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已是秋天的季节。
秋天一直都是较为干燥凉爽的季节,很多人都会喜欢秋天的季节,而我也不例外。
四季中,春天的潮湿多雾,夏天的炎热多雨,冬天的寒冷刺骨,我都不甚喜欢。
然而,秋天是一个例外,它是较为综合性的季节,虽然多了一丝干燥,但,我喜欢秋天的那种淡淡落叶的忧愁。
而在那一年那充满落叶惆丝的季节,我认识了多利。
这么多年以来,多利仍旧一如往昔,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而这也算是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的事情。
然而,那些改变了的事情,我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
不能,尽管再多的语言,再多的描绘,也说不清,道不尽……
或许,人生的过程就仿如冥冥中已注定了般,每一段经历,每一个过程,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吧。
我想,我与多利,从认识到成为好朋友,从好朋友成为合作伙伴,到认识天明,若维与诺森,那一切一起经历的喜乐哀愁,风风雨雨,或许也是上帝的事先安排的吧……
诺森——这么简单的一个名字,然而,每回听到或忆起,却带给我撕心裂肺的痛。
那一种痛,并不是流星划破夜空一闪即逝,而是,如同潺潺流水般,一直沿着低处流淌,从不歇息……
如果,这种痛是上帝故意安排给我的礼物,那我又岂能反抗得了?是否,就只能无力痛心的去接受?我从不知道……
五
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半的时间是我们公司午餐与午休的时间,我与多利总是不约而同的等着对方一起到饭堂里进餐。
“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多利一边嘴巴不闲的吃着饭,一边瞧着我问。
“有呀,不过前阵子分手了。”我说得云淡风清,吃着饭。
“咦?为什么?”多利带着好奇的目光,向我投来。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没什么感觉,所以就分咯。”
“听你这样说,不会是你提出分手吧?”
我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吐了吐小舌头,差点没把正嚼着的饭菜也吐了出来。“既然已经没有了感觉,早点分不是比迟点分来的好吗?这不仅对我好,对他也好。”
当时的我,的确就是这种的想法。而一直以来,我都较为自大的认为,这是自己对待爱情的一种洒脱的理智处事作风,然而,到了后来,我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点也不懂得如何恰当的去对待爱情,似乎除了躲与逃。
“也对。”多利点了点头,继续享受她的午餐。
多利继续好奇宝宝的发问。“你怎么开口跟他说分手的?”
“直截了当的说。”
“不会吧!你怎么开得了口呀!”多利以不可思议眼光看着我。
“我是不是太无情了?”我或许是有点无情,对于阿KEN来说。但事情即使回到过往,或者我依旧会作同样的选择。
“你才知道呀!”多利虽然以认同的口吻,但眼里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一笑置之。
“你不喜欢他,为何要与他交往?”多利疑惑不解。
“开始的时候,对他微有好感,他似乎也喜欢我,他追求我的时候,我没多考虑便与他交往了,但后来才发觉彼此不适合。或许开始的快,结束得也快吧!”
“哦!原来如此。”多利继续享用午餐。
我们之间一阵沉默过去。
“那你呢?有没有男朋友?”我打破沉默,礼尚往来的问。
多利耸了耸肩膀一笑,然后摇头。“没有。”
“以前有吧?”我狐疑。
“没有。”多利回答的非常爽快。
“不相信!”我的质疑也非常迅速。或许是因为,我认为多利如此爽朗可人,追求她的男士应该多如江水之鲫。
“骗你干麻?你以为可以当饭吃呀!”多利嗔怪道。
“的确不能当饭吃。”我咧嘴而笑。
在这进餐及休息的一个半小时中,我与多利仿佛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因此,一起进午餐,一起下班,仿佛都自然而然成了每天的习惯。
从我们的谈话与兴趣中,我了解到,原来我与多利同时也是非常喜欢旅行的人,除此之外,我们还有许多相同的想法与爱好。而我们之间有所不同的便是——多利是比较现实和成熟稳重的类型。而我恰好相反,较为冲动及不稳重的类型。
六
同样在午间进餐过后一次,多利突然问我。“你觉得单身怎么样?”
我想也没想即道。“很好呀!很自由!想如何就如何,没人管。”
“嗯!我也是如此觉得。不过我实在觉得,那些三姑六婆很烦人和很八卦!”多利轻蹙清眉,似乎被一些烦恼纠缠着般。
“怎么啦?”我好奇的问。
“我表妹下个月结婚了,我不知道回不回去?”多利趴在桌子上,一面苦恼的神情。
“你表妹那么快结婚?几岁呀?”
“二十岁了!”多利无精打彩的回答我的问题。
“不会吧!还很小呢!”
粉红的花蕾正待绽放灿烂之时,如此花样年华便要跳进婚姻的坟墓,是否有点想不开?
“在我们那边女孩子这个年纪差不多了。”
多利的家乡在广东的SW市,多年前他们一家人迁到了珠海。
“若然是我,绝不可能!如果早便嫁人,何时才老?”嫁人,然后生儿育女,然后相夫教子,然后……无法想象。
“就是。此次回去,一定给那帮三姑六婆啰哩八嗦的喋喋不休。你也知道,我年龄不小了。”多利已为这种事情而烦扰,我始料未及。
“你不小,但也不很会很大呀。不过,那些三姑六婆的确是挺烦人。”我也并不是没有领教过那些三姑六婆的本领,想想我家乡的那些三姑六婆,个个岂是浪得虚名,子虚乌有?
她们那三寸不烂之舌,可不用吹灰之力便能把好的坏的事情一传十,十传万了。速度之惊人,教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利害的功力,有时想想,她们不去当广播传媒岂真浪费了那‘不烂之舌’。
不过,想想那可怕的传播魔速,不禁心有余悸。
“所以此刻很烦。”多利有气无力。
“那就别回去,包一份大礼托人带回去就好。”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我表妹很早之前就跟我说过了,千叮万嘱的叫我一定要回去。”这使她难以推托。
“那你就回去。”我的回答似乎一点建设性也没有!
“说了也是白说!唉……”多利继续趴在桌子上烦恼去,而看着如此烦恼的她的我,也爱莫能助。
不久后,多利还是决定了回去。
在她回家乡的那一个星期,形单影只的我,感到沉闷与不太习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