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莬一脸悠哉,笑着对毕祈戠说,“就你这等级别,想打倒我,可能性比太阳围着地球转大啦。”
毕祈戠气得牙痒痒的,一开始还以为是个温和善良的叔叔呢,相处下来,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的恶魔,对着别人就一派温文尔雅,私底下对自己说了一大堆毒话,习武至今3年,没有一天是不带伤回家的,训练量比毕家其它人多得多,毕祈戠有时挺怀疑他是不是想整死自己啊?
“死老头,受死吧!”毕祈戠大喝一声冲到李莬面前,水压他已经早就适应了,所以即使在水中,毕祈戠还是能行动自如,但是比起李莬总是逊色不少。
毕祈戠使出之前李莬教他的一些招式,快而有力,毫无犹豫,但都让李莬四两化千斤地挡下了,李莬嘴角一扬,一个侧肘将毕祈戠打出2米外。
“咳咳咳。。。”毕祈戠头轻脚重地从水中站了起来,猛烈地咳着,刚才不小心“喝”了不少池水啊!
李莬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啧啧啧,我的徒儿咋就弱得这么厉害呢?我这个当师父的真没面子。哈哈哈。”说完大笑着走出池子。
毕祈戠不服地想跟上来,被李莬按下了,“你再在池中站一个小时,才能上来。这是你打不赢我的惩罚。”
毕祈戠趁机把弯下腰对自己说话的李莬拉下池,看着李莬从刚才就没湿过的头发也湿了,笑得前俯后仰的,李莬湿淋淋的站起来,一脸奸诈地看着毕祈戠笑,“你小子还挺有精神的嘛,我陪你玩啊。”边说着边扳着手指。
毕祈戠看情况不妙,拔腿就跑,“天下第一美男子师父,我好累啊~~你去休息吧。”
“我很帅是事实啦,你死定了也是事实啦/。”
“哗,我不敢啦,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你先上去自己反省反省嘛。啊~~救命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死定了!!!破小孩。”
结果训练又成了追逐战。
从刚才就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毕邦本想看看毕祈戠练得怎么样了,结果这两师徒又在玩了,他也是2年前才知道,原来平时温文尔雅,比起武人,更似得道仙人的李莬也会跟小孩子一样玩得那么白痴,原来那个温柔斯文的男人有虐童症,教祈戠活像在变着法折磨死人,若不是祈戠三番四次阻挡外加以绝交相要挟,毕邦早就让毕袭膺给毕祈戠换师父了。按毕祈戠的话说,就是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能让自己最快变强!但毕祈戠却从不肯跟自己比试,一较高下。
毕邦一直认为李莬的仙风道骨级的人物,听到毕祈戠用“狡猾老变态”概括他的时候,毕邦笑趴了。但是3年来看着祈戠跟李莬的相处之道,他才知道,李莬对外人真的算得上是顶级皮笑肉不笑的对待,永远让你感觉他很温和,很遥远。就算有人在不知不觉中被他隔绝在外,还不知道。
“hey,老家伙,听毕邦说你只愿教很有潜质的小孩哦。嘻嘻。我是天才吧。。。你才自己教我啊?哈哈哈哈。。。。。。”
李莬斜着头,眯着眼睛,笑着说,“也有例外啊。譬如说我也教太笨的小孩,只有我这种天才才能受得了你的龟速进步!嘻嘻。你感谢我吧!”
毕祈戠听了,脸色一变,气得咬牙切齿,趁李莬还在暗爽的时候便向他进攻,李莬轻松地接下毕祈戠的拳头,笑着说,“嘿嘿,就你这种级别,我闭着眼睛都打得赢你!”说着,放开毕祈戠的手,闭上眼睛,脸上依旧带着笑。
毕祈戠更是被气得眉毛都绿了,便使出最近李莬刚教的拳套攻向李莬,却被李莬轻轻松松全数接下,还被甩出几米外。
毕祈戠用力抹去嘴角的血,气喘吁吁的,心里盘算着,不行,老家伙肯定知道我的招式,我不能按着顺序打,嗯,也用上毕邦偷偷教的几招,要出其不意。毕祈戠上前又是一阵猛攻。李莬感觉到毕祈戠招式的变化,笑意更深了,也更用心回招了。毕祈戠一边打,一边观察李莬的招式,把它们都用于回招。
“李先生,主上在黑亭有请。”一个黑装笔挺的中年人不缓不急的语调打断了两人的玩闹。
两人也已经打了快一个小时了,毕祈戠的衣服都让汗水给贴在身上了,全身是伤,而李莬也气喘吁吁的满脸是汗。
李莬颔首,示意让中年人下去,理好衣服便离去了,而中年人去而复返,对毕祈戠说,“主上让我跟你过两招,以作测试。”说完,便不留余暇地攻上去。
李莬来到黑亭的时候,毕袭膺正一派清闲地坐在那里品茶,抿了一口便缓缓闭着眼睛,像在仔细品味,又像在深思什么东西。
李莬安静地站在一边,半晌,毕袭膺张开漆星般的眼睛,正对着李莬,似笑非笑的直视着他,“毕祈戠练得怎么样了?”
