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山灵境仙雾绕,春心燕啼仙踪渺。瑞姐站在九曲十八弯地扬州江南园林里,看模样该是江阴县衙,然而瑞姐总觉得不是味儿,似乎,这里比江阴县衙要多些什么,又说不上来多的是甚,瑞姐慌了,这究竟是何处?她急忙张口大叫:“临哥!素兰!墨嫂子!妹妹!”
这声音无比空旷地在天地间转了几圈,又转回到瑞姐耳朵里,悠悠荡荡地余音绕着瑞姐地小心肝儿扑通扑通地跳,瑞姐见无人应答,急了,四处寻找,却又一次在这江南园林里迷了路。正发急见,忽而跑过一个小小地影子,瑞姐见了大喜,唤道:“妞妞,妞妞!”
大姐儿却似没听到一般,管自跑走了,瑞姐寻了半天只见到女儿一人,也顾不得那许多,提起裙摆就追上去,无奈瑞姐裹得一对周正小脚儿,还跑不过三岁孩儿,跑不得几步一跤跌在地上。瑞姐顾不得痛,急急爬起来,却是不敢再跑,只凭着印象往大姐儿去的方向寻去。
又转过七八个弯,瑞姐面前赫然一座巨大地牌坊,上书“真灵福地”四字,瑞姐抬头四顾,除此一条路别无他途,想必大姐儿就是往这边厢去了,瑞姐抬脚欲进,却不知这又是什么地方,忽而一旁转出个五大三粗地道姑,口内唱道:“
杨花轻,柳枝贱,借问红颜值几钱?俟郎欢,泪笑咽,宦女随弃,伶姬几赠。冷!冷!冷!
絮随风,花常坠,春娘价若匹马费。生为奴,空自恨。间世浮沉,难觅良人。难!难!难!”
瑞姐听罢,瞧那道姑:身着破布一块,两袖参差不齐,胸前一条铁链自胸口吊到一只手袖腕处,着一条蓝灰色不晓得什么质地的裤子,上头磨得极旧,膝弯处还有两个破洞,上面许多线头争先恐后地露着,也没有打个补子。许是穷的买不起布料,那裤子紧贴着道姑地腿,把两条腿无巨细地展露出来。瑞姐瞧这道姑一身寒碜装扮还罢,竟是一点都不晓得礼教之防,衣裤破还罢了,只着一件贴身小衣,中衣大衣裳都没有穿不说,还露着半截雪白地小臂,难道这就是男人们传说的花庵?
想到这道姑极有可能是个暗门子,瑞姐一个良家妇女,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要走,却是敌不过天下做娘地心,才大姐儿跑过来,这么长地路只得一条道可走,大姐儿无疑是进了这花庵了,瑞姐心急,硬着头皮走上前一步,揣揣不安问道:“高士,你可见着一个三岁小女娃儿往这头跑过?”
那道姑也不答言,只向瑞姐神秘一笑,也不走,就站在那里看着瑞姐。瑞姐被看得心里发毛,到底还是鼓起勇气又问一次:“高士,方才我孩儿往这边跑来,我一路追随到此,这许多路上并无岔路可走,想来我孩儿是往贵庵里去了,还请高士帮我寻出孩儿。若得我儿平安,小妇人必有重谢!”说罢怕道姑不信,忙伸手自头上拔下一个金步摇,就向道姑递去。
道姑欣喜地接过步摇,连推也不推一推,自顾自观察那步摇。见一只三尾金凤,口内衔着一枚硕大地东珠,缠着东珠丝丝细线垂下,竟都是碎珠子串成。轻晃一晃,那凤地翅膀就扑扇扑扇地动起来,道姑欣喜道:“这是好东西啊!”
