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生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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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哈走上前去,大声的和对方打着招呼,汉语说完,那几个人只是转过头愣愣的看着他,明显是没有听懂,老哈小的时候,陪病重的姥姥的时候,和姥姥学过一些满语,不过长久不用,早就忘到了脑后。此时看着那几个人的充满警惕的目光,他也不知怎么,suweaiyuun?两句满语出口,(满语,你们好吗?)那几个人马上释然了,笑着朝他走了过来。老哈一看,十分高兴,不过马上又郁闷了,他的满语水平,能说出满语一百句就不错了,而且有多年没用了,要是换了英语和西班牙语,都还比这个好办。

    那几个人走上前来,咿咿呀呀的说了半天,他只听明白了几个词,比如Nikan,指的是汉人,aibide指的是哪里,想来那几个人再问他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汉人。这几句纯正的满语,让老哈感到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在姥姥的床前牙牙学语的样子,想到姥姥已经过世二十年了,他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那几个人看着十分好奇,看着他发愣,他立刻清醒过来了,想了一下,指着自己说道,“bi(满语,我)jusan(满语,女真)”那几个人又把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接着问了一通,老哈估计他们问得还是自己从哪里来,干什么之类的,绞尽了脑汁,才想起来这么一句:“andebederembi(满语,回娘家)”那几个人听了,几分惊讶,立刻拉着老哈跑到了小村子中间的大房子跟前。这大屋子竟然是用树枝捆起来搭成的,而房顶和墙壁,竟然全是兽皮,看到这里,老哈放心了,这么多保护动物皮毛在这里,也不多自己身上这么一张了,大不了一口咬定是他们给的好了。

    大屋的中间,被挖的凹陷了进去,生着一炉篝火,一个头发花白,也是一身兽皮的老太太,正在那里念念有词。听了刚才那几个女真汉子的介绍。便睁开了被烟熏得红红的眼睛,踱了过来。

    “mafa!(满语,老人,祖宗)”老哈作了个满族传统的打千儿,又指了下自己,说道“bi(满语,我)lalambi!(满语,肚子饿)”那老人看了眼老哈,便招呼他一起坐下,用木棍在火堆旁的灰烬里拨弄了一下,就拨出了两个不知是什么鸟下的蛋。老哈虽然不算很饿,但是这么示弱还是需要的,让人可怜总比让人提防来好的。看了老人对他和蔼地微笑,老哈也不客气,伸手就捡起鸟蛋,敲碎了吃了起来,不错,虽然蛋黄还有点留汤,但是也算是熟了。他吃完一个,擦了擦手,又剥好了另一个给老人递了过去,老人看了看他,笑了笑,便接过了蛋,慢慢地吃了,老哈想起了自己去墨西哥旅游的时候,自己不会西班牙语,别人英语也不行,大家也是这么“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沟通的,就算这样,还有Latina对自己投怀送抱(当然,她们不会英语,还是认识美元的),现在毕竟自己还记得几句满语,比那时候的情况还要好些。

    看着气氛缓和,老哈拼命想问出来自己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可是几个人给他的回答都是他根本不明白的,指手画脚比划了半天,他只知道,这个地方有很多山,山里有很多老虎,这条小河下去是大江,但究竟在什么地方,却没人给他一个具体的答复。

    二十一世纪竟然还有这种原始人部落!看着陆陆续续过来的人,老哈算了一下,这个村子至少有50人左右,人数也不算少了。他们竟然都是这样,远离文明,对于现代化的东西,一点都不知道。

    折腾了一阵,天便黑下来了,这时,两三个壮汉用木棍挑着一头小狍子走了回来,一大群人便在大屋里面把狍子剥了皮,烤了起来,老哈啥也没干,也稀里糊涂得分了一块肉,倒吃了个八分饱。

    吃完,又打着手鼓唱了一回歌,大家就散了,这个时候,老人带着四五个人走了过来,拎着木棍,背着两块鹿皮,很快就搭起了一个小帐篷,老人示意,这个帐篷就是给老哈的。老哈感动呀,原始人真是纯真善良,难怪叫原始共产主义,要是现今的社会,人和人也能如此,那社会可真是美好了。

    老哈躺在鹿皮上,看着头顶满天的星光,一颗流星划过,他连忙许愿,希望自己能够早点回到帝都,不过片刻他便后悔了,回去干啥呢?这里有吃有喝不是挺好的,生活简单,无忧无虑……

    PS:满语并没有灭亡,会说的人不少,至少在北京,就有不少闲人穷极无聊,没事便爱用满语说话,大家有兴趣听听,可以搜索sohu上面乌答有MM的博客,里面无聊而热心的闲人很多,如果同是旗人,帮你找到祖宗还是不成问题的。

