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地面指挥室里,担任这次劫机事件的总指挥,到现在还不知道消灭劫机匪徒的英雄的名字。“我是南洲市机场12096劫机事件的总指挥。”
“对不起,请问有南洲市国家安全厅的人在吗?”
“我是南洲市国家安全厅第九处的处长李勇,你有什么事吗?”现在,冯永坚不但是反劫机英雄,也是12096航班的唯一驾驶员,虽然“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但,地面上的人可不敢拒绝这位“姑娘”驾驶员的要求。
“我请求在飞机降落后,马上和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罗炎副主任通话。”冯永坚知道由于飞机发生劫机事件,飞机在降落之后,肯定会有许多的麻烦事。自己想要避免麻烦,快速离开机场,只能寻求帮助。而帮助自己的最佳人选,就是领导过自己的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副主席。否则,他就不是那么容易能离开南洲机场。当然,他也可以求助于麦少民。但,这样一来,他的任务就算是泡汤了。如果要强行离开,虽然,他也可以做得到。但,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这可是绝不允许的。只有罗炎,也只有罗炎,才能帮助自己,相信自己只要把实情告诉他,他就会帮自己,如果连他都不帮忙。那么自己的这次任务是无法完成的了。
冯永坚提的要求,使李勇感到突然。罗炎是谁,李勇当然知道。既然这个女孩要和罗炎直接通话,那么说明罗炎很有可能认识她。她也很有可能她也是国安的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一个人消灭四个劫机匪徒。要直接联系罗炎,按照他的级别,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拨通厅长的电话,把情况汇报上去。
有了冯永坚这番话,谁也不敢再问他是谁。保密制度他们谁不知道。只能老老实实地由资深望重的驾驶员,遥控指导这个不知名的女孩子驾驶先进的波音客机。
由一个只有电子模拟驾驶仓驾驶经验的菜鸟,不,连菜鸟都算不上的“鸟蛋”来驾驶飞机。又有谁能不提心吊胆。惟有希望这个“鸟蛋”是个天才的聪明“蛋”。“遥控指导”对这个未见过的女孩“学员”的学习进度非常满意,不知是“遥控指导”教导有方,还是“女孩”的模拟驾驶“经验丰富”,或者“女孩”是一个“聪明的鸟蛋”。飞机在遥控指导下的女“学员”的驾驶下,飞的越来越好,飞行轨迹越来越符合要求。
“遥控指导”对自己的指导成绩非常满意,他喜欢上了这个“女鸟蛋”,心里产生了收徒的念头,这个把自己的青春贡献给祖国的飞行事业的资深望重的飞行员相信,在他的教导下,这个年轻的“女学员”,一年后,会成为自己的得意门生,成为一名不可多得的优秀飞行员。问题的关键是这个“女学员”能安全地降落。
飞机马上就要实行迫降,指挥塔里的人们把心都提在嗓子里,“遥控指导”干脆跑到塔顶,手拿望远镜直观地观察飞机的一举一动,遥控指挥着飞机的降落。
机场里,长长的跑道,喷洒了三米多高的,用于飞机迫降的专用泡沫。机场边,机场特警、消防车、救护车、工作人员,严阵以待。
“李勇处长在吗?”飞机临迫降前,传来“女学员”的声音。
“我是李勇。”站在通话器傍的李勇马上回答。
“假如发生了意外,麻烦你告诉罗炎。我是‘黄蜂’”冯永坚不敢担保自己一定能迫降成功。
“黄蜂?黄蜂是谁?”李勇的脑海里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但想不出来这黄蜂到底是谁,但,他知道现在自己应该鼓励这个黄蜂:“你一定会成功的,要相信自己,罗副主任还等着你的电话呢。”
“祝我好运吧。”
“祝你好运。”“祝你好运。”不只是李勇,凡是手里拿着通话器的人都发出了自己内心的嘱祝福。特别是航空公司的领导,如果最后出现糟糕的情况,他们不知要担多大的责任。
“想起来了”。李勇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份内部通报。在东海市破获的一单特大海洛因走私案中,那个打入毒贩集团内部,起到重要作用的情报员,就叫“黄蜂”。而且,侦破这起案件的负责人就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罗炎副主任。“难道这个黄蜂就是那个黄蜂”。李勇心里已十有八九地肯定就是她了。
飞机在“遥控指导”的指导下,在“鸟蛋”的驾驶下,对准了铺满了泡沫的跑道,起落架也顺利地放了下来,马上就要着陆了,人们的心却是越楸越紧。凡是飞行员都知道,飞机在空中飞行的时候,并不难控制,驾驶飞机最难的是在起飞和降落。特别是降落,稍有不慎,就会出现机毁人亡的事故。就连对自己的“新学员”都非常满意的“遥控指导”,也紧张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正在迫降的飞机,随时发出正确的指令。
飞机终于着陆了,人们的心也楸的越紧。随着主着陆架就要触及跑道,人们的心也紧张到了极点。