瑞姐见这凤对了道姑地眼,顾不得心疼那爹娘五十两银钱买把她添妆地凤,也自开心道:“高士既喜欢,就收下罢,只望高知小妇人我孩儿地下落。”
道姑撰紧了那凤又瞧了两眼,摇摇头又把它递回给瑞姐,道:“我不姓高,这凤还你,反正我也带不走。”
瑞姐不肯接,只向道姑颤声道:“大士,求您了,我家大姐儿才三岁,实在做不得你们的营生。大士若肯,待小妇人回家着人寻趁两个美貌伶姬伴大士长住,只望大士把我大姐儿还我。小妇人绍兴薛门周氏,夫婿薛文临现任着江苏扬州府江阴县县令,大士若不信,只管到江阴县衙寻我来,必不会走脱了您去。”
道姑似听出了不对头,疑道:“我有什么营生?还要美貌伶姬?又不是唱大戏的。”想想淫笑道:“若有绝色男优,纵带不走,你把我两个瞧瞧也是不错。”瑞姐吓出了一身冷汗,原以为这儿是座花庵,不想是个倌馆。只如今也管不得许多,只有满口应下,想想大姐儿,又急急问道:“大士既是这等营生,更用不着我家大姐儿了,还请大士把我家姐儿还给我罢!”
道姑似没有听到瑞姐后半句话,突然怒道:“我有什么营生,好不好,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什么营生!”瑞姐听得这句话,几近晕厥,原来这里不但是个倌馆,还兼营杀人劫财灭口地活儿,瑞姐心下实在害怕,架不住天下当娘地心,为了孩儿可以连命都不要,斗胆向那道姑哭诉道:“求求大士手下留情,我家姐儿今年才不到四岁大啊!”
道姑原本依然沉浸在自己地愤怒之中,听得瑞姐这句,噗嗤一声笑了,道:“我不过杀猪地营生,因生就一副红口白牙,闲时扯两句淡话,能有什么营生!”
瑞姐此时忧心自己孩儿,已顾不上与那道姑分辨她是杀猪地营生还是杀人地营生,只一径哀求道姑交还自家孩儿。道姑听得瑞姐悲泣,方如梦初醒道:“哦,你说小甜啊。以前我哥不是给你说过了么?”
瑞姐听得一头雾水,这真是鸡同鸭讲,饶是瑞姐如此聪慧地人,也一句听不明白。好容易抓住一点苗头,小心翼翼道:“三年前我怀我家大姐儿时,在姑妈家碰着一位化外仙士,说我家大姐儿有仙缘,然四岁要遭一场大劫难。这位仙士可是大士地亲朋?”
道姑笑眯眯点头道:“就是他就是他,他是我哥哥。你女儿小甜我们不过接来玩一阵。到时候自然送她回去。那场大劫,且等我想明白了再算罢。只是你如今机缘巧合到这里一场,破了此地阵法,只怕从此再没有宁静地日子过了,自己有个准备罢。”
瑞姐不解,疑道:“我家姐儿还没有名字,什么时候叫小甜了?这不安宁地日子,又是怎么?”
道姑笑道:“痴儿!不过一个名号,叫什么什么打紧!这不安宁地日子,也由你自己体会,到底我也说不清。可怜你们一代红颜多有薄命,怎么样,也看你自己心意。我只赠你两句话罢:
千秋繁华大梦归,归来人间笑白头。”
瑞姐正疑惑不解间,那道姑朗声笑道:“痴儿,这天机如何是你一下参的破的?且回去罢,待有缘时,我们还当相见。”说毕把那凤往瑞姐头上一插,就反过手推了她一把,瑞姐只觉一个不稳往后仰去,本伸出手要撑着地下,竟撑不着,重心不稳像后跌去,竟有如跌下万丈深渊。
瑞姐吓了一条,正要抬起手叫救命,不想一旁一个熟悉地声音欣喜道:“大嫂手动了,大嫂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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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突然发现学校电脑比上学器先进了好多,阿门~
没搞清楚高一军训我们到底放步放假,如果放假可能我可以坚持更新到九月份,问到再说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