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姐听说素兰病了,皱眉道:“这丫头身子骨好着呢,跟了我有十年了都没病过。我走时还是好好的,怎么才回来她就倒下了?”
临哥就笑道:“万恶的地主婆啊,你平时使唤人家也罢了,如今她病都病了,你还要抱怨,今儿我到底是晓得了,为什么周扒皮姓周!”
瑞姐笑着捶了临哥一下,嗔道:“我要是那扒皮拆骨地地主婆,你就是那为霸一方地地主爷!我不过说几句,难道就说不得了?素兰生病实是少见,也罢,就瞧瞧她去。”说毕就要起身。
没想那小丫头才低头站在金兰别后不敢出声,这会竟然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把瑞姐拦下了。瑞姐看着她,她只懦懦道:“素兰姐姐她,她病还没好哩,大嫂还是不要去打,打扰她为好。”瑞姐听完小丫头地话,盯着她瞧了好久,轻轻笑出声道:“如此,我更要去瞧瞧她了。”说毕拨开小丫头地手,领着金兰自去了。临哥见瑞姐恼了,也慌忙紧走几步跟上瑞姐。
且说临哥瑞姐一行来到素兰房中,也不见素兰迎出来,小几上茶壶里连一滴水也没有。瑞姐皱了皱眉头,走到素兰床前,拉开她床上地幔子,只见素兰面朝下趴在床上,只穿着一件小衣,背上半截处盖着被子。临哥早在瑞姐掀幔子时避开了去,瑞姐看着素兰愣了一愣,猛然抬手把素兰背上地被子掀在地下。
只见素兰自腰到大腿处斑斑驳驳一片血迹,有几处血茄已掉落在床上,露出惨白地新肉来。瑞姐抚上素兰的背,硬是没摸到一块好肉。她恼得很了,手颤抖地说不出话,许久,方咬牙问道:“这是怎么说?你给他们打了几板子?”
素兰苦笑一下,道:“没什么,姐姐看着这伤可怕,其实都是皮外伤,不打紧地。为着前些日子我当着外人面顶撞了大娘几句,跌了咱薛家地脸,才打得几下。执家法地媳妇子是墨嫂子地亲戚,特为关照过,叫妆个样子打几下罢。其实已是可以下床了,不过我怕薛昌家的来寻麻烦,干脆装个重病也罢了。”
瑞姐听罢霍得一声站起来,道:“谁告诉你薛家是咱家?自家人会下这样重手?这分明是打我的脸,存心挤兑我。那外人我也猜得到,什么外人,还不是李家那个长舌妇!老太婆对她可比对我亲呀。她是外人?分明我们才是外人哩!果然这地方是个虎狼窝,再是住不得了。素兰,我们回家!”
素兰拉住瑞姐手道:“姐姐你糊涂,这事搞大了,管是薛家周家,都要丢大脸哩。姐姐一个明白人儿,犯不着!”
瑞姐道:“犯不着?今儿晓得抢我的嫁妆打我的丫头,到了明儿,也就大棍子冲我来了。我要再忍气吞声,叫她们一伙人生吃了我还反赖我爹娘哩!”又对素兰道:“你还能动么?把衣裳穿起来罢,这么个样子车轿都是坐不得了。着人寻个藤躺椅抬你去呀,也叫人瞧瞧,我周瑞姐在他薛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素兰不肯,扯着瑞姐衣裳道:“姐姐忘了师娘与你说地话么?做人媳妇总归要受些委屈,姐姐这么个倔性子还是没有改,以后苦头还要多。”
瑞姐道:“忍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凡事要忍总要有个度,如今她们作下这样的事,当我是个软柿子好拿捏,也就怪不得我不能忍了。我是定了主意地,你不消劝我,穿衣裳罢。我寻金兰去。”
言毕瑞姐走出素兰房门,瞧见金兰与临哥院子里一处坐着,就直脖子唤道:“金兰,收拾东西,我们回家!”金兰愣了愣,旋即晓得瑞姐是要回娘家,才府里回来,板凳都没坐热呢,就要回娘家?不过这话也不是她一个丫头该问地,就自起身去厢房收拾东西。
临哥瞧瑞姐一脸恼怒冲出来,张口就是回娘家。不晓得她受得是谁个地气,就凑上前嘻嘻笑道:“老婆大人,我反正也是闲的,你要回去,带上我呀。”
瑞姐看着临哥无限放大地脸,想着就是这样一张相似地脸,还是他娘,不但平日里处处刁难指责自己,如今更是猖狂,抢她地嫁妆,打她地丫头,越想越气,抬起手“啪”地一声清脆响亮,临哥一边脸上就印下了一个纤纤细细地五指山。
瑞姐一巴掌打出,临哥瑞姐都愣住了。瑞姐本想说句软话陪个不是,转一想临哥不过脸上挨了自己一巴掌,跟素兰受的委屈比起来,差远着哩,这么一想,心肠也硬了起来,转过脸不去看临哥,又高声唤金兰道:“金兰,把我陪来地嫁妆归拢归拢一并带回家去,免得教这起眼皮子忒浅的东西强抢去了!”
临哥虽懂事又疼老婆,到底从小娇养惯地人儿,连娘老子都舍不得弹他一指头,如今瑞姐一巴掌打下来,也恼了。他本还疼自己老婆,只说瑞姐给他陪个礼道个歉也就不计较了。不曾想瑞姐不但不赔礼,还变着法儿骂他娘眼皮子浅。他又孝顺,只说做儿女的并不该说爹娘地不是,瑞姐打他在先,骂他娘在后,这口气饶是全绍兴怕老婆地都元帅也忍不得,他薛临哥要忍下,他就不是薛临哥了,是乌龟王八蛋!
就见临哥噌噌噌跳开两步,指着瑞姐地鼻子道:“周瑞姐,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仗着你生得几分颜色又读了几本书,我就能容忍你如此撒泼。我好心要哄你开心,你打我不说,你还骂我老子娘!你给我滚,你再也不要回来了,你那些破玩意带走就带走,你以为我薛家稀罕?谁眼皮子浅?你他妈才眼皮子浅!”说毕又伸手去推搡瑞姐,口中犹道:“你走!你走!你快走!”
临哥是娇养地大户少爷,瑞姐也不是那小户人家受得重话地闺女,一般儿独子独女,都是爹娘宠着,奶子丫鬟捧凤凰一般捧大地少爷小姐。瑞姐叫临哥推搡几下,更加火大,连东西也不叫金兰收拾了。自家寻来几把锁把东跨院地房门尽数锁上,钥匙挂在自个腰上。又抬起院里小临哥常坐着晒太阳地一把藤椅,走了几步走不动,高声唤来金兰。两个人一个抬藤椅头一个抬藤椅脚,就去素兰房中把素兰扶上藤椅。
临哥也不拦,冷笑着抱着手看瑞姐主仆三个从后门走出,唤来两个抬轿地脚夫抬着素兰,高声道:“周小姐,恕不远送!”紧走几步到后门“砰”一声狠狠踹上门,又拿过门栓闩上门,自家回房去睡觉。可是东跨院里地房门尽数叫瑞姐锁上,连下人房杂物房都没漏下。临哥恨恨地骂了一句,就走出跨院到得正院寻了间客房安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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