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是什么表情?”马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挡在她的面前。
一股胭脂味直接冲进了她的鼻尖,湛清弦抿了抿嘴,嘴唇不由地抿成一条缝,轻轻吐出一句话,“大少爷辛苦了,千万莫累坏了身子。”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湛清鸿自动忽略掉她话里的讽刺。
“大少爷平日也该检点些了,搞垮了身子事小,万一沾染些七七八八的病回来可怎么得了?湛家以后还得依靠你呢!”湛清弦见他扭曲自己的意思,便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对面的人眯了眼,低头盯着她,那模样像极了湛四海的表情,“哼,三妹放心,湛家就算是垮了,也不会少了你那一份嫁妆,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你!”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压住心头想要痛骂他的怒气,她对着这个男人轻轻一笑,“大少爷你可多虑了,我的嫁妆不过是给湛家挣面子罢了,想来爹娘肯定不会让湛家落了这分面子。”看他脸上阴晴不定,她觉得心中一阵畅快,莲步轻移,绕过他走了。
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湛清鸿觉得很憋气,这丫头嘴越发利了,如今还真有些说不过她了,把马鞭丢给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戏的阿全,伸手摸进怀里,准备好好打赏一下他,却发现怀里少了一样东西。
“等下!”阿全正准备把马牵进马厩,听到他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我不进去了,你和我娘说声,我晚上回来。”说完拉过马缰,跨上马,一阵风般离开了。
马蹄扬起的尘土惹得街上的人纷纷掩上了嘴鼻,湛清弦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下意识地向路边闪了一下,扯着手绢挡着灰尘,马上的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便飞快地从她身边跑过。
他又去哪里?这家门还没进,又出去了,还真是死性不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清弦狠狠地朝着他远去的方向啐了口,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人关你什么事,不改便不改呗!
客栈的门早已经大开,门外的大树下,周今墨已经摆好了摊子,拿了本书在看,一边等着客人上门了。
“先生可是帮人写信?”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周今墨赶紧抬起头,却看到清弦那嬉戏的笑。
“清弦姑娘,你来了?”这呆子已经习惯叫她清弦姑娘了,不再小姐前小姐后,让她很高兴,起码又拉近了距离。
湛清弦温柔地笑笑,“嗯,我进去忙了,你看书吧。”这呆子还真本事了,这么闹的地方也能看得进书,若是湛清鸿心思早就不知飞到何处去了,今天真是怪了,为何老想着那个人?
湛清弦不由地摇摇头,周今墨不明所以地问着:“清弦姑娘为何摇头?”
收了心神,脸颊上的酒窝闪了闪,“没事,我先进去了。”
眼看着离科考已经只有大半个月了,周今墨的路引文书还没有来,清弦不竟为他担心,他能不能赶上呢?而且以他现在每日代人写信,能赚多少银子啊,连三餐都是她在帮衬着,这上京的路费、住宿费,还不知道要从哪里来,看来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哎,上次给了些银两给刘洲子,现在所剩也不多,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湛清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隔壁镇上,停在了念青楼的门口,把马缰丢给了一脸疑惑的小厮,直接冲向楼上。
“哎,是谁?快拦住他!”老鸨坐在高台对面的桌前,正调教着几个舞妓,突然看到有人冲进来,着实吓了一跳,“大爷?你怎么又回来了?”眼珠一转,马上笑容上了眉梢,莫不是惦记着如花,又来了?这如花一直不肯接客,说是要当清倌,可这烟花之地哪里有什么永远的清倌啊,看来这位大爷还真是她的福星。
湛清鸿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突然有人挡在了他面前,冷声喝道:“干什么?”
老鸨挥了挥手,让挡住他的保镖闪开,这可是她的金主,切不可随意怠慢了,“大爷,您看这个时候,可是咱们这休息的时间,您这样闯进来,是不是有点太心急啊?”边说边笑着睨了睨他。
“我只是来找东西,找了就走。”
“找东西?”老鸨嗤笑一声,谁信啊?肯定是舍不得如花了,虽说如花昨晚没有陪他,可是他肯定看到如花的相貌了,才这般不舍,这才两个时辰又回来了。
湛清鸿也不理她,直接上了楼,向如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那些个衣着轻薄的女子,掩着嘴对他轻笑着。走到门口,轻扣了扣门,“如花姑娘。”
门里有人轻应了声,却久久没人来开门,湛清鸿觉得有些奇怪,便伸手推了推门,门没上锁,也不客气,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怎么没人?湛清鸿正纳闷着,突然听到一扇屏风后有声响,便绕过去看了一眼,还没等他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一声尖叫从里面传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阵水声,吓得他急速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随后跟来的老鸨听到叫声,冲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把外面打探的眼睛全都挡住了。
湛清鸿站在楼道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左右那些穿得红红绿绿的姑娘们,聚在一起碎碎的细语,眼睛时不时在他身上上下打量,都在猜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看到屏风后有一个木盆,难道她在洗澡吗?
虽然青楼妓院他不是第一次逛,可是看人家姑娘家洗澡却是头一回,突然有种想从这里跑出去的冲动,可是东西还在这里呢?总不能就这样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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