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准备,钱秀和前门,还有律师已经把李小和赵丽的经济问题弄清楚了,于是在法院安排下开庭了。
开庭这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四个女孩子穿得十分朴素,仍然透露着一种美丽。她们走进法庭如同四朵鲜花,突然在众人眼前开放,诱人的漂亮让人耳目一新。有人说,这哪是什么东北女孩子,简直就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
虽然钱秀不懂法律,但她有前门的帮助,或多或少还明白一些道理。在法官看来,开庭就是喜事,只有开庭才能证明他们是最有权威的人。可是开庭也给他们带来烦恼,双方当事人都对他们有意见,恨不得吃了他们。为了赢得这场官司,双方都有律师,都有自己的位置,总编、白面书生、还有其他几位不认识的人,他们坐在了原告席上;李小、赵丽坐在了被告席上;杨梅、钱秀作为家属也坐在特邀位置;连周景山、公司助理、音乐家等也受邀请坐在了特殊位置,还有一些谁也不认识的人。前门因为有任务没有参加,但他已经通过关系说明了情况,也是证明人。坐在律师位置的曹山看了看钱秀,点了点头,意思是他们胸有成竹。
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官司,既是经济官司,也是刑法官司,因此法庭只是调查。审判长是一个20多岁的女青年,二个副审判长也是女孩子,她们都没有超出20岁。年轻人头脑聪明,一开庭,女法官就显示出不同寻常的见解,循序渐进。
由于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案件,涉及人物关系比较多,又比较复杂,因此法官建议将案情并列审理。虽然曹山觉得有些超出常规,但为了四个女孩子早日解放,他们还是同意并案齐审,这样律师就有了充足时间来准备。
按规定,原告一方先说,他们历数了李小、赵丽诈骗过程,然后出示证据。被告一方也是有根有据,答辩对应,尤其是曹山将对方律师质问得哑口无言。然而作为被告,李小和赵丽还有杨梅她们毕竟有错,因此还是有问题被他们抓紧不放。尤其是杨梅的问题忽然被音乐家提出来,整个法庭一片哗然,一天结婚二次成为他们攻击她们的目标,杨梅意外成为重点。
对方律师辩解说:“我不相信一个一天结婚二次的人是什么好人,因此建议法庭对她们重审。”
曹山也是辩解着:“我相信她们是无辜的,背后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建议法庭重新审理。”
双方律师就这样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谁也不让步。然而,作为当事人,他们或她们都有被伤害的感受。
这是打的什么官司啊?谁是谁非双方互不相让,原告说四个东北女孩子来北京目的不纯,她们来北京有各式各样问题。钱秀也控制不住自己站起来与他们辩论,钱秀平时不爱说话,可是在众目睽睽下,为了同学,为了老乡,她还是想方设法辩论着。李小更是怒发冲冠,她历数总编和白面书生的罪状,怒吼着:“你说你俩算什么东西,跟我睡了这样久居然还说我坏话,你们真他妈不算爷们,白当了一回男子汉。”杨梅也是振振有词:“你们不是说我一天结婚二次吗?下一次我要一天结婚三次,我看谁敢管?”
话越说越狠,气越斗越大,法官也是有口难辨,最后只好采取折中方式企图说服。可是法官已经控制不了他们了。
在法庭上,有两个主要问题,一个是经济问题,一个是隐私问题。经济问题比较好说清,隐私问题就不好说清了,这也是原告一方抓紧不放的问题,他们集中了所有炮火攻击几个女孩子,有些语言直截了当对准了她们的人格。曹山律师义气风发,将责任归于总编,这下让他们受不了开始反攻倒算,于是围绕李小的隐私问题又展开新的攻势。由于官司上的斗争,总编和白面书生都有责任,因此他们对李小恨不得吃了她。可是由于有前门的关照,他们也不敢把李小怎么样,于是他们把矛盾对准了前门,说前门早就与她们有勾结。双方吵成一锅粥,法官见没有成效干脆叫停,宣布另行通知开庭时间,双方这才停火罢战,回到自己位置。
钱秀说:“这场官司就这样打完了吗?”
法官说:“继续打下去就过年了,难道说你们愿意过年也接着打官司吗?”
白面书生说:“你们这些人就是不识抬举,都到了这份上还需要怎么样?”
李小愤愤地说:“你也别屁眼里插大葱,装什么大头蒜。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
白面书生苦恼地说:“我的德行怎么了?难道我还不如你吗?”
杨梅说:“你当然不如她了,你跟随我们这样久了怎能没被识破呢?你还是顾及你的面子吧。”
四个女孩子的话,把总编气得晕头转向,只得愤愤然回了报社。其他人各回各家,只有李小和赵丽仍旧被带了回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