李莬温雅地扬起嘴角,毕恭毕敬地回着话,“主上不像会注意这些啊。祈戠少爷学习进展挺快的。跟属下预测的进度一样。”
“哦。那就是说没给你惊喜咯。”眯着眼睛的毕袭膺像一个伏在猎物面前的狮子,冷静地看着李莬,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丁点反应。
李莬直视毕袭膺,脸上依旧带着恭敬的笑,“是的。”
毕袭膺眤了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李莬,“意大利的军火贩最近有异样,买卖不成便清理干净,一切数据都要消除。”
“是。”
“干掉米利,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也一个不能留,然后把那块地盘交给阿奇,警告他,不要找死。”
“是。”
。。。。。。
眼前这个背着他的男人,用着像是告诉他要做哪道菜当晚餐一样的叫他去杀人,也只有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才能撑起这么大的一个帮派,李莬在心里冷笑轻叹,一边回“是。”
“都清楚了,现在就去吧,你还有七天时间。”毕袭膺懒懒地挥了挥手背。
“是。”李莬刚走出两步,毕袭膺又问,“那个男人的消息还没有?”
“是的。”
“退下。”
“是。”
这边毕祈戠被打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中年人不屑地踩着毕祈戠的背,“这种小角色不费吹灰之边便能打得半死不活,即使是李莬所说的有潜质,也不过如此。”
毕祈戠满脸泥灰,汗水把脸上的伤痕渍得好痛,面对如此不堪处境,他咬着嘴唇,决定不发一语,不给他机会说更多没营养的话。
“看来,李莬教出来的也只是跟他一样是只不会吠的狗啊。”中年人依旧不屈不挠地吵他。
毕祈戠想用力翻身过去,却发现自己全身早已疼痛不己,骨头像是要散了,只得大声骂喊,“呸,你这条只会吠的老狗!就算世界只剩下你这条死老狗,也轮不到你来骂他。”
中年人更用力地蹂躏毕祈戠的背,蹭他背上的伤,毕祈戠忍着痛楚,就是不叫出声来,还冷哼一声,“也不过如此。”
中年人气结,抓起毕祈戠,一阵毒打。
毕祈戠已无力还手,任着他打,身上的疼痛早已麻木,闭上眼睛,晕去,脑袋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今天回不了家,老妈千万不要莽撞跑过来啊!千万。千万。不能过来。师父,毕邦,帮我。。。。。。
中年人见毕社戠晕了过去,粗鲁地抓起他,啐骂两句,“没用的小杂种!”走向主厅。
来到主厅,毕袭膺已经坐在那里了,依然是一派慵懒,听着毕谨报告省内各帮派的近况,直到看见张光(即那个中年人)带着毕祈戠走进来,便抬手让毕谨停下。
张光将毕祈戠放倒在地上,诚惶诚恐地望着毕袭膺,“主上,我带着祈戠少爷来了。”
毕袭膺端详着晕睡中的毕祈戠,自己从没看过他,现在这么大了,就像少年时的袭麟,毕袭膺脸上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毕谨和张光看了,都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伤了几分?”毕袭膺淡淡问道。
“属下并没伤其筋骨,但是皮肉伤是免不了的。”张光恭敬地回着话,心里却寒得很。
“比起邦儿,他们谁更厉害?”
“当然是邦少爷更厉害了。”张光赶紧回答。
“那他学到什么程度了?”
“大概也就邦少爷的一半实力,鞭马莫及啊!”
“哦。”毕袭膺嘴角的笑更为诡异了,沉默半晌,“带他下去,给他最好的药疗伤,我要他在后天完好如初。”
张光不敢多言,忙不迭横抱起毕祈戠离开。
“谨,继续。”
“是。。。”毕谨边说边小心观察父亲,他看着前方,眼睛深邃读不出情绪,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在那张俊朗的脸上,很好看,却带着危险气味,这就是他的父亲,即使一个好看的笑也在传递着危险的男人,毕谨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就要成为像父亲一样的男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