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高兴吧,佐伊,这么贴近历史。”晚上终于清醒地薇拉又坐在窗台上,修长的腿曲放在不大的台框里。夜晚,她以前没有这个喜欢黑夜的感觉,可是现在她看到阳光反而觉得不知在了。
“你不是也一样,与你喜欢的哥特式建筑如此接近。”薇拉变了,她以前孩子般的性情不见了。佐伊对薇拉的变化很在意,可是以现在这个情况,佐伊什么都不能问。
“我更希望去1世纪下半叶的法国,那里是哥特式建筑的起源,欧洲只不过是在13~15世纪流行而已。”薇拉不愧为已经考取了建筑系学位的天才,只是她的话说得心不在焉了一点。
“英国的哥特式建筑应该是流行于12~16世纪吧。”佐伊在历史领域里至少还涉及到一点时间的内容,在她的印象里是这样的。
“嗯,是啊,英国教堂不象法国教堂那样矗立于拥挤的城市中心,力求高大,控制城市,往往位于开阔的乡村环境中,作为复杂的修道院建筑群的一部分。比较低矮,与修道院一起沿水千方向伸展。它们不象法国教堂那样重视结构技术,但装饰更自由多样。”
“教堂?”佐伊晚上不会喝咖啡,所以就开始喝奶茶。
“哥特式建筑主要见于天主教堂嘛。”薇拉看着窗外,闻到浓浓的奶香,“你最近休息的不好,要不要试试玫瑰奶茶?”
“治什么?”被薇拉指教要特别喝什么,吃什么,一般都是想要平病。
“清火润喉,具有消斑,除皱,养颜之功效,美白润肤,调节内分泌,促进新陈代谢,就这样。”多简单的理由啊。
“真的只有这些?”把奶茶放到一边,佐伊看着薇拉,她说出这个话必定有她的意思。
“真的啊,难道你还想生病一下。”薇拉只是觉得佐伊的脸色不好看,至于内部的原因嘛……
“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会对伦敦最早的哥特式建筑伦敦南岸教堂更感兴趣。”
“有是有,但没那么想。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威斯敏斯特教堂看看。”失恋真的有那么痛苦吗?不用再看佐伊也能在她的语气里的感觉听出来。
“威斯敏斯特教堂是哥特式建筑吗?”
“虽然在马拉松式的建造年代中不断地推移变化,从诺曼式、哥特式,一直到早期文艺复兴的式样,不过它的基本特色仍属于哥特式。我想看看没有双塔,没有被乔治整修过的威斯敏斯特教堂。”
“英国建筑师、哥特复兴式建筑风格运动的领袖人物乔治·吉尔伯特·斯科特?”一听到熟悉的人名,佐伊就兴奋。
“对啊,就是这个沉湎于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建筑师,在承担修复工作时,常因傲慢地毁掉许多精美的非哥特式作品而引起时人的争议。不过,这种作风对西敏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不是他,也成就不了西敏寺的美。
“西敏寺?”
“就是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别称啊,佐伊,你不是学历史的嘛,这个不知道吗?”
“我承认它的历史就是伦敦乃至英国历史的缩影,但是这不表示我会连这个都记得。”
“有机会的话陪我去啊。”外面的天很黑,但是她反而看的很清楚,为什么,人类的视觉不该是这样的。
“换一个话题。”佐伊对建筑并不感兴趣,突然说到这个难免让她感到无力。
“嗯?什么。”薇拉刚刚说道兴头上,干嘛突然要换一个。
“我们聊扩建它的“忏悔者”爱德华。”既然薇拉对历史不感兴趣,她又不想谈建筑,所以就折中一下。
“我只知道他的一点东西,不想聊,这个话题挺好的。比如说来于1066年的圣诞日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自法兰西诺曼底的威廉一世(征服者),荣受加冕了国王。此后王室的加冕礼即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举行,除了爱德华五世和爱德华八世两位外。就是百年之后,也都长眠寺内。”薇拉固执地聊着跟威斯敏斯特教堂有关的话题。
“经过黑斯廷斯战役,他击败了英王哈罗德二世。”佐伊则继续说着换过来的话题——历史。
“据说,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护国主克伦威尔被杀后,头颅挂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尖顶上61年。”
“奥利弗·克伦威尔,生于1599年4月25日,是英国政治家、军事家、宗教领袖。17世纪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中,资产阶级――新贵族集团的代表人物、独立派的首领。在1642年一1648年两次……”看来在她们为自己的领域里争论的时候,还是不要听比较长命,书房里,两人的争论一直持续……
&&&&&&&&&&&&&&&&&&&&&&&&&&&&&&&&&&&&&&&&&&&&&&&&&&月26日傍晚,薇拉刚醒,神情有些落寞,她有做梦,梦到些什么她记不太清了,好像又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她现在已经弄不清楚时间在她身上是怎么过去的,在她找到佐伊之前,她是否有过一段已经失去的记忆。薇拉下床,换好衣服,缓缓地走下楼,桌上是佐伊的字条,她去参加舞会,剩下薇拉独自一人走出房子,在园中闲逛。
