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天国的阶梯 (九 )末日花开,花凄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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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末日花开,花凄丽

    蓝说,如果倘若存在,那么,世界便会末日。

    所以,如果并不会存在,而,我和你也没有如果。

    一

    如果倘若存在,我希望时间能够一直定格于2001年的七月。

    因为如此,我便不需要去面对接下来我所不想去面对的事情,我便不需要回忆往后我并不想去触及的事情。

    但是,如果却偏偏并不存在。

    二

    一个真相,要么被谎言美化了,要么被丑陋遮盖了。它不该现世,因为,无论它是被美化了,抑或是被遮盖了,它都是残酷的,无情的利刃。未来,这把不该被揭破的利刃,将会沾满血腥,甚至血流成河……

    在与诺森互相坦率的告白后,翌日,我的心情大好,有比窗外那明媚的天气。当我起来的时候,时间已将近中午了,肚子大唱空城计告诉了我,该是时间去享受多利做的午餐了,于是,我快乐的哼着歌调离开了房间。

    时间果然恰到好处,多利已在厨房‘厮战’完毕,一桌香喷喷的菜肴正在桌子上冒着烟雾,已在向我发出了召唤。我丝毫不客气的入座,然后,开始大势进攻。

    “多利,怎么今天的饭菜特好吃耶!”

    哗!看来你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呢!居然把平常挖苦的开场白,换成了夸赞。(吃惊)

    嘿嘿!那当然!好得没话说!(靓绝)

    “不是一样?你今天才发现?”多利端着西红柿蛋花汤从厨房移步过来。

    “有吗?”我继续吃着。

    “干麻?心情好像很好哦!”多利边开动,边盯着我看。

    “有吗?”想起诺森昨晚的表白,一种幸福的甜蜜从心底中涌了出来,就连吃在口中的白饭,也感觉特别的甜。

    “你的样子好像捡到金一样!”多利夹了几样菜送进口中,但是,吃不滋味的样子。

    “怎么?反倒是你像丢了金一样?”多利满怀心事的样子,让我关注了起来。“跟若维吵架了?”

    怎么可能?若维脾性那么好,怎么会跟多利吵架?爱她都来不及呢!(锁眉)

    但是,上次好像见他们两个不是很愉快的样子!(疑惑)

    “没有啦,吃饭吧!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罢了!”多利很牵强的带过。

    “想到什么事情让你脸色那么凝重?”我不只是好奇,更是关心。很少让多利烦心的事情我并不知道,除非是我不可知的事情。

    “洁诗,你觉得你了解诺森吗?”多利突然转了话题,让我无法捉摸。

    “怎么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不答反问。

    “没有!只是想问一下。就像我,我也不是完会了解若维!呵呵!”我忽略了多利那阵心虚的笑声,反而误解了她的话,以为她为此事而烦恼。

    “别想太多啦!若维是个好男人!”或许,若维到目前为止仍没跟多利谈及他与家人的事情,但,我相信若维会找机会跟她说的。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就是坦白。

    “嗯,洁诗,假如,我是说假如啦,假如诺森欺骗了你,你会怎样?”

    “多利,你是不是怕若维骗你?那你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绝对保证。”我笑着跟多利担保。

    “你先回答我啦!假如诺森欺骗了你,你会怎样?”多利忽然变得那样认真,让我感到今天的多利异于平常,怪怪的。

    “我相信诺森,他不会骗我的!”我并没有作任何的假想便回答,因为,到目前为止我都是那么的相信诺森。

    以我对诺森的了解,他不会骗我的!(相信)

    “我都说是假如啦,假如他有老婆,或有女朋友,就是说一脚踏两船的,你会怎么样?”

    我感到好笑。“多利,你是怎么了?你是怕若维一脚踏两船吗?还是什么?”

    “都说不是若维!是——”多利话说到一半,突然安静了下来,而且,一副异常烦躁的样子。

    “是什么?”多利的表现不太对劲,我放下了碗筷,开始担心起多利来。

    难道多利跟若维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不确定)

    “没事!算了,当我没问吧!”语毕,多利低着继续吃饭,不再发一语,但是,我并不打算放过她。

    “多利,我们之间不是无话可说吗?你是不是跟若维发生了什么事?”我低着头看着多利低垂的眼睛,意图想与之对视。

    “没事!”

    “真的没事吗?那你今天为什么问我那些奇怪的问题?还要我回答你?”

    “只是随便问问想听听你的答案而已!”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要我怎么回答你?”不存在的事情,它的答案同样的不存在。其实,我是可以给多利作答的,只要我稍为假想一下,但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假想诺森是个骗子,因为我认为那压根儿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我并不想幻想中背叛诺森的信任,即便它并不会影响到现实中的信任。

    “看来,你中毒太深了!”多利摇头叹息。我以为,多利的叹息只是因为她对我的挖苦。

    “切!你现在就尽管笑我吧,等你中了若维的情花毒我再报仇也不迟!”我又拿起了碗筷,继续吃饭。

    下午,我与多利都各忙各的事情。店里来喝下午茶的客人并不算很多,而我坐在离吧台最近的二人桌里,埋头苦思冥想着我们店的饮口目录该如何改版。因为版式有点过时了,而且天明最近也调试了很多新的酒品,因此,我想在目录上添加上去,顺便换一下版图。

    “洁诗姐!”小琪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有事吗?”