    第二天清早,天蒙蒙亮,老哈就被人叫了起来,一群人都拿着长矛和其他工具,二十来个男人,自动的分成了几个小群,老哈认出昨天自己最早见到的那个,叫吉亚胡云的,离自己最近,便拿起自己的家伙什儿,凑到了他那一群人里。然后大家便出发了。走了四五里山路之后,他们发现了一群野鸡,5个人七手八脚,很快就抓了四五只,老哈随手拿出自己做的熊筋弹弓,捡了一把石子,随手就打下了正在扑腾乱飞的七八只野鸡,然后,他解下捆住熊皮衣服的三根绳子中的一根,把那几只野鸡捆住鸡腿,搭在了肩上。这动作只看得吉亚胡云目瞪口呆,把他的弹弓借过去,玩了半天,便招呼大家,回家吧,今天打的东西够多了,甚至另外几个人抓的野鸡,也被放了,老哈十分奇怪,问了一下,吉亚胡云反倒糊涂了,吃不了的,放着就坏了,打那么多鸡干什么?老哈明白倒是明白了,但对这种思维方式还是有些不理解,当然,他们的晚餐并不止这些,一路上,同路的几个人纷纷拿着他的弹弓把玩,随手找了些石子发射,这几个女真人都是天生的神射手,没办法,从会走路就开始玩弓箭,对于射击的感觉那只能用天赋来形容,等走完山路回到小村里面的时候,他们一行已经多了4只兔子,3只松鼠,还有两只倒霉的斑鸠。

    不过吉亚胡云没有机会练习弹弓,因为一路上老哈缠着他聊天,两个人现在连比划带满语,互相直接已经能了解六七成意思了。老哈对吉亚胡云的小刀和铜斧很感兴趣,吉亚胡云也大方,便拿给他看,老哈看了半天,颇为有点哭笑不得,那把斧子是青铜的,但是斧头只有半斤重,造型倒是挺像印第安战斧的,不过斧子保养得不好,已经长满了铜锈,问了吉亚胡云才知道,这斧子是他爷爷传下来的,之前应该也用过很久了,完全就是一个古董呀!那把小刀,是铁做的,可惜,是熟铁做的,比起斧子来,只有一个字形容,那就是软,甚至比炒菜的勺子还要软,听吉亚胡云说,这是5年前,一个完颜部的人进山的时候换的,代价是30张狐狸皮和貂皮。听得老哈那个晕乎,还完颜女真呢,难到现在还是唐宋?五年才有一个人进山换山货?这怎么可能?这把在后世大概一块人民币就能买到的劣质小铁片,竟然能换如此多宝贵裘皮,这都什么世道呀!

    看着那把小刀,老哈心中冒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难道我被传送到了古代?那个水晶球里面装的是时空之门?自己还能不能回去,还能不能见到自己的爹娘呢?越想,心里越发麻,直到回到了村子里面,开始做饭,他才缓过神来。

    看到大家到河边杀鸡,老哈忽然动了作教化鸡的念头,他让吉亚胡云跟着自己,把几只鸡放了血,掏了肚肠,要了两个生鸡蛋塞在鸡肚子里,然后用河边掏出的泥土抹在鸡身上,然后把鸡摆在地上,在上面生起火来,等到把野兔和松鼠烤好,吃完又烧了半个时辰,才把火熄灭,把那几只鸡掏了出来,敲开泥包的时候,一股香味便冒了出来,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吸引了过来,老哈看到这次的成功,相当高兴,便拿着其中一只给老人送去,老人便招呼村里的孩子一起来分享,看着大家吃得开心的样子,老哈也很高兴,尽管他尝了一口,就觉得没啥好吃的,把剩下的都分给了大家。

    吃完之后,那老人和吉亚胡云便来找老哈,叽叽咕咕说了一通,老哈没怎么明白,但好像是老人要老哈把弹弓交给吉亚胡云,老哈发现,原来原始人也是很贪心的哦,反正这东西也不难做,给就给吧,于是很爽快地就把弹弓交给了吉亚胡云。然后那两个人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老哈不明白的东西,接着,那几个早上和自己一起打猎的人,便跑了过来,把老哈的帐篷拆了,看的老哈莫名其妙,这都怎么回事呀?不过无所谓,身上的熊皮还算暖和,现在天气也不冷,大不了继续露宿好了,不过这些女真反反复复的行为,实在让他捉摸不透。

    老哈还在发呆,另一个年轻小伙子东拉布把他拉了过去,在吉亚胡云的大帐篷旁便重新把他的小帐篷搭了起来,老哈觉得自己明白了,估计自己交上那个弹弓,就算是入伙了,现在就成了吉亚胡云小团体的一份子了,这样也好,自己也算是有组织的人了。

    看着帐篷搭好,折腾了一天他也累坏了,便钻进帐篷倒头大睡。

    睡梦中,他感到有一只手,轻轻的解开了他那个熊皮衣服,在自己胸口轻轻的摩挲着,好舒服……手开始向下摸索,摸到他的内裤表面,忽然变得很大劲的摩擦,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从梦中惊醒,老哈看到一个裸女正坐在自己的身边,一只手正在自己的内裤上面抓来摸去。

    老哈吓了一跳,那女的看他醒了,便俯下身来,搂住他的脖子,直接亲了过来,老哈下了一跳,连忙推开那女的,漆黑的夜晚没有多少月光,老哈根本看不清那女子的脸,他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子有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老哈尽力的检索着每一个单词,直到他听到“hojihon(满语,女婿)”的时候,才最终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他用一个弹弓,换了一个老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