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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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天已经暗了。

    向来喜欢提早下班的宁笙,仍然坐在办公室里,真的不想回家去。早已经饿过头的肚子没有了任何知觉。走出了办公大楼,准备找一家吃饭的地方。

    七弯八拐的来到办公楼旁边的小巷子,最里面一家卖的拉面确实好吃。平时最爱找吃的,这个也算是她的爱好,而且爱找那种别人看不上眼的小餐馆就餐。

    "一碗拉面,不要辣子。"宁笙拣了张空桌子坐下,专心的等着拉面。

    这里的面条筋斗,味也足,就那份量也让她一个人吃得很饱。根本不会回家饿着。

    "小姐,你的面。"宁笙道了谢,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确实好吃,但是天天吃也会吃腻的,吃饱了好有精神回家对抗。

    吃得大汗淋漓,自己的小妹装扮看来真的相衬,擦擦汗接着吃。

    手机响了,闷头吃饭的宁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厌恶的眼神里面有着不情愿,拿起了手机,接下了通话键。

    "死丫头,你都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居然有心思在外面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们等了你3个钟头。现在居然还没有到家,你中午的话算不算数。是不是把我们当猴耍,你要不想回来就说,用得着这么害我们。"霹雳啪啦的声音,不容许宁笙说一个字。

    从来都是这样子,不会关心她过得怎么样,生活怎么样,吃了没有。开头就会问他的事情怎么了样了,亲情,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没有了吃饭的食欲。一口也咽不下去。草草地结了帐,走出了这家店。

    "那好,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回去了。"宁笙说完挂掉了电话,关掉了手机。

    "怎么,小小说什么?"宁母问着。

    "别小小的叫,我就不信,我还把她找不回来。这死丫头还真反了不成?"宁振越火大的扔掉手机,这个死丫头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你不会又说错什么了?"

    "我是她爸爸,我有权决定我说什么,我是一定之主,你一个妇道人家,别胡说。"从来都不承认他错了,这个家庭他是主,他是王。

    "那我们该怎么办?"宁母问道。

    "不行,就让宁夏去吧。"

    "那怎么行,宁夏那么胆小,那么可爱,又那么好,你怎么能亲眼看着她去呢。再说那个人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一发起火来,根本六亲不认,你要宁夏去,不就是让他去送死吗?"宁母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你有办法,你去劝宁笙,你让她去。只要她同意,我没有任何意见。"

    "好,让宁笙去,都不能让宁夏去。快,别说了,宁夏回来了。"

    "爸,妈你们还没有睡?"宁夏乖巧地问道。

    "你吃过没有,家里还为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草莓千层派、荔枝果冻。"

    "妈,我都吃过了,你下次不要这么费心了,我会自己买东西吃的。你们也别等我了,我会自己回家的。"宁夏甜甜地说着。

    "那怎么行,我的小公主要是真不见了那可不行,你上班还习惯吧。"宁父慈祥地问着。

    "爸爸,你放心,所有人对我都很好的。就连靖哥哥也说我学起来很快。"宁夏的脸上有着娇羞,"是靖哥哥送我回来的。"

    "是吗?那我的女儿还真的长大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宁父叮嘱着,这个易靖来了也不知道进来坐坐。

    "爸,妈你们也早点睡。"

    "我们知道了。"宁父、宁母同声道。等宁夏进了屋,宁母这才偷偷说道:"要是宁笙不同意,咱们真得把宁夏给人家送去,我真舍不得。"

    "好了,明天我会控制脾气的,让宁笙心甘情愿的去。"

    "老头子,你可千万别搞杂了。"宁母叮嘱道。

    "咱们去睡吧。"

    宁笙坐在摇椅上看着黑蒙蒙的天空,最近的污染是越来越严重了,连个星星都看不见。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了,非得来找她。电话里他们连一个字也不提,挺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来找她。

    算了,今天晚上可能真要失眠了。

    向来睡眠质量就不好,而且有时根本无视于各种劝告,我行我素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最近才转好起来。

    不去想了,他们要真的这么急的话,明天还会去找自己的。

    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睡觉,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怎么下雨了!

