艘,队长对其拱手说了声‘打扰了’当先带巡城的兄弟进屋搜索,前院屋子一共五间三正两偏外加院中一个厨房,地方也不算大很快就被查看了一遍,结果仍是一无所获,于是我和戚兄带着兄弟们进到了后院,将后院和后院的几间房也搜查了一番,可还是没有发现一丝和马相关的痕迹,我们不禁有些丧气,队长却不甘心领着巡城十名兄弟再次将前院后院屋里屋外彻底搜了一遍可还是一无所获,主仆二人见了之后却在一旁暗自偷笑,兄弟们却人人面带忧色,有一名兄弟还低声发起了牢骚:昨夜明明听到了马嘶声,可现在找了半天连坨马屎都没有找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我猛然间想起临行前孟兄告诉我的话,他让我留意所有不合理的东西!当下我在院中东摸摸西瞧瞧,戚兄见我在院中来回地走动似是在找什么东西就问我缘由,我把临行前孟兄告诉我的话转告给了戚兄,戚兄听罢召集所有的兄弟让他们留意院中所有不合理的地方,于是兄弟们再次在院中查看起来。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了,兄弟们将屋内所有的摆设都挪动过了,甚至连院中的一草一木都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本来雄心勃勃的我到了此刻也垂头丧气了,我走到前院的厅堂中对着供奉在香案后的关帝爷祈祷,希求关帝爷给我们一丝暗示,整个过程中我一直盯着关帝爷的眼睛看,突然觉得关帝爷的眼睛竟似动了一下,我的脑中一阵灵光闪现,猛然间想到家主既是个文生家中怎会供奉关帝爷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