“我是来应聘的。”一个声音飘进了薇拉的耳中。
“小姐出去了,你明天再来吧!”园丁并没有开门的意思,这里的仆人已经都招齐了,就算佐伊小姐在家也不一定会用她了。
“让她进来。”薇拉走到园丁的身后,“佐伊收了多少人。”
“您是贝内特小姐吗?”园丁看着薇拉,他原以为像佐伊小姐这么漂亮的女人世上不会再有了,却未想到一直未露面的薇拉·H·贝内特是个和佐伊同属绝代佳人的美丽女人,不过她们长的并不像,给人的感觉也大大不同,“人都招齐了。”
“我是薇拉·H·贝内特。”她对园丁说完,便转向巴布斯,“没事,你先进来吧!你是来应聘的,你会做什么。”
“我可以烧饭,洗衣服。”妇人像是很为难,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找到工作了,如果不能,家里的几个孩子就只能受苦了。
“这些我和佐伊会自己做的。”自己的衣服当然要自己洗,这可是薇拉最不能向外妥协的事了。
“您不需要?”巴布斯近乎乞求地问。
“你叫什么。”她的表情使薇拉不忍心拒绝她,或许薇拉是最容易心软的人。
“巴布斯(Barbara)。”妇人沮丧地回答生活的窘迫让她已经无暇在意薇拉的美。
“我会录用你,但是你得先带我去你家,好吗?”薇拉觉得巴布斯的家境应该很困难,不然她的脸上不会有这么深刻的忧愁。
“啊?”巴布斯不知薇拉为何会提出这个要求,一直不敢抬起的眼终于正视薇拉。
“可以吗?在我请你来这工作之前,我想先去你家。”这样她也可以知道,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怎样的不同阶级。也许这是她的遗憾,在兰斯近乎无微不至的物质照顾下,她们不懂得去珍惜物质上的满足,在生活上有着太多的无知。
“为,为什么?”她从没想过有人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薇拉粲然一笑:“可以吗?”
“当,当然。”如果正视了,那么任谁也无法再从这个笑容里逃脱,巴布斯沉浸在薇拉的笑容里,一时还没会过神来。
“那我们现在就走。”没有出过那个狭小却异常奢华的社会圈子,即将到来的经历让薇拉感到有些兴奋。
“小姐,您真的会用我吗?”真的吗,她不是在做梦吧,真的只要带这位小姐到她家去,她就可以有新的工作了?
“是啊。”薇拉不喜欢别人怀疑她的话,至少在这之前,她从没有说过谎,在她们烯组的生活里,谎言是不必要的。
“我家离这里很远。”巴布斯有些为难的说,心里面其实还有些为难和回避。
“你会骑马吗?”贴近动物,不错。
“不会,小姐。”巴布斯开始更加扭捏,骑马是有钱人的消遣,她怎么可能会。
“那我们坐马车去。”薇拉握住巴布斯的手,然后又对圆丁说,“家里有马车吧。”虽然有着严重的洁癖,但是薇拉有的时候会自动地遗忘这一点,不过这也只在手上。
“有,佐伊小姐已经让管家准备好了。”园丁尴尬地收回目光,他刚才那样紧盯着薇拉小姐,希望小姐不要责怪他才好。
“麻烦你让车夫准备一下送我们去。”对于这样强烈而有满是爱慕的眼光,她不是不习惯,而是厌恶,单纯地厌恶这样的眼神,对散发这种眼神的人并不讨厌,她知道这样的罪责不能怪到他们的头上。
“是的。薇拉小姐。”园丁安心也收回目光,偷偷地又看了一眼,才离开。
“巴布斯,你结婚了吗?”在门口驻足站下,薇拉问着一些琐碎的事。
“结婚了,小姐,都十几年了,不过孩子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巴布斯也心虚地不敢看薇拉,哪样的美,她自卑地觉得不是她该去亵渎的。
“你以后可以把这里当自己家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你的孩子会爱你,你并不是一无所有,是不是。”薇拉在死亡这件事上是淡漠的,也许她有着太过自负的能力,也许她有不是那样的心软,所以在她的眼里,死亡不代表什么。
“贝内特小姐。”她是穷人,贫困地没有人会去问津,就算是,不过也是虚浮在表面的问候。
“这么大了还那么容易掉眼泪吗?我可没什么好,你留在萧冥可是要工作的。”薇拉伸手擦掉巴布斯眼角的泪,也许她也不喜欢泪水,有或许薇拉有太多的不肯定,所以她总是在也许,“我知道我这样很没礼貌,但我想知道你今年几岁了。”
“35了。”巴布斯对薇拉的好印象不止来自薇拉的语言,更多的是薇拉的笑,薇拉的眼神。她很喜爱这位主人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刚才说你家离萧冥很远,就搬过来住吧!反正也是空着。”也许人多会让佐伊不去想太多无谓的事情。
“可以这样做吗?我的工钱……”巴布斯的声音越来越小,在这个美丽的庄园里住下,她害怕会承担不起。
“我不会在你工钱里扣的。”薇拉笑了,“我喜欢小孩子啊,而且人多比较热闹,更何况你搬过来就可以多工作了,不是吗?”在她的笑容下,黑夜似乎也并不那么寒冷,一份温暖飘撒在萧冥庄园里,薇拉的笑,薇拉的眼神……都是温暖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