    出门向来不会带伞的宁笙,看着雨滴做了个决定,不去上班。

    打通了电话,直截了当的请了假,然会做着很长时间都会做的事情,观雨。

    根本不会管谁会找她。

    "宁笙,今天来了没有?"谭止斡问着前台。

    "谭经理,宁小姐,今天没有见人影。"

    "知道了,谢谢你们,如果她来了请她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谭止斡笑着说。

    "好的,谭经理,你放心。"根本就不会对谭止斡的笑容免疫的前台小姐看着谭止斡离去,她们把这个消息传上了办公室的各个楼层。

    "你好,请问一下,宁笙来了没有?"宁母决定自己亲自来问一问,害怕自家老头子把事情搞坏了。

    "请问您是……?"

    "我是宁笙的妈妈。"

    "您是宁笙的妈妈!"这个妇人和宁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这个妇人身上着着良好的气质和修养,那个宁笙怎么看都不像。

    "请稍等一下。我们帮您查一下。"前台小姐说着。

    "谢谢。"宁母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

    "宁太太,宁小姐今天没有来上班。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转达的话,我们会帮您转达的。"

    "噢,那谢谢你们。"

    宁母看起来很失落,前台小姐不忍心看着这么一位母样暗自伤心,这又道:"宁太太,你等一下,我们总经理也在找她,说不定她一会就来上班。"

    "那她的手机打得通吗?"宁母问道。

    "宁太太,不好意思,那个也打不通。不过您可以去她家找她。您应该知道她住在哪里。"

    "谢谢你们了。"宁母根本就不知道宁笙住在哪里,其实自从宁笙搬出去后,没有人清楚宁笙住在哪里,就算是现在找也不一定找得到。

    宁母冒着雨走了。

    "你们看那个宁笙一点良心也没有的,让自己的妈妈来找她。我要是有那样的母亲,真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么高贵的气质,看看宁笙简直糟蹋了那个气质。"

    "宁笙今天肯定不会来了。谭经理还找她呢。"

    消息又一次的传遍了整个办公大楼。没有人会清楚宁笙为什么没有来,只除了总经理。

    看着雨小了些,宁笙决定出去吃。

    挺想吃牛排的,但是想想手中的这张VIP没有用还真的挺浪费的。心动不如行动,走吧。

    "小姐,请问有预约吗?"不能怪服务员狗眼看人低了,因为这位小姐的打扮举止和这里一点也不符,要是找工作也没有人会让这种人来上班。

    "没有。"宁笙根本就不为自己的打扮所动,依然我行我素的准备入内。

    "对不起,小姐,如果你没有预约的话,请先提前预约。"服务生有礼的说着。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的样子,也想来这里吃喝。

    "那我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宁笙,真的是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吃饭。走了,别在外面站着了。"兴奋、高昂的声音显示着遇到人的好心情。

    "田小肥,真的是你。"宁笙叫着田凌霄的小名。小时候就是又肥又矮的,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大帅哥了。

    "宁笙,拜托你我现在叫田凌霄,不叫什么田小肥。"田小肥好脾气的不计较。

    "对了,今天想吃什么?我请客。"田小肥不客气的说着。

    "你是老板,当然由你请,难不成还要我掏钱。"宁笙白了田小肥一眼。

    "那好,服务员,把招牌菜全部拿上来。"田小肥可一点也不小气,就这些菜可是他们最好的待遇了。

    "宁笙,下次你来时,拜托你穿得像样一点,你没看见我们的服务生都在笑你。真是的,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人?"田小肥说着。

    "也是,谁让小时候有个人非爱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让我不认识都不行。"宁笙没好气的道。

    "小时候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呢?"顺便问着这个小时候最有远大理想,最会欺付人的宁笙现在做什么呢?