    “那边有位小姐说要找你。”小琪指着刚进门口且穿着得高贵大方的一位女士,小婷正把她引到了四号桌。

    “找我?”我遁着小琪的眼光,把视线落在那个据称找我的女士身上。一个陌生且漂亮贤慧的女士,这是她给我的第一个印象。

    “嗯。”小琪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我一会过去。”我把桌上的目录文件收拾收拾,然后放吧台上。“小威,帮我看一下,我马上回来。”

    “好的!洁诗姐!”小威热情的点了点头。

    三

    我来到了这位陌生且漂亮贤慧的女士面前,礼貌且职业的打招呼。“您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文洁诗小姐吗?”对方一派优雅的站了起来,然后问。

    “是的!”我点了点头,打量了对方。对方一身桔粉色的香奈儿洋装,富有光泽且顺滑的长发贴贴服服的垂于后背,而两边的发丝以一个精致五彩钻的小发夹别在后脑勺,看上去优雅大方,是富裕人家的福相,那净白且皮光肉滑的脸蛋,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所以让人很难猜测她的年龄。

    “请坐!”

    “您也请坐!”待她落坐,我才坐下。“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霍宛茹!”

    “不知道霍小姐找我所为何事呢?”我对眼前这位漂亮的富家小姐并不认识,也从没见过面。但,对方似乎认识我,从她看我的眼神当中,似乎带着一些让我颇为不解的幽怨。

    “恕我冒昧前来打扰文小姐,我想文小姐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开门见山说了,文小姐,我想请你离开诺森!”霍宛茹看似弱不禁风的富家小姐,但是,她的谈吐与气势,却是相当的强韧,毫不拖泥带水。

    我耳障了?不然为何听到一结奇怪的话?(怀疑)

    “霍小姐,我不太听懂你的话!”

    离开诺森?她跟我开那个国际玩笑?真好笑!(僵硬)

    “我是诺森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够离开他,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和蔼!当然,无论你的要求是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霍宛茹的神情似是要求,也似哀求。

    “霍小姐,我怎么都听不懂你的话!你是不是弄错了?”

    今天是愚人节吗?可是愚人节是四月一号不是吗?那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跟我开这种玩笑?难道我们结怨了?她要挑拨离间我与诺森?是的,绝对是这样!她要陷害诺森!她要破坏我们!一定是这样没错!(无法接受)

    “我并没有弄错!诺森是我的丈夫!我们一直都很相爱,我们还有一个九岁的女儿,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我并不知道你为何会搭上一位有妇之夫,并且诱惑着诺森,我并不会跟他离婚的,所以请你离开他,如果你想要钱,可以尽管开价!”霍宛茹表现得是如此的可怜楚楚,她那梨花泪眼与委宛的神情让人多么的想去答应她所有哀求的事情。但是,我听不懂,我完全听不懂。

    搭上有妇之夫?诱惑诺森?我想要钱?为什么?这不是中文吗?为什么我会听不懂?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我的脑袋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片空白?我好像无法思考了?到底怎么了?(惊愕)

    霍宛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的把我震傻了,仿佛突然响起了好大一阵雷鸣声,大得就像要世界末日般可怖。灵蛇不停的在黑沉沉的天空中闪烁,一条,两条,三条……无数条。灵蛇向我冲头劈下,脑袋中的所有思绪被劈走了,无法思考了。

    我是身在依拉克吗?美军投了多少颗原子弹?我的脑袋炸得缺氧了吗?不然,为何失去思考?神经也失去了反应吗?下雨了,真的下雨了,我的世界成了汪洋。

    窗外的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而坐在我对面的女子,含着泪,说着话。她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的灵魂已游走。它瞬间往下摔,速度很快很快。是一个深渊,看不见底的深渊。我一直的往下摔,头向下,视线一直停在高处。我的心,被裹在一个黑洞里,好像已经僵硬了。还有知觉吗?我摇头,我无法容易,这种摔下无底深渊的感觉。

    我很冷静,冷静到我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颤抖。我并不害怕,因为我已经忘记了如何去害怕。那个女人好像走了,但是,她好像留下了东西。是什么东西?她刚才好像有说的,但是,我记不起来。她所说的全部说话,我一句也记不起来。是了,我看到了。那东西就在桌子上。它不会动,它是一张纸。它并不是白纸,上面有数字的大写,还有她的签名。对了,是一张支票,面额不小的支票。五十万?真多呢!是我们店里好几个月的利润呢!

    有人走到了我的身边,她跟我说话。“洁诗,你还好吧?”

    是多利!我最好的朋友多利!她问我还好吗?我很好!真的很好!我要给她一个笑容,然后说我很好!我的确要这样做。但是,嘴巴张不开,被紧紧的粘住了。没事,不要紧的,不说话也没关系,我可以给她一个笑容,她会知道我还好的。

    “这是怎么回事?”多利指着桌子上的五十万支票。

    我抬头了,好不容易的抬头了,但是,我还没有对多利露出一个笑容,多利便两眼怔怔的看着我,她好像说不出话,但是,我很想说话,我很想问多利,多利,我们店里的天花板漏水吗?为什么我整张脸都被淋湿了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