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我来到二楼的阳台,瞭望着这被黑夜笼罩的田野,与那闪烁不定的星辰,嘴角边自然的流露着闻花的笑。闻花的笑是一种怎么样的笑?或许可以说是一种享受与美妙的微笑。那一刻的我的确有如此般的感觉。
回家真好!
是的!回家真好!无论是那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抑或是那宁静与简朴的夜晚,总让人如此心旷神怡,舒适与安逸。
五
回家虽然极其安逸,但,我还是很想念诺森,因此,翌日下午,我又匆匆的回到了市区,为此被老妈埋怨了一翻。
事实上,我虽然回到了市区,但我并没有立即回到公寓,而是直接到了口岸,出境到了澳门,因为我与诺森约好了,要在澳门最高的一座建筑物里,也就是观光塔里,共度千嬉年的最后一天,与迎接2001年的到来。想到能够与诺森一起迎接元旦,我笑得尤其灿烂。
不过,话说回来,出境到澳门去旅游的旅客还是相当多,或许,是因为佳节的原因吧,大多数旅客都想趁着新一年的来临,到葡京去玩几把,发一个新年财。
花了约莫半个小时的通关时间,我到了澳门,时间尚早,因此我便坐车到了新马路那边去逛逛。一个人的逛街,是一种非常无聊与没趣的事情,虽然如此,老实说,我还是挺喜欢澳门的。因为这里感觉跟内地很不一样,无论是经济抑或是生活的步调,格外鲜明。
因为澳门曾经是葡国人的殖民地,因此,到了澳门随处都可见到葡国人与葡国餐厅。当然,那都已经成为了历史,如今,澳门已回归了中国,也是中国的一份子!
我与诺森约了八点钟于观光塔的顶层会面,在此之前,我已在喷水池附近的一所名声不错的咖啡厅用了晚餐。
坐落于观光塔的顶层,从休息厅的卡坐上观摩着玻璃窗外那五光十色的万家灯火在黑夜中,显得尤其斑斓与迷人,让人不愿转移视线。
观赏夜景的客人尤多,整层顶楼都热闹非凡,虽然不减怡人夜景的丝毫,但,却不能静心的观摩,微感惋惜。不过,目视旅客们如此兴高采烈的迎接新的一年,心情也不禁高昂与期待。
期待与诺森一起共度的良辰,与及观赏元旦夜那璀璨夺目的烟火。
只是,时间‘嘀哒,嘀哒’的消逝,已过了约定时间,却迟迟仍未见诺森的身影,心里不免有几分着急与担心。犹豫半响,我还是拨通了诺森的电话。
喂。]诺森略显低沉的声音出现在电话的另一方。
“诺森,你在哪?我已经到了。”电话一接通,我毫不迟疑的问。
我…]诺森迟疑着。
久久没等到诺森的回答,我疑惑了起来。“怎么了?”
对不起,洁诗!我恐怕没法应约…]诺森的声音带着愧疚的越发低沉。
刹那间,我的表情僵硬于空气中,随之便是如流星坠落般的失落。“哦…是有重要的事情吗?”
嗯…对不起!]我勉强的漾起了一个微笑。“没关系…”
你会很失望吗?我对你失约了!]“没关系!你先处理你的事情吧!下次,你一定要信守承诺哟!”我笑了一笑,并没有对此作回答,只是心里面觉得自己十分的虚伪。
是的!虚伪死了!文洁诗,我瞧不起你!(鄙视)
事实上,我并非口头上说得那样没关系,而却是很在乎,因此,诺森的失诺让我无比失落与难过。或许,是我对今晚期望的太过于高了,想象得太过于美丽了,于是,这一刻的我才显得如此的落寞。原本热闹哄哄的旅客们,他们的声音仿佛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目光浏览着窗外的夜景,只是,此时非彼时。窗外的夜景仍旧斑斓璀璨,只是,观赏者的心情已不在是原有的了。
诺森问了我,是否要回珠海,而我,此刻并不想动,虽然不能与他一起观赏元旦夜的烟火,虽然并没有与我一起分享迎接新年的欢乐气氛之人,但,一个人又如何?烟花还是照常点燃,然后发放璀璨十色的光芒。
时间,并没因诺森的失约而有所停留,只是,因我的孤寂心情而被延伸的很长,很长。
既来之,则安之。
虽然诺森并不能来,但是,我还是打算在此度过两千年的最后一个夜晚。
六
您好,这里是出入境的咨询服务中心。]“你好,请问出入境几点停止出入?”诺森带着焦急的询问。
您好先生,出入境晚上十点半后便停止出入!]“好的。谢谢!”
不客气!]诺森看了眼手中的劳力士,已经十点零八分了,挂掉电话,无须两秒迟疑,他已作下了决定。抽了挂在客厅衣架上的外套,立时穿上,取了茶几上的钥匙,只交待了工人一声外出之后,便匆匆忙忙的出门。
不到数许时分,一架进口的奥迪倏地驶出了停车场,快速在马路上行驶,由于此时分,大多数人们都在聚会与玩乐中,因此,街道上尤其畅通无阻,奥迪车不稍片刻已绝尘而去,消失在街尾的转角处。
不到十五分钟,诺森焦急的把车驾到了口岸的停车场,随便找一处停下了车,毫不理会车辆的停放是否合格,便急急忙忙的跑离停车场,向出境厅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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