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不解:“知道,西毒欧阳峰的武功。怎么了?”
吴事停了车,下去,道:“我也会,我做给你看。”
刘林问:“你想干什么?”
吴事已经脱去外套,把衬衣下摆塞进裤子,先做了个倒立。
刘林也下车。
吴事倒立着爬过来,道:“瞧好了,这是蛤蟆神功第一式,呱呱,”学着青蛙叫,双手离地,身子往空中跃,结果当然是没能跃起来,而是狼狈地摔地上了。
刘林怔了怔后,笑了,一边拉他起来,问:“有没有摔伤哪里?”一边帮他拍打背后的尘土,却发现他的裤子屁股处被划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裤,忍不住,哈哈大笑。
吴事会心,这是他临时想到的臭招,丢人是比较丢人,不过只要逗引刘林走出往事的记忆,使她转换了心情,还算值。只是他不知自己其实远比狼狈地摔倒更丢脸。
刘林因白天再一次直面了死神的呼唤,晚上一直无法入睡,便想去大厅的吧台找点酒喝。然而,无法入眠的好像不止她一人,吴事和梁思言也在大厅。刘林没有直直地闯进去,是因为听到吴事提到她的名字。
吴事道:“刘林的事,我不想帮你。你的那块破金牌,我也不要了。”
梁思言凑近去定定地瞧他的脸,道:“真不要了?”
吴事坚决地道:“不要!”
梁思言还是定定地瞧他,从上到下周身瞧了个遍,之后道:“你对她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观。早晨出门和晚上回来,待她完全是两种态度。你是不是已经拿到了我要的资料?而不肯再与我交易,是为了保护她,没错吧?”
吴事气得踢他屁股,骂道:“妈的梁思言,真想把你眼珠挖出来。什么时候看人都像把人衣服给剥光了,还让不让人活?”
梁思言讪讪道:“专业毛病,勿怪,勿怪!”不甘心,再道,“到底刘林以前出过什么问题?”
吴事拿食指指他,继而对他做了个挥拳的动作,道:“再提这事,信不信我真把你眼珠揍出来?”
梁思言百般无奈,道:“稍安毋躁,稍安毋躁!我也就是想做做研究。”
吴事道:“可你这研究太过分了。谁都有不乐意提的旧事,你自己不是也不愿意别人提阿乐的事?人家刘林就因为心里有结,才跑来西藏。你不帮一把也就算了,还要翻人家过去的事,讲那么好听说什么研究,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梁思言道:“我就是想找出她的病因,好对症下药。”这倒是真话,他应承过陆西若要帮刘林驱除心魔。起先以为只是因为茵子的事,如果是那样,就容易办。等刘林来了,却发现不仅仅如此,她的心魔根本就是陈年旧事所积,所以不得不追根究底。当然,另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对刘林的自我调整方式太感兴趣,所以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是研究学问的人的通病。
吴事没好气道:“谢你了。照你这么折腾,等你找到病因,她都死几百回了。我明天会陪刘林跑一趟林芝,我答应了她的。完了我就回北京。”
梁思言彻底沮丧:“真不帮我了?”
吴事照他的屁股又是一脚:“你他妈的趁早别再打她的主意,她正常的很。你少给我张嘴研究闭嘴研究的,你研究个屁!那么多不正常的人你不去研究,偏偏一个最正常的人,你倒要研究,有病!”
吴事走后,梁思言自语:“你就算不帮我的忙,也得离她远点儿呀,别闹得我到时跟西若那交不了差。”想了想,觉得这话还得当面对吴事讲明白,忙起身去追他。
次日,出发去林芝。
上了车,刘林拿出一块镀金的奖牌,荡在吴事眼前晃悠。
吴事喜出望外,道:“哇,思言的那块金牌!我忒想要这小家伙了。”
刘林道:“当是我付你的酬劳。”
吴事抓了金牌在手中,摆弄了半天,这才回过味来,问:“这……怎么会在你手里?”
刘林笑道:“很简单,梁思言不在的时候,我去他房间转了一圈。好在他这人做事挺有心的,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给贴了标签,一目了然,省了我不少心思。”
吴事有疑问:“省了你不少心思?你的意思是说这块金牌,你是特地帮我去拿的?”
刘林毫无遮掩,道:“是啊。”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东西?”
“做梦梦见的。”
吴事看了她半晌,看出来她没打算讲实话,只得道:“信你才怪。”
刘林笑,伸出手,道:“来,给我握一下你的手。”
吴事迷惑不解,把手伸了给她。
刘林握住,紧握一下后松开,道:“谢谢你!”谢他对自己的保护。她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种被异性保护的感觉?也许,还是人生里第一次令她有着安全感的来自异性的一种保护。
吴事再呆:“为什么?”
“总之,就是谢谢你。”
吴事总觉得她知道一些事情,可又无法确定。不过,看她笑容灿烂,猜测她所知道的那些事一定不是坏事。这便够了,他亦放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