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校,我听威洛比少将说,你曾经在中国战区工作过几年,应该知道军统是一个多么庞大的体系,我不知道CIA的前身,战略情报局有多少雇员,但是我要告诉你,中国的军统戴笠先生的部下,有三十万之众。
军统机关控制着水警、全国税务警察和交通警察,加上全世界范围的特工,你非要找出我与“黑狼”特工的关系,未免太过分了吧。我刚才说过,确实对尹泽有点印象,但是如果非要搞出个莫须有的罪名,要我与这个该死的北方间谍有关系的话,那么请便吧!”
龚剑诚越说越激动,开始愤怒起来,然后取出配枪,放到桌子上。
“你们可以询问毛局长,调查我到底在朝鲜来干什么,也可以对我实施私人调查,或者干脆把我抓起来,赶出朝鲜,让我回到台湾,或者东京,继续吃我最喜欢的生鱼片,怎么都行!你们是不是以为,我龚剑诚喜欢这炮火连天该死的汉城?喜欢你们对我无聊的怀疑和人格的侮辱?
如果不是毛人凤局长嘱咐我要援助李承晚情报机构,如果不是威洛比将军再三要求我随军到釜山前线协助美军,审讯朝鲜战俘中的八路军,我早就去东京享清福,泡女人去了! 我将向威洛比将军申诉。”
龚剑诚愤怒地说:“这场战争的胜负,跟我有多大关系!金日成和李承晚,谁他妈的当了高丽大总统,关我屁事!我之所以还能忍受,是因为没有完成蒋公光复大陆的伟业,作为党国的谍报人员,我觉得有愧!”
龚剑诚显得怒不可遏,他差点就撕下美制肩章和领花。
“龚少校,请息怒!”
安德斯似乎对龚剑诚的愤怒感到意外,但是却很满意,不由得假惺惺地站起来,然后拿起龚剑诚的勃朗宁手枪,放回他的枪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刚才可能林少校的表达有些误解,她是想说,如果你认识尹泽的话,会给我们提供更多的细节,‘黑狼’覆灭了,北方一定会再派人来,这不是悬念,他们还有新的联络暗号和接头地点,这些我们都没有掌握,所以我们对您的怀疑和对托德、林芳,整个都一样,这是我们的职业。
也怪托德上尉草率行事,没有请示我,就给‘黑狼’开了膛,你也许不知道‘黑狼’发出的秘报有多么重要,那涉及到朝鲜战争进程,如果共产军从东西两线逃出美军包围圈,麦克阿瑟将军伟大的仁川登陆,就将扣掉五分。”
说道这里,安德斯的铜手指戳到了桌子角上,悻悻地说:
“刚才林芳少校说的有点过于乐观,‘黑狼’是死了,可他的余党并没有完全肃清,就在今天凌晨,‘黑狼’的同伙潜入控制严密的医院,拔掉了一个小组成员输氧管,让‘黑狼’秘书,代号叫‘老妖’的女报务员见了上帝,这个女人嘴很硬,什么都不说,可她经常说梦话,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可惜,敌人的间谍太猖狂了!”
这时,托德上尉走过来,在安德斯面前声音低沉地说:
“对不起,上校阁下,我没有尽到职责!”
安德斯一摆手,
“不是你的错,是战争的错,我们不该选择北韩作为敌人,因为他们和南朝鲜血脉相连,是一个种族,有时你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林湘上前问道:“我也有责任!对于这件事,我请求处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