    "我,现在……混日子。"这样说没有任何问题。米虫,又怎么会有太远大的理想去追求。

    "别骗我了。我记得你20岁时就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现在应该还是总经理吧。"那个时候这个店还不存在呢。

    "你看我像吗?"宁笙问着田小肥。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但是我知道你最会骗人了。每次还让大家帮你背黑锅。"田小肥说着小时候的事情。

    "算了,说了你也不信。"宁笙低着头吃了起来。

    "怎么样,不错吧。我就知道我的店里的东西是最好的。"等着表扬的田小肥当然不会放弃任何推销自己的机会了。

    "田小肥,麻烦你闭嘴,我还没吃饱呢。"宁笙瞪了田小肥一眼。

    "好,我的姑奶奶,您慢慢吃,有什么需要找我。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田小肥这才从宁笙的眼前消失。

    不吃白不吃的经典理念来自于宁笙的大脑,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反正那个田小肥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自己再怎么吃也吃不垮他。

    谭止斡以为自己会等到宁笙来找他,没想到一天的等待根本就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自己打她的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这丫头在搞什么鬼。本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的,都快下班了还没有看到。不太了解并不代表他不了解宁笙,以前的宁笙比现的宁笙可好多了。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要是真遇到宁笙一定要问清楚她家到底住在哪里。让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找,真不像话。

    "宁笙,你决定去哪里,我送你去。"田小肥眼尖得看见宁笙要离开了,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这次见面应该好好的聊一聊的。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就不用送我了。"宁笙推辞道。

    "那怎么可以,我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宁爸、宁妈、还有宁夏,对了宁夏还好吗?"

    就知道田小肥没安什么好心,她妹宁夏在所有的孩子里面是最惹人疼爱的,田小肥有这个话语也不算有什么问题。

    "宁夏现在"易氏"上班,你有时间的话,现在去应该赶得急请她吃饭。"宁笙说着自己的建议。

    "真的!"

    "当然我骗你干嘛。"宁笙问着。自己其实知道宁夏还不是因为宁夏的从小愿望。

    "那好,帐你不用付,我先走了。"田小肥像风一样的走了。

    宁笙笑着,自己很闲不是,明知道宁夏喜欢的是谁,却偏要去中间搅和,把那一池的清水搅浑浊了,真想看看到底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多一个人多一条路,不要把自己在一棵树上吊死,多么精典的句子。慢吞吞的走回自己的住处,没有人会知道的地方,也不愿意告诉任何人。手机居然还在响,谁会这么不甘心的要来打扰自己。原来又是他们,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有什么事情就说,不要老打电话来。"自己的口气是不善,比起他们,自己简直善良得像个天使。只不过翅膀是黑色的。

    "小小,我是妈妈,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

    原来只是为了问自己没上班,不是找不到自己才想着问自己?要是今天找到了,不会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说。

    "你有什么事情就说,我还很忙。"宁笙知道自己痛恨这么无力的对话,更痛恨这个很亲昵的叫着自己的女人。

    "小小,你回家一趟,妈妈有话要对你说。"声音听到有些担心。

    宁笙知道这不是担心自己,向来都不是被担心的那一个人,根本不是,从来也不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好,谁让她偏偏知道了。

    "你就在电话里面说,我不想去那里。"宁笙对着电话那头的女人没办法说更冷的话语。

    "小小,这件事情你必须回来。"

    "是吗?让我听听有多么厉害,非得让我这个没有再进门的女儿回去?"宁笙的声音里面听不出一丝怨火,很平常的闲话家常,听在宁母的耳中,却像是在讨要东西。

    "小小,你真的不愿意回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回去?"宁母追问着,本来很好的家庭关系,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糟。而且宁振越也从来没有向自己说过。

    "算了,我没兴趣再说了,我现在就回去。"宁笙不等再说什么就挂掉了手机。瞪着手机筒,自己还是不忍心,本来很好的就拒绝的,但她没有办法说出口。

    没拒绝只要自己送上门去了。再说,那两个人坚持的根本就不可能在电话里面说明又怎么会让她清楚。

    按着门铃,决定如果再按三下,还不出来的话,自己绝对是会转身走人。数着数"一、二、三。好,走人。"

    "姐,你回来了!"其实转身走人时,就应该想到宁夏肯定下班了,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

    "宁夏你回来了。易靖,你也来了,进屋里坐坐。"宁笙看着易靖和宁夏确实郎才女貌,自己向来没有宁夏那么漂亮。

    "宁笙,好长时间不见。"易靖的眼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跳,反正看不清楚就算了。

