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怎么样?”我开口就问。
“靠,你终于打电话了。什么怎么样?”张楚那家伙有些惊讶。
“我晕,之前都给你说过了,不打扰你们了。当然是考试啊?”我真服了这哥们的反应速度。
“哦,你说这个啊。还没敢对答案呢。不过也不用对了,我就是试试,现在啊不考一次研,大学白上了,哈哈。”张楚有些自嘲。
“那就早点工作呗。经验可以弥补学历的差距,再说了本科足够了,哪有那么多高技术的要‘研究’啊?”我只能轻松地安慰道。
“是啊,早知道我跟你一块了。不过现在想明白了。”张楚还是有些伤感。
“高仕考的怎么样?”我相信他,但还是想问问。
“他啊,靠,那还用问,不在话下。现在就出去庆贺了。”张楚兴奋的说。
“那你怎么不去啊?”我很奇怪,按说张楚一般不会缺少这种场合的。
“我能去吗?人家都是考的不错的,我凑什么热闹?”显然他还有些心有不甘。
“说的也是。不过有点高兴的太早啊。”我缓缓地说。
“太早?你是说复试以及录取?那应该没问题。”张楚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说咱们这种专业你也知道,研究生出来也得找工作啊!”我叹了口气。
“你说这个啊…哎,一步步的来吧。”张楚受了我的感染,也沉重了许多。
“这话你可别跟高仕说,他现在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旁敲侧击就行。”我嘱咐道。
“这个我知道。之前没时间,现在你说说你工作怎么样?”张楚岔开了话题。
“一般般。”我笑一笑道。
“得了吧,谦虚什么啊。咱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经理助理好听又实用啊,呵呵。”张楚有些不满我的谦虚。
“只是个虚名而已,什么都不会,真后悔当初没多学点东西。干的都是秘书的工作。”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多学点,能学到什么有用的?我现在算明白了。”张楚有些无奈的说。
“……”我无语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张楚的一句话把四年的光阴全否定了,我不苟同?但事实不是这样吗?假如现在让我重新过一遍大学生活,我又能怎样呢?我又能学到什么呢?我又能进步多少呢?也许我不会在拘泥于校园了。
“你怎么不说话?刚才你说秘书?什么秘书?”
“我说刚出来,什么都不会,干的都是秘书的工作。”我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秘书,那也不错啊,跟领导亲密接触啊。你上司是女的吧?”张楚坏坏的问,略有笑意。
“是啊,你怎么知道?”这期间就给张楚发过两次短信,随便说了说,记得没有跟他说过这个啊。
“而且年纪不怎么大,肯定不到四十岁。”张楚补充道。
“对啊,应该三十出头。你还想说什么?”我隐隐觉得张楚没什么好意。
“难怪了。可是你又不帅的,也不人高马大,不像我。我奇怪的是她怎么会看上你?”
“靠,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得糊里糊涂的?”我更加纳闷了。
“小秘,你不就是那个小秘?哈哈…”张楚嚣张的笑道。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玩笑开大了。”我有些好笑,有点生气,我在心里挺尊敬叶知秋的,即使是哥们也不能这么说。
“哈哈…好,好,不说这个了。不过作为兄弟,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要注意身体,女人这个年龄可是如狼……”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
“操!你是不是欠抽了?下次见到你求饶也没用!”我恶狠狠的说。
“哈哈…好,好,开玩笑,玩笑。我知道兄弟你的为人。”
“就是,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
“就是,怎么不可能?你不就是那样的人吗?”
“我…你个瘪犊子,你在这样我就挂了啊!”
“哈哈…哈哈…别…别…”
“好笑吗?笑死你个破玩意儿!”
“好了,好了,不说了。正经的,我准备这两天也去你那边,你看怎么样?”
“现在?估计不行,快过年了,哪有岗位啊?还是等年后吧,来了找不到工作浪费钱。”
“哦,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合适了,呵呵,那我年后去找你。”
“那肯定没问题,咱们这关系,房租就给你对折好了,哈哈。”
“哈哈,够黑啊你。”
“不过,不过啊,冲你刚才的表现,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怎么个严重法?”
“对折都没有了,全价!不优惠!”
“哈哈…真有你的!说真的,我年后就过去,你可得接待我。”
“没问题,知道你找到工作,怎么样?够意思吧。”
“嗯。我现在是说真的,你别生气,就刚才那些玩笑话,你也想想,现在流行这个。”
“靠,怎么可能?我们经理可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我再怎么着也不会出卖肉体的,呵呵。就是想,也没人买啊。”
“说实在的,人心不可测,你对人了解多少?”
“……”对叶知秋,我确实了解不多。郑晶从来没跟我说过,别人也不会跟我说的,要不就会有背后议论领导之嫌。
“没话说了吧?哈哈。”
“靠,这跟了解不了解有关系吗?她还能强暴我啊?”
“我知道你很愿意别人那个,是吧,啊,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吧,哈哈。”
“我靠,三句话不离本行你会死啊。”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淡了。过年回去不?”
“不回了,才刚过来。”我勉强笑道。
“那岂不是你一个人啦?”张楚惊讶的问。
“是啊,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我还是有点伤感。
“要不是钱的问题,我现在就奔过去。”张楚玩笑道。
“靠,有点水平好不好?哈哈…”我忍不住笑了。
“嗯?哈哈…好了,好了,不扯淡了。我明天回家,别给我打电话,短信,短信。”
“我靠,你有点长进行不行?我以为我愿意给你打啊?”
“哈哈,我可没让你打啊。”
“我撞墙了!我撞墙了!I服了YOU!行了,行了,我挂了!真是浪费钱!”
“别,别。给高仕打个电话,祝贺一下。”
“什么时候变性了?婆婆妈妈的,挂了。”
我挂了电话,一阵好笑,一阵轻松。还是跟兄弟聊天没有遮掩,没有压力,说话可以不经过大脑,想到哪儿是哪儿。要是人与人都这样…呵呵,又在幻想了。有不同的利益纠葛,怎么没有防人之心?怎么可能会与人交心?怎么可能让人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所以,打交道的人越多,就越来越累。当兄弟之间要是也存在利益之争的时候会怎么样?这种情谊还能存在下去吗?正反的例子都数不胜数,那我自己呢?我想,当这种情谊上升到一定高度,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我并没有给高仕打电话,只是发了条祝贺的短信,我怕我一忍不住就说出了我的担心,破坏了他的好心情。我有些失落,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还是真的为朋友担心呢?我不知道,或者两者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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