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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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二十来岁的阿玲,很喜欢说话,但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只是愿意无所顾忌地同别人唠叨。长得性感又有些天真,身材和脸蛋都颇好,眼睛很大,时刻滚动天生的妩媚。俊国唯一知道她步入这行的历程,是她自己说的,俊国并没有问。阿玲说自己十七岁刚出来在比较正规的KTV里做前台,几个月后就被一个四十来岁的有钱男人热烈地追求,心里倒有些飘荡荡,那时大家说他做房地产的,身价上亿,说来有趣,可能是自己那时还很天真,几次同他出去,逛那些本市最高档的地方,接受了他买给自己的几万块的衣物,而他还从未怎样碰过自己,便以为他是在给予自己父爱吧,大概他是想有自己这样一个女儿,但之后没一个月,同他在酒店的房间里,便任他处置了,自己也不再好意思再拒绝。那时候在做事的KTV里,有个比较帅气的男孩似乎对自己有意思,后来接受了那个老男人,偷偷见他的脸很不开心,自己的心里倒有些兴奋和快意。除此以外,就不知道是否有人真心喜欢过自己了。被那男人包了一年后,他说他老婆发现了他们的事,以后两人不能再见面,给了自己二十万。那时自己倒有种被人抛弃了的悲伤,但很快就不觉得有什么,之后自己自由自在地玩了半年,重新开始找事做,在商场里卖衣服,但自己的业绩常常最差,后来自己开了家服装店,还找那男人教自己,那男人倒慷慨,帮自己开了店,又给了自己十几万,还很高兴地夸自己小小年纪就很有头脑,但两人没发生什么,店子开了一年,一分钱也没赚到,年纪又二十一了,有些着急,那时又有了些思想,觉得一般的那种没钱男人是不应该去指望去依靠的,便干脆做了这行。做这行后几次遇到了那个男人,两人也只是聊聊,告诉他自己做了这行,他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已二十三岁的阿玲说自己再做两年就收手,年纪也大了,再去做生意应该是可以维持生计的。两年后阿玲果然离开了这个城市,走的时候对俊国说以后想永远忘记这段经历,所以不再打算同这里的人联系。以后打算找个大自己十来岁的本分男人过完一辈子。走之前同俊国单独相处的那次,阿玲忽然大声哭了起来,倒让俊国有些惊讶,但也觉得也正常。其实早就看得出,阿玲也只是以一种姿态生活着。每个人也是如此吧。

    “不知道自己倒底错在哪里,可能还是自己那时有些自私,贪图物质,受不了苦,又害怕自己找不到好男人,怕把自己的青春和姿色白白浪费了。我们这种人永远都是失败的,永远都会很自卑的,不敢想象自己能真正拴住一个自己也喜欢的男人的心,让他很开心很幸福地为自己花钱”阿玲边哭边说,俊国想起是第四次同阿玲做的时候,阿玲就不收他的钱了,于是会常常给阿玲买一些礼物。

    “每个人都必须以一种方式,一种姿态面对生活,哪里能十全十美的。都是会有些不开心的,猛然想起来,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少,划不来,便会更加不开心。但开朗一些就会好的,不过我一直觉得阿玲你是个看得很开很大方的女孩子。”俊国当时轻声对阿玲说,俊国也告诉过阿玲自己的生活经历,阿玲倒很是羡慕。阿玲走的时候对俊国说,还是早点找个好女人结婚吧。俊国点了点头。几个月后便同刚来没多久的阿珍熟了。阿珍气质独特,在床上风情起来也醉人,但和阿珍的关系应该没有同阿玲的那样无所不谈,比如一直不知道阿珍怎么步如这行的,两人只是常一起出去购物或旅游。阿珍比阿玲要内向,心思多些,倒是很感激俊国,因为能有个男人常陪自己外出,而一个成年了的女子如果走在街上没有男人陪着,是会显得很孤单很可怜的吧。大概阿珍对俊国是生出了些幻想的,直到俊国遇到了枝子。阿珍便知趣地退步,不再同俊国多说话,暗淡地过了半年,就不见她了,都没有同俊国告别。

    后来,常常想起她们时都有一种含了恐惧的怜悯,想起阿玲时,便不由得构出这么个情景:比阿玲大十岁的男人红着眼对她吼着,“你做过什么,你以前做过什么,贱货,你这个贱货”想起阿珍时则是:阿珍痛苦地把自己困在屋子里,抽着烟,眼神暗淡,然后开始吞下安眠药或割腕自杀

    阿珍是应该会比阿玲生活得被动些的。不过同枝子的关系深入后,想起她们时的同情与恐惧就渐渐减少,然后就很少想起她们了。

    那时阿正对情感的生活大概心底是挣扎的。经常换女友,有的分开了又和好,然后又分开。之间没有女人陪伴时,就同*纯粹肉体作乐,绝对不找同一个*超过两次。阿正也不太能理解俊国同那些*平日也走得很近的做法。

    “俊国,那种风尘女子,什么都是装出来的,比如那*的声音,那张笑脸,就算她们对你有真感情,但她们的感情也太廉价了”阿正笑着说,两人关系亲近后,大俊国几个月的阿正便做上哥哥的位置,俊国也愿意以弟弟自居,许多事情和打算首先都要询问下阿正的意见。

    “那没什么,我自己有分寸。”俊国努力笑着说,但表情还是有些僵硬,当时阿正也并不在意,不过俊国也感觉得出,后来阿正一般也不再主动给俊国各方面的事情主动给一些意见和指导,象是有意地保留一定的空间,但两人的关系仍是那么深,的确是相互都有些欣赏和喜欢吧,大家曾就笑过两人是不是有同性恋的倾向啊。两人都是很自然地笑了笑。

    遇见了枝子,得到了枝子,俊国便对那亦真亦幻,可以用钱购买的感情不再感兴趣,之后渐渐也无心再在事业上冒险,没有心思听从策划师关于在全国开分店或者把店子扩充成文化传播公司的意见。对金钱利益追逐的欲望明显逝去了相当的一部分.每天最主要的事便是等着在外工作的枝子回来,然后稍微过问下店里的情况,关注下几只股票的盘面,一到周末,便同枝子外出度假,即使是在郊外烧烤,钓鱼也充满兴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