    "宁夏回来了,易靖也来了,一起进屋里坐吧。"宁母的眼中只能放在两个人,再多一个也看不见,宁笙挑了挑眉。还真被彻底忽略掉。自己现在离开也应该没有人会说什么。

    转身向后走去,其实本来不应该回去的,亲眼看见了,这下该死心了,真的是很彻底的忘记,即然忘记了就不要再想起。又干嘛非要找她。

    "宁笙,怎么不欢迎呀。"易靖叫住了往回走的宁笙。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走掉。

    "欢迎,我相信他们都很欢迎你的。"宁笙头也没有回的说着话,不是自己拽,而是自己想不出需要出现的理由。

    "那你欢不欢迎?"易靖非要问个水落石出,宁笙的态度向来都是这样,不会对谁特别好,也不会对谁特别坏,就算在心底骂着人,脸上还能挂着笑颜。

    "欢迎呀,我怎么会不欢迎呢。"宁笙根本不会再意。

    "宁笙,你给我站住。"不用怀疑这个声音出自于那个从来对自己很严厉的父亲宁震越。

    站住,当然会站住,而且连多一步也不会向前走。更别说转过身了。"快回家吧,你妈还有宁夏都等着你呢。"宁震越慈祥地说着。

    宁笙笑了,转过头来,看见宁震越压抑的怒火,要不是当着易靖的面,想必也不会对她这么好。向来就被骂的,又怎么会装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来骗她呢。

    "好。"向着那个带着伪装面具的慈父走去。

    演技真的很差,她都能看穿那个底下的怒火,看来是有多么不想见到她。可惜呀,选错了时间,来错了地方,最后只得进屋。

    "易靖,快坐真不好意思,让你亲自送宁夏回来。宁夏没有给你添麻烦。"宁母问着。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易靖被眼神看得怪怪得,只得问道:"宁阿姨,我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没有。"宁母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易靖这孩子从小就很听话,哪像宁笙,从小没有让大人省过心。

    "宁夏,你陪着易靖坐一下,我和宁笙有话要说。"宁振越对着小女儿宁笙说道,顺便道:"宁笙你跟我来。"

    坐在沙发上,用报纸挡着脸的宁笙当然不愿意打扰别人的时间,就算自己很不成才,至少这点眼色还是会看的。

    原来在父母的眼里宁夏和易靖是一对。也是,谁让她这么大度数的灯光还在这里照耀着。起身,跟上了父亲的步伐,走进了很久没有再进去的书房。

    "把门关好!"宁震越坐在椅子上,对着刚进门的宁笙说道。

    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小时候来这里是要挨打的,至于大了以后就很少来这里了。不是,因为根本没有机会来这里。她在外面当小留学生当了很长时间,就连英语说得也比汉语好。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所以我只能让你去。"宁震越一脸的严肃,根本没有丝慈爱的成份在里面。

    找她来只是为了让她去办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怪不得怎么会找上她。这件事情真的会那么好的话,那个宁夏应该比她合适多了。

    "什么事情?"配合着问道,是有些好奇心,看到宁震越的态度就根本没有了兴趣。

    "还记得你有个叔父吗?那个人从小是很疼你的。只有你和他聊得来。想起来了没有?"宁震越提醒着,"很有钱的,你忘记了,他曾经给你买了一架钢琴。而且你还说你会把钢琴弹得很好。"

    宁笙根本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会有这么一位叔父?自己的记忆里面没有这个人。

    "好了,你即然想不起来就算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要你去当他的看护,明天就出发!"宁震越根本不容宁笙提问。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宁笙,"你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你的工作我会去帮你辞掉的。没有事你先出去。你就住在你以前住的屋子里。"

    宁笙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哪里,抬起头,直视着宁震越的眼睛,"你告诉,这件事里面你究竟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又怎么会顾及亲情,让她去照顾一个年老的人。

    不敢直视着宁笙的眼睛,转了个眼神对着宁笙道:"你没有资格问这些问题,我让你做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别给我耍花样。"

    "那好,既然我无权过问,那我也无权来做什么,你的事情我会考虑,答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我、不、同、意。"还真把她当傻瓜,叫她做什么她就得去做?如果真那么轻松就轮不到她了。

    "你,你这个死丫头,早知道你是今天这样的,那个时候我真应该亲手掐死你,省得让我心烦。"宁震越气得火冒三丈。这个丫头越大越不听话了。

    "可惜现在有些晚了。"凉凉地语气中没有一丝惭愧,谁让她太早没有接受到家庭的呵护。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当然是……不去了,如果遇到那个什么叔公的态度跟你的一样,那我还不是被吼死。"宁笙无意的提起,也就随便说说。

    宁震越紧张地道:"你知道什么?"

