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林若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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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今墨目送着湛清弦进了客栈,暗中骂了自己一通,和清弦姑娘在一起,为何要心不在焉?刚刚清弦邀他进去吃顿饭,可那时心里想着失信于林小姐之事,根本没有听进去,而清弦姑娘体贴地笑了,说了声“来日方长”便进了客栈。

    不敢太早回林府,怕面对林若月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周今墨在巷子里随意找了家饭馆,填了肚子,等着日落西山了,这才打道回林府。

    直接回了自己住的院落,周今墨下意识地看向了走廊的那头,深幽地长廊除了随风摇曳地灯笼,什么都没有,自嘲地笑笑,今日是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定的。

    门开了,又关上,走廊尽头的阴影下,走出来一个身影,昏暗的灯笼下那红色的衫儿有些失色,他进院子时,林若月便知道了,也不知道为何,下意识里她把自己的身影藏在了阴影下,当他看向自己这边时,有一刻的冲动,想要从阴影里走出来,可终究没有走出来,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向房门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长叹了口气,转回了身子消失在黑夜里。

    他失约了,可自己却没有胆子去问为什么,林若月啊林若月,何时你的胆子变得这般小了?

    林若月进了爹娘的房间,爹今儿宿在校场,依从前的习惯,今晚她陪娘亲一起睡,娘亲这会儿不在房间里,她坐在桌子前托着腮,想着自己的心事。

    “月儿?”林夫人一进门就看到女儿看着桌上的烛火发呆,“想什么呢?”

    被娘发现了自己的窘态,林若月不自在地红了脸,“没什么。”马上转了话题,“娘刚刚上哪儿去了?”

    “今天是大姐的生忌,给大姐和你姐姐上香去了。”林夫人觉得奇怪,一向大大咧咧的女儿,如今也有了小女儿神态了。

    一听娘提到大娘和姐姐,林若月腾地坐了起来,“娘,我问您,当初您知道爹已经成亲,有了妻女,为何还会嫁给他呢?”若非大娘去世,娘又如何当这正妻呢?

    林夫人听这话一怔,女儿从来不会问这些,今儿这是怎么了?“娘是草原上的女儿,喜欢就是喜欢,如果他也喜欢我,我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大小真的那么重要吗?”

    “真的不计较吗?”林若月有些不明白,听外公说,娘当初在草原上,有不少勇士中意她,可她偏偏挑上了重伤的爹,而爹当时还是有妻室的人。

    摸了摸女儿的头,女儿这是看上了谁家的公子?等夫君回来,得好好和他说说了,“等你将来有喜欢的人时,你便能明白娘的话。”当年与夫君从西疆回到家乡,她本已经做好了当小妾的打算,没想到家乡发生了水灾,村子被洪水淹没,夫君的元配夫人方氏和一岁的女儿,全都葬身水中,这些年,逢初一、十五,方氏两母女的生忌,她都会去上香,虽然人不在了,这些礼数是不能少的。

    林夫人回忆往事的时候,林若月的思绪也飞到西院去了,心中骂了自己一遍,真是笨,明明是他错了,为何不敢去质问他?依着她平时的性子,当时便已经冲进了房间,兴师问罪了,可是下午的时候,绿儿已经向她招供了,她不能不顾虑啊,那个笨绿儿,干嘛去和他乱说,这下好了,她现在都不敢去见他,就怕他会觉得自己存了爹一样的心思。

    林夫人回头看着女儿,觉得她的表情很丰富,只见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咬唇,一会儿微笑,一会儿恼怒,不由地轻笑出来,这模样过来人都知是为什么。

    周今墨终究还是与林若月遇上了,站在西院门口,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很尴尬,站在一旁的绿儿心里着急,却不敢说什么,小姐已经下了禁令,三天不许她说话,这会儿时间还没到呢。

    “周今墨,你要出门?”林若月瞥到绿儿那着急地模样,心知这样干站着不是个事儿。

    他的心本来还“扑通扑通”地乱跳,听着她开腔,心到是平静了下来,“是,小生想去西山坊看看。”

    西山坊?那不是状元府所在吗?“哦,你去吧。”说完便拉着绿儿向东院行去。

    绿儿急得跳脚,小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就说吧!”

    看小姐终于许她说话了,绿儿长呼了口气,“小姐,您为何不问他那天失约之事?”

    “问什么问?他没来自然是有事去了,有什么好问的。”林若月装做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不能让这丫头看出什么来,不然又会去多事。

    绿儿不相信小姐不好奇,可她已经犯了一次错了,可不能再犯错,“小姐,您说这呆子去西山坊干什么?”

    “他的府邸在那里。”是啊,他去干什么呢?莫非状元府已经要完工了?

    “我知道了,他想搬出去!”绿儿说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真是笨啊,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说啊。

    搬出去?躲她吗?林若月心中泛着酸意,京城那些贵公子见了她都趋之若鹜,偏生他对自己敬而远之,自己就这么让人讨厌吗?

    绿儿看她不高兴,出言安慰,“小姐,他肯定是怕别人的闲言闲语坏了您的名声,依我看啊,这状元爷是很关心您的。”

    林若月啐了她一口,“胡说什么?他不过是觉得寄居在别人家不方便,你那儿来的那么多心眼?”

    看小姐真生了气,绿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心中却盘算着要如何来帮小姐,上次是自己考虑不周,这次她一定会想一个妙计出来。

    周今墨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地到了地头,轿夫停下了轿子,却半晌没见他出来,于是轻敲了敲轿门,“周大人,状元府已经到了。”

    轿夫叫了两遍,他才回过神来,边下轿边摇头,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地,难道是因为自己失信于她,心生不安了吗?还是找个日子去道个歉吧,毕竟错在自己。

    如果不出意外,一月内状元府便要完工了,这些日子,他一有时间便呆在这里,那小官员做事也勤了些,工程的进度快了不少,等这里一切安顿好了,就可以接娘亲上京,也是时候让娘亲享享福了,而且去湛家提亲的事,还得娘亲做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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