“腾”。飞机在着陆架触及跑道的一刹那跳了起来。紧接着,在重力的作用下再次落下跑道。“腾”,又跳了起来。这时,在常的所有人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随着飞机冲进铺满泡沫的跑道,在跑道上平稳地滑行。紧张得满头大汗,连紧握着操纵杆的手心,都冒出“水”来的冯永坚,知道自己成功了。虽然飞机还没有停下来,有着“丰富”模拟驾驶经验的冯永坚,知道自己已经迫降成功了。以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只是控制着飞机在跑道里直线滑行,直到飞机的惯性消失。
“耶,我成功了,祝贺我吧,同志们。”冯永坚情不自禁的喊了起来。
三个小时之后,冯永坚已经坐在开往津门市的火车上。这是一列豪华特快列车,车速高达二百五十千米小时。从南洲到津门只要十个小时。坐这样的列车,虽然不是单间的VIP房间。但,身份自然也要相符。
冯永坚现在可是一个三十来岁,也算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自然是衣着光鲜,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之中透露出几分精明。一副老板的模样。那肯定是坐卧铺,再说,这列列车上根本就没有座位车厢。
在全程提供优质服务的餐车里,冯永坚要了一瓶啤酒,三个小菜。独自享受美味的夜宵,想起自己在李勇的掩护下,悄悄离开机场的时候,一干领导还傻等着接见自己这位“美女英雄”,心里未免有点过意不去。可是,不离开不行啊,算一算,半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九天了,还有六天的时间。而自己现在还在将近三千公里之外。如果,和这些领导见面,那,肯定要“浪费”一天的时间。而且,罗炎肯帮自己,肯定也和军队里的高层通过气。否则,他不是自己的直属领导,又岂能随便相信自己。这样一来,自己的行踪“对手”也自然会很快判断出来。如果,不迅速离开,再在南洲“公开”露面,相信,很快就会得到特别的“招待”。之所以选择这列到津门的列车,而不是一小时前直接到达燕京的列车,或乘坐直接飞往燕京的飞机。是因为,一,由于发生劫机事件,今晚的航班已经全部停飞。如果坐明天的航班,说不定,明天在南洲和燕京的机场,会有很多“有心人”。二是燕京的火车站,肯定会有许多人“接车”,“热烈欢迎”他的到来。虽然他对自己的化装技术非常自信,但,不能完全担保“某些人”会看出破绽。三是从津门到燕京只有一百多公里,汽车只要一个小时就能到达。从各个方向进入燕京的大小公路数以百计,而且行走的车辆密集,二十四小时通宵达旦,难以掌控。况且,津门虽然也会有“欢迎”他的人,但,肯定不会多,检查也不会很严。因此,这是一条比较安全的路线。
“先生,我可以坐这吗?”一阵香风伴随着一个带点抚媚,听起来令人感到很舒心的声音在冯永坚的身边响起。
餐车里的座位不多,现在餐车虽然不是很多人,但在餐车里喝上一杯,吃点夜宵,用以打发旅途时间的人也不少。因此,每一张餐桌上都有人。陌生人搭台的事,在餐车里是司空见惯,并不奇怪。
“当然,在旅途中有美女相伴,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冯永坚认得这个将自己美妙身材充分展露,成熟之中隐隐透露出女性抚媚的女郎,是和自己一个车厢对面铺的。
“哦,是你,真是太巧了。先生贵姓?”她也认出了冯永坚是同一个车厢的同伴。
“免贵,姓钱。请坐,想吃点什么?我请客。”经过三年多的特训,冯永坚已经不是当年哪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山村小子。
冯永坚巧妙地和这个女郎交谈,在别人看来,他们不是刚认识,而是非常熟悉的朋友。在和这个成熟女郎的聊天中,冯永坚发现她好象在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冯永坚也不表露出什么来,只是提醒自己要留意这个来得有点突然的女人。
凌晨,正是人们睡的最香的时候,睡梦中的冯永坚发现对面铺上的女郎,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行动有些诡秘。冯永坚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注意地聆听着。
女郎起来后,注视了同一个车厢里的三个人一会,发现他们并没有被惊动,还是睡得沉沉的。她轻轻地走到冯永坚的身边,然后小心翼翼,非常熟练的把手伸进冯永坚的口袋。
冯永坚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明的窃贼,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她有点不对劲了。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不想节外生枝,多生事端。只是稍稍转动了一下身子。小声地说:“小姐,请不要摸错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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