    看着态度,不用问,还真让宁笙给说对了。

    "如果你好声好气的求我话,我或许会考虑考虑。"宁笙静静地说着,对待像宁震越这种人,你越不在意,他就越在意。

    "好,那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同意?"

    "首先,你得向对待宁夏一样,那样对待我,而且不许你大吼大叫,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必须同意我的要求。"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天就是不让你出门,也不会让你得逞。"越说越离谱了,还真是胆大包天。对自己的父亲对是这个样子的。看来真该送到那里去。

    "算了,既然你没这个兴趣,我也没有,就再见吧。"宁笙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身,顺便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条丝理的走出了书房。连事情的真正原因都不说明,她又怎么会轻易去上当?

    步下楼梯,原来易靖还没有走。

    "姐,你没事吧。我听到爸爸的声音特别大。"宁夏小心地问着。

    "没事,就是时间太长了没练肺活量,所以要让吼吼。有助于肺部的运动。"宁笙像没事人一样说道。

    "姐,爸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宁夏想知道什么事情,这两天很晚了爸妈还没有睡。

    "没事,你只要上好班就行了。姐,先回去了。"宁笙说完就要离开。

    "那我送你吧,你一个女孩子家不方便。"易靖提议道。

    看着宁母的态度,想想还是算了,要是让易靖以为自己对他有好感那可就惨了,自己向来没有兴趣和别人争男人,更何况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妹妹。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的。好像宁夏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宁笙看着宁夏欲言又止的样子,亲自开口道。

    "宁笙,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好长时间一家人没有在一起了。再说天也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还真有些担心。"宁母好心道。

    "对呀,姐。好长时间没有和你聊天了,你也知道我们从小感情很好的。以前每次你放假回家的时候还会给我礼物的,但是自从你一个人搬出去住,我们有5年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宁夏没有看见母亲的眼色一个劲的说着。

    宁笙道不以为然:"宁夏,其实我也很想的,但是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还是回去住。你也知道姐姐有一段时间很忙的。而且姐姐不像你一样那么勤快的。你忘记了?"

    "可是……姐,我明天早上可上叫你起床的。"宁夏说着。自己向来都很喜欢这个姐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她18岁以后,这个姐姐就从没有出现过。真的很高兴姐姐今天肯回来了,可是她又要走。

    "宁笙你就留下吧,反正你的房子还替你留着呢。"宁母劝道。

    "宁笙,既然这样子,你就留下来。明天我早点来接你不就行了。"易靖说道。

    "对呀,姐姐,明天靖哥哥来接你,你一定会赶得上的。"宁夏也劝道。姐姐真的希望你留下来。

    看着宁夏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还真有些不舍,算了,认了。

    "好,我留下来。这样总行了吧。"宁笙终于点头了。

    "那我先走了,明天我会准时来接你的。"易靖说道。

    "姐,你干嘛去?"

    "没事,你去送易靖,我去去就来。"宁笙走上了楼梯。

    推开书房门,看见了宁震越捂着脑袋,这件事情真的这么苦恼?还是真有别的内情。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他的女儿,是铁一般的事实,她没有办法改变。

    "我答应你,我愿意去做陪护。"宁笙听见了自己的嗓音,有些空洞,有些冰冷还有些失落。

    "你真的愿意。"不能不怀疑,以宁笙的态度又怎么会突然转变。现在还是问清楚。

    "我明天一早就走。把我那个叔父的地址给我。"宁笙开口道,没有犹豫,坚定地说着。

    "好,这个是地址你拿好了。"宁震越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没想到宁笙这么好说话,早知道就不用费这么大的神了。睡觉去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宁笙看着眼前被塞到手里的邀请函,还真是不浪费时间,他又怎么会多看她一眼呢。

    真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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