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何为恩义,何为家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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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乎是万中有一的特例,但只要有了这么一个特例,就足够吓死人啦……多亏大屋门户紧闭,不然奶奶现在可危险了!

    情况不容欧丽卡多想,他扬手把怀里干柴一股脑砸向老虎。那老虎听到人声,也提高了警觉,它跳开几步躲过干柴。这家伙显然是只精壮的成年虎,它好像知道欧丽卡手上没武器似的,也不考虑逃跑,张牙舞爪猛扑过来!

    既然大门完好无损,那就说明奶奶还平安。此刻欧丽卡恢复冷静,力气只比魔兽大棕熊更大的他,怎么会怕只老虎?这还正是他期待已久的刺激呢!欧丽卡也不去找武器,张开双手摆开架势冲老虎叫阵:“来呀,大猫!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蛀牙!?”

    随着惊天般的兽吼和“嘭!嘭!”两声闷响,老虎那张血盆大口被阻止在欧丽卡眼前!欧丽卡双手上下分开分别扳住老虎的上下颚,还当真认真地检查起老虎的牙齿来了!!

    老虎死命挣扎的同时,欧丽卡猛地晃了晃脑袋:“你有口臭,臭死了!”

    欧丽卡轮开胳膊把老虎整个甩起到半空,转了一整圈后才猛地把它扔到远处空地上!手中还握着两颗被他拔下来的虎牙。

    老虎的智商的确不高,但能不能打得过人家它还是比较清楚的。在地上打了一溜跟头,刚翻身站稳的老虎不再发威了,撒开虎爪顺着进来时的方向逃去。

    欧丽卡对难吃的虎肉才不感兴趣,只站在原地看着它逃跑的路线,好找出保护圈的漏洞在哪?

    就在老虎冲进树林想要远遁的时候,两只利箭狠狠射中了它的要害,它拖着重伤的身体,一瘸一拐的消失了。

    “爷爷!您射得那么狠,不到晚上它就会死了啊?”

    爷爷从一棵树后转出来,看了眼地面上的血迹说:“这只老虎已经知道这里有食物了,就算我们今天放它回去,它早晚还会再回来。爷爷这么作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每次出去打猎都提心吊胆地担心家里吧!?”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其实很短,听到声音的奶奶刚提着菜刀冲出屋外,却发现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为了安慰仍然有些后怕的奶奶,爷爷提议:“我看这几天随时可能会有大雪,我们就不要出去打猎了。好好的在家里修补一下陷阱,再多挂些警铃。嘿,现在我们的食物还足够吃上好一阵的……”

    两天之后,还真的下起大雪来,几乎就在下雪的同时,奶奶忽然毫无征兆的病倒了!

    爷爷耐心安慰提心吊胆的欧丽卡说奶奶不要紧。只是天冷受凉,得了小感冒。他让欧丽卡照顾奶奶吃药,自己则洗些白米煮了一锅稀粥。家里还有些鹿肉,暂时不去打猎也能再维持多几天,何况外面北风狂吼,雪势正在转大。

    吃完早饭,爷爷从仓库回来,显得有点儿为难。“嘿!我才发现,家里存放的退热药草早已经烂掉了……”

    躺在床上的奶奶不以为然:“那东西放在仓库里快两年没人动过,不烂才出鬼呐~!”

    爷爷尴尬地嘿嘿笑了:“你看我这记性,嘿嘿,我们都多少年没生过病啦?现在才发现家里连个能用的药品都没有……我这就去采些回来!”

    “我去吧!”一直默不作声的欧丽卡跳起来要求着。

    奶奶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的!只不过是点小感冒,都喝过粥了,再睡一觉就好啦。”她用下颚点了点门外:“这雪越下越大呐,你们爷俩谁也不准乱跑。都给我老实地在家里歇着!”

    爷爷只好连声答应。欧丽卡也讨个没趣,颠颠脚跟回到自己房间。

    随着欧丽卡一点点长大,奶奶便把紧连大屋的那间原来堆材草杂物用的小房整理了出来给他住。又在墙壁上造了个门,让欧丽卡不必绕圈从外面来大屋那么麻烦。欧丽卡的房间比大屋小了一倍还多,但足够他一个人使用了。房内摆设不多:一张铺满厚厚茅草、棉絮加兽皮的木床;一套被褥;他自己打造的一张长木桌,桌角凹槽里摆着短剑和弓;两个小衣柜,衣柜里清一色是欧丽卡自己缝补过的衣物;唯一那套没有破损的衣服就是奶奶特别送给他的长裙和长靴,正被他珍而重之地收在床下皮箱里。他怕弄坏衣服,穿的时候处处小心。结果搞得自己行动不便,很是别扭。自从莫莫托村一行回来后,就没再见他穿过了,之后两次去村里礼拜,穿的也都只是普通猎户装。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就是那个放在大床边给鲁鲁休息用的木盆。盆里也铺有厚厚的茅草棉絮,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可惜鲁鲁每天都粘着欧丽卡一起睡,这个也就变成单纯的装饰品了。

    这不,现在鲁鲁正趴在欧丽卡床上呼呼大睡呢!

    “鲁鲁~你说奶奶是不是很快就会好起来啦。嗯?鲁鲁……”欧丽卡躺到床上举起鲁鲁逗它玩,这种哪儿也不能去的天气是他最讨厌的,只好闷在家里睡大觉了!

    午饭前,爷爷皱着眉头走进来对他说:“你好好在家照顾奶奶,我出去找药材!”

    “怎么了?外面还在下雪啊?!”

    “你奶奶的病怕是没药不成。趁天黑前,我去附近挖点回来,等雪下大了就不能出去啦!”

    有道是从来不生病的人,如果病起来的话,就会特别严重!

    奶奶就是这么一个人。多年没生过病,这次一病起来很快就变得严重了!早上还清醒的奶奶,到刚刚爷爷劈完柴回来时已经失去了意识,神志昏迷的一直在说胡话,眼下她全身滚烫,急需退热排汗的草药……爷爷这才急着要去找药。看那架势,别说下雪就是下刀子他也会冲出去的!

    欧丽卡眼见门外越发疯狂的风势,一把拉住正要出门的爷爷:“爷爷,我跑得快看得远,我去找吧!天黑前一定能把药带回来。”

    “这…………哎!也好,那你小心点,这雪越下越大。你可要快去快回!”爷爷对欧丽卡有信心,权衡轻重之下,也就一口答应了。再说他老人家也实在放心不下病重的奶奶。

    欧丽卡跑回房间穿好皮衣,熟练地把剑和短弓背在背上。鲁鲁知道他要出门,扭着身子钻进皮衣里去了,它可以随意把身体拉长压扁,在钻到衣服内时也只会觉得欧丽卡稍微丰满了少许,并不会臃肿发胖显得不协调或是影响移动时的动作。

    爷爷拦住急匆匆往外跑的欧丽卡,摘下自己的帽子帮他带好:“急什么,别把自己也冻坏了!附近山丘下就有草药,要是实在不容易挖就少挖一点,只带回一,两颗来也好!”

    “爷爷您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欧丽卡顶着满天风雪跑出来。

    他找遍附近所有在印象中有长药草的地点,但这些地方都给狂风吹雪盖个厚实,就算他费力挖了出来大概也不能用了。何况下面到底有没有草药只有老天爷才能知道!?

    无奈下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积雪无法覆盖的岩壁上,他兜着圈子向比较远点的地方搜寻,还好没让爷爷出来找药,不然这深及膝盖的大雪还真的很危险。

    欧丽卡不在雪地上拖延,他放开速度飞掠于林木之间,搜寻任何可能有药草生长的地形,就算暴风雪也无法阻碍他的视线。

    有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太阳西斜前发现了几株长在悬崖石缝间的‘太阳草’,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生汗退热药!

    他出来的时候并没想到过要爬悬崖,根本就没带任何绳索类攀爬用具出来,眼下看来只能徒手攀岩爬下去了!

    这是一个很深的深谷,透过雪雾隐约看得到下面的白色树顶。石壁上已经结冰,变得滑不留手……欧丽卡很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好不容易到达了草药上方不远处,只要再下去不足两米就可以伸手拔药了。

    老天爷却在这时跟他开了个大玩笑,突然的一阵狂风吹过,带得欧丽卡身子猛晃,头顶的积雪一股脑倾泻下来砸在他头上。他的脚本来就踩在结冰的裂缝里,随着身体的晃动也滑了出来!

    双手抓着的小石块承受不住他的全部体重,“啪啦”一声同时碎裂。失去支撑的欧丽卡垂直地摔向深谷里!

    擦过草药时他还没忘迅速伸手拔了两株紧紧抱在怀中!至于掉下去会怎么样,就不是他现在想要考虑的问题了。反正自己又没试过跳悬崖!在他脑子里现在只有采药医治奶